「鸚鵡」眼中的滕牧師
作者:編輯室
原載於《宣訊》177期,2014年9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編輯室原載於《宣訊》177期,2014年9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生長於中國北方,母語不是廣東話,一九五○年來港,以國語在神學院授課或在教會講道。五七年到北角堂(北宣)牧會,會眾多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外省人」,聽國語沒問題;但不久,操廣東話的會眾增多,於是講道時段設粵語傳譯。自此,有好幾位會友特別固定並長期為滕牧師傳譯;其中有的已移民或返天家,今回請得居港的三位,談談他們傳譯中所認識的滕牧師。 君子風度 一九六二年北宣加開早堂,為免原有的傳譯員兼顧得太辛苦,滕牧師透過建道的神學生容保羅(多年後尊主堂堂主任),請他在北宣聚會的妹妹容智美擔任早堂傳譯。容氏一家原籍廣東,但曾長居天津,而且家教是:牧師吩咐的就要做。於是容智美主日便穿得整整齊齊(當年是旗袍),開始這事奉,一做就是十年。 她説「年輕時不識驚,沒想過自己的能力。但滕牧師講道很清楚文雅,容易跟上。我便像鸚鵡,他説一句,我説一句。他博學多才,常引用中國經典,特別是《論語》,我便要回家『刨』《論語》。」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滕牧師常以微笑鼓勵人。「在台上傳譯其實也頗緊張,但從講台下來,滕牧師總溫文地給我微笑,是很大的鼓勵。」六八年,滕牧師到一個大學生夏令會主講,共三個上午,容智美陪同去傳譯。下午她仍要上班,滕牧師用的士送她回去,三天如是。「我受寵若驚!當年坐的土屬高消費,滕牧師自奉儉樸,竟不惜用的士送我,很有紳士風度。」 道在心中 六十年代中期,傳道同工黎金貞姑娘的兒子陳永標也加入「鸚鵡」行列,在晚堂或午堂或培靈會事奉。他説:「為滕牧師傳譯是舒服的,他很懂得『就』傳譯者,句子不會長,思路清晰。我從沒見他有講稿,他拿起聖經就可以講道。偶爾有一張小字條,寫上幾個鑰詞或經文出處,通常有七點。(滕牧師有「七點牧師」之稱。)他對聖經熟到不得了!字條上只寫章節數字,他全不用翻看便朗朗上口,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滕牧師經常在同一主日,早、午、晚堂講不同的道,有會眾三堂都來聽。 熱愛講道 七十年代起,鍾眉伍便是滕牧師的「御用翻譯」(一些老會友給她的雅號)。她注意到滕牧師十年如一日拿同一本聖經上台講道,四吋乘六吋那一款,裡面密密麻麻有他用幾種顏色劃上的符號──圓圈、箭頭、括號、間線、數字……。是他的領會心得?前後互相參考?給自己的提示?只有他知道。 她説:「我感恩在他身上學到很多,尤其欽佩他對聖經的熟練。他的講道多是以經解經,要翻很多經文。他輕易背出,我就要平時熟讀。」 滕牧師八十歲時曾表示,希望能講道到一百歲。八十五歲時(二○○七年),一次回北宣講道,步下講台梯級時失腳,尾隨的鍾眉伍欲扶他,結果兩人齊跌下。她説:「我的心很感動,滕牧師年事已高,仍那麼喜愛宣講神的話,真是主忠心的僕人!我們這些有健康、有精神體力的,不更應事奉嗎?」 滕牧師居港多年後,偶爾到了一些沒有提供傳譯員的聚會,如果會眾中有表示聽不懂國語的,他會用廣東話講。其實聽眾也感受到他講得吃力,但即使為了少數人,他也會盡力而為。這就是滕牧師。
作者:編輯室
原載於《宣訊》177期,2014年9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生長於中國北方,母語不是廣東話,一九五○年來港,以國語在神學院授課或在教會講道。五七年到北角堂(北宣)牧會,會眾多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外省人」,聽國語沒問題;但不久,操廣東話的會眾增多,於是講道時段設粵語傳譯。自此,有好幾位會友特別固定並長期為滕牧師傳譯;其中有的已移民或返天家,今回請得居港的三位,談談他們傳譯中所認識的滕牧師。
君子風度
一九六二年北宣加開早堂,為免原有的傳譯員兼顧得太辛苦,滕牧師透過建道的神學生容保羅(多年後尊主堂堂主任),請他在北宣聚會的妹妹容智美擔任早堂傳譯。容氏一家原籍廣東,但曾長居天津,而且家教是:牧師吩咐的就要做。於是容智美主日便穿得整整齊齊(當年是旗袍),開始這事奉,一做就是十年。
她説「年輕時不識驚,沒想過自己的能力。但滕牧師講道很清楚文雅,容易跟上。我便像鸚鵡,他説一句,我説一句。他博學多才,常引用中國經典,特別是《論語》,我便要回家『刨』《論語》。」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滕牧師常以微笑鼓勵人。「在台上傳譯其實也頗緊張,但從講台下來,滕牧師總溫文地給我微笑,是很大的鼓勵。」六八年,滕牧師到一個大學生夏令會主講,共三個上午,容智美陪同去傳譯。下午她仍要上班,滕牧師用的士送她回去,三天如是。「我受寵若驚!當年坐的土屬高消費,滕牧師自奉儉樸,竟不惜用的士送我,很有紳士風度。」
道在心中
六十年代中期,傳道同工黎金貞姑娘的兒子陳永標也加入「鸚鵡」行列,在晚堂或午堂或培靈會事奉。他説:「為滕牧師傳譯是舒服的,他很懂得『就』傳譯者,句子不會長,思路清晰。我從沒見他有講稿,他拿起聖經就可以講道。偶爾有一張小字條,寫上幾個鑰詞或經文出處,通常有七點。(滕牧師有「七點牧師」之稱。)他對聖經熟到不得了!字條上只寫章節數字,他全不用翻看便朗朗上口,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滕牧師經常在同一主日,早、午、晚堂講不同的道,有會眾三堂都來聽。
熱愛講道
七十年代起,鍾眉伍便是滕牧師的「御用翻譯」(一些老會友給她的雅號)。她注意到滕牧師十年如一日拿同一本聖經上台講道,四吋乘六吋那一款,裡面密密麻麻有他用幾種顏色劃上的符號──圓圈、箭頭、括號、間線、數字……。是他的領會心得?前後互相參考?給自己的提示?只有他知道。
她説:「我感恩在他身上學到很多,尤其欽佩他對聖經的熟練。他的講道多是以經解經,要翻很多經文。他輕易背出,我就要平時熟讀。」
滕牧師八十歲時曾表示,希望能講道到一百歲。八十五歲時(二○○七年),一次回北宣講道,步下講台梯級時失腳,尾隨的鍾眉伍欲扶他,結果兩人齊跌下。她説:「我的心很感動,滕牧師年事已高,仍那麼喜愛宣講神的話,真是主忠心的僕人!我們這些有健康、有精神體力的,不更應事奉嗎?」
滕牧師居港多年後,偶爾到了一些沒有提供傳譯員的聚會,如果會眾中有表示聽不懂國語的,他會用廣東話講。其實聽眾也感受到他講得吃力,但即使為了少數人,他也會盡力而為。這就是滕牧師。
他仍然對我們説話
作者:梁貴嫦
原載於《宣訊》176期,2014年8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梁貴嫦原載於《宣訊》176期,2014年8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最敬重的牧者。但我談不上與滕牧師認識,我只是一個因為滕牧師記得自己的名字而樂上半天的小晚輩而已。 一九九三年神學院畢業後,加入了宣道會北角堂負責中學生工作。一九九四年堂主任蕭壽華牧師安息年假,特意請滕牧師回來負責講道職責。就這樣,竟有幸與他同工,這是天父一份特別寶貴的禮物。 滕牧師來了!一如過去聽聞,滕牧師是謙柔並可親的。 滕牧師雖然如此可親,但還是想不到他會跟我們同工去「飲茶」!當時,北宣團隊只得五六人,我們同坐一張中小型的圓桌子,圍著滕牧師「嘆茶」「食點心」,此情此景,叫人懷念!滕牧師不但跟我們「飲茶」,也不時為我們「添茶」。每當我們低下頭吃東西的時候,他就「不經意」地為我們「添茶」。「不經意」地服侍別人,相信就是滕牧師事奉的其中一個特色。 有一次飲茶時,我們正吃得興高采烈,滕牧師卻停了下來。我坐在滕牧師身旁,就問他:「為甚麼不繼續吃?點心好好味呀!」他微笑著並拍拍肚子告訴我,就是他有一個習慣──吃飽了就不再吃。我又笑笑口,拍拍肚子告訴他:「點心真係好好味,雖然我吃飽了,還是要繼續吃。」 每次想起這段對話,就覺得自己「無聊透頂」!總是後悔當時為甚麼不好好地把握機會去問滕牧師一些神學問題及牧會的知識,而説了這些無聊閒話!難得的是,他沒有輕看我,還花氣力回應。滕牧師教曉我一個學問:多麼屬靈的偉人,也得「落地」的回應生命。 一次,滕牧師要入長洲建道神學院講道,有愛主、愛滕牧師的肢體知道此事,特意找來一艘遊艇,送他入長洲,剛巧我也要出席該聚會,於是一行多人浩浩蕩蕩地「坐遊艇入長洲」。 在船上,我們把滕牧師圍著,下船了,我們也圍著滕牧師上山,到達神學院,老師同學們一擁而上,圍著滕牧師,講道完了,人們又把滕牧師團團地圍著。無論上山、落山,總有人在滕牧師左右,而且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然而,滕牧師長時間面對人群,卻能從容以對,臉上從未露出不悦之色,實在「太厲害」!是的,一個人外在的表現,就透露了他內在生命的操練。 與滕牧師同工的日子很快就過去,好多年後,參加一個慶賀滕牧師壽辰晚宴,當日有很多尊貴的嘉賓出席,加上長洲之上山落山的情景印象猶深,因此,覺得不太好走過去跟他握手問安,免得打擾他,只是遠遠地向他點頭微笑。怎料,滕牧師也點頭微笑回應,因為這微笑,我就放膽走去跟他握手,還未開聲,滕牧師先説:「貴嫦,你是否仍然做青少年工作呀?」嘩!沒想到滕牧師還記得我的名字,還記得我負責的事工,我握著他的手,開心得只懂點頭傻笑。雖然只是一句簡單問候,但因為「被記念」教我至今仍感到「被牧養」。原來「牧養」就是「記念」,是很簡單和單純的一份愛心。 滕牧師安息禮拜,我邀請了一位剛從加拿大回港休假的同工參加,當日,這位同工一邊聽著分享,一邊輕拭眼淚。後來,她告訴我:雖然不認識滕牧師,只看過他的書,以及在網絡上聽過他講道,但在安息禮拜中,神將一個全然委身事主的生命呈現眼前,疲倦的心靈就被甦醒了。 為甚麼我會邀請這位不認識滕牧師的同工出席安息禮拜呢?因為我知道滕牧師的生命會繼續不斷地對我們一群事奉者説話。親愛的滕牧師,謝謝您!
作者:梁貴嫦
原載於《宣訊》176期,2014年8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最敬重的牧者。但我談不上與滕牧師認識,我只是一個因為滕牧師記得自己的名字而樂上半天的小晚輩而已。
一九九三年神學院畢業後,加入了宣道會北角堂負責中學生工作。一九九四年堂主任蕭壽華牧師安息年假,特意請滕牧師回來負責講道職責。就這樣,竟有幸與他同工,這是天父一份特別寶貴的禮物。
滕牧師來了!一如過去聽聞,滕牧師是謙柔並可親的。
滕牧師雖然如此可親,但還是想不到他會跟我們同工去「飲茶」!當時,北宣團隊只得五六人,我們同坐一張中小型的圓桌子,圍著滕牧師「嘆茶」「食點心」,此情此景,叫人懷念!滕牧師不但跟我們「飲茶」,也不時為我們「添茶」。每當我們低下頭吃東西的時候,他就「不經意」地為我們「添茶」。「不經意」地服侍別人,相信就是滕牧師事奉的其中一個特色。
有一次飲茶時,我們正吃得興高采烈,滕牧師卻停了下來。我坐在滕牧師身旁,就問他:「為甚麼不繼續吃?點心好好味呀!」他微笑著並拍拍肚子告訴我,就是他有一個習慣──吃飽了就不再吃。我又笑笑口,拍拍肚子告訴他:「點心真係好好味,雖然我吃飽了,還是要繼續吃。」
每次想起這段對話,就覺得自己「無聊透頂」!總是後悔當時為甚麼不好好地把握機會去問滕牧師一些神學問題及牧會的知識,而説了這些無聊閒話!難得的是,他沒有輕看我,還花氣力回應。滕牧師教曉我一個學問:多麼屬靈的偉人,也得「落地」的回應生命。
一次,滕牧師要入長洲建道神學院講道,有愛主、愛滕牧師的肢體知道此事,特意找來一艘遊艇,送他入長洲,剛巧我也要出席該聚會,於是一行多人浩浩蕩蕩地「坐遊艇入長洲」。
在船上,我們把滕牧師圍著,下船了,我們也圍著滕牧師上山,到達神學院,老師同學們一擁而上,圍著滕牧師,講道完了,人們又把滕牧師團團地圍著。無論上山、落山,總有人在滕牧師左右,而且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然而,滕牧師長時間面對人群,卻能從容以對,臉上從未露出不悦之色,實在「太厲害」!是的,一個人外在的表現,就透露了他內在生命的操練。
與滕牧師同工的日子很快就過去,好多年後,參加一個慶賀滕牧師壽辰晚宴,當日有很多尊貴的嘉賓出席,加上長洲之上山落山的情景印象猶深,因此,覺得不太好走過去跟他握手問安,免得打擾他,只是遠遠地向他點頭微笑。怎料,滕牧師也點頭微笑回應,因為這微笑,我就放膽走去跟他握手,還未開聲,滕牧師先説:「貴嫦,你是否仍然做青少年工作呀?」嘩!沒想到滕牧師還記得我的名字,還記得我負責的事工,我握著他的手,開心得只懂點頭傻笑。雖然只是一句簡單問候,但因為「被記念」教我至今仍感到「被牧養」。原來「牧養」就是「記念」,是很簡單和單純的一份愛心。
滕牧師安息禮拜,我邀請了一位剛從加拿大回港休假的同工參加,當日,這位同工一邊聽著分享,一邊輕拭眼淚。後來,她告訴我:雖然不認識滕牧師,只看過他的書,以及在網絡上聽過他講道,但在安息禮拜中,神將一個全然委身事主的生命呈現眼前,疲倦的心靈就被甦醒了。
為甚麼我會邀請這位不認識滕牧師的同工出席安息禮拜呢?因為我知道滕牧師的生命會繼續不斷地對我們一群事奉者説話。親愛的滕牧師,謝謝您!
一位滿有感染力的領袖
作者:朱裕文
原載於《宣訊》175期,2014年7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朱裕文原載於《宣訊》175期,2014年7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當我們不斷添置新書放上書架,自然去舊迎新。不過,如果將滕近輝牧師比喻為一本舊書,一本記錄他生命與事奉的書,我認為它不但不會下架,還要放在一個常供人閲讀的位置,使人閲讀後銘記於心。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區聯會)於六○年代成立時,滕牧師已經領導區聯會,作區聯會主席至八○年代末,《宣訊》開闢「近輝遠照」這個專欄,期望香港宣道會的弟兄姊妹從多角度認識他,實屬明智之舉。滕牧師可以説是本會信心的雲彩,固然有很多值得訴説的地方,不過在這裡,我選擇分享他生命的感染力──一種領袖必需的素質。 對香港以至全球華人教會,滕近輝牧師是近代其中一位最具影響力的領袖,他的影響不僅在於事工的開拓,而是事奉的生命素質。不少人定義甚麼是領袖,或論説如何領導,這些領導理念都可有不同的見解,但一個領導者除了具備領導應有的能力外,所謂領導,就是他有跟從者,有尊敬他和聽從他指示的人,不是少數,而是多數。 我也可以説是滕牧師的一位跟從者,因自一九八○年從加拿大回港事奉,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他對我生命與事奉的影響,不僅於早年作過我的神學老師,更是我的屬靈導師;當初我決定從加拿大回港事奉,其中一個來自神的確據,是出自滕牧師的口,他對我説:「你應該回香港,香港需要你」。 滕牧師自一九五七年擔任宣道會北角堂(北宣)堂主任共三十年,植堂數目之高,超過其他堂會。他視野廣闊,洞悉普世事工,講道有能力,得到廣大教會敬重。他不會追求自己的利益,也從沒有為一己的想法與人角力;與他共事的人都知道,滕牧師聆聽意見,追求和睦。然而,他關心的不只囿於一間堂會,更對香港宣道會貢獻良多。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堂會的經濟實力普遍不及現今,為鼓勵宣道會的堂會植堂,滕牧師領導區聯會,支援經濟能力弱小的堂會。 回首八十年代初,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那時只有六位左右的委辦,議事內容簡單,議事過程像討論家裡的事,開會地點多在北宣,有時移師到附近餐館,會議總在輕鬆的心情下進行,這只是一點花絮。 令我印象最深刻且見識到滕牧師領導魄力的,是他帶領香港宣道會所作的植堂運動。事緣一九八三年委辦參加秘魯利瑪舉行的世界宣道會團契(Alliance World Fellowship),議會期間聽到菲律賓宣道會有一個堂會增長計劃,一個充滿動力和熱忱推動堂會傳福音的項目,席間打動了我們,回港後由滕牧師草議一份鼓勵堂會訂定增長及植堂目標的計劃,為不同實力的堂會訂定具體的植堂步履,因為這次的推動,香港宣道會傳福音及植堂的意識亦在那段日子提高了。回顧香港宣道會的發展歷史,這是一段值得回憶的紀錄,並不在它是否「成功」,而是在滕牧師領導下,眾堂會都同心以之為增長方向,走過努力耕耘的日子。教會就是如此與我們的領導者同步。 領導者有不同的風格,滕近輝牧師不是一位滿腦子夢想的人,但他對傳福音、植堂、開拓事工都滿有信心,靠主行事;更以他生命的感染力,帶領我們跟隨主的腳蹤行。
作者:朱裕文
原載於《宣訊》175期,2014年7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當我們不斷添置新書放上書架,自然去舊迎新。不過,如果將滕近輝牧師比喻為一本舊書,一本記錄他生命與事奉的書,我認為它不但不會下架,還要放在一個常供人閲讀的位置,使人閲讀後銘記於心。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區聯會)於六○年代成立時,滕牧師已經領導區聯會,作區聯會主席至八○年代末,《宣訊》開闢「近輝遠照」這個專欄,期望香港宣道會的弟兄姊妹從多角度認識他,實屬明智之舉。滕牧師可以説是本會信心的雲彩,固然有很多值得訴説的地方,不過在這裡,我選擇分享他生命的感染力──一種領袖必需的素質。
對香港以至全球華人教會,滕近輝牧師是近代其中一位最具影響力的領袖,他的影響不僅在於事工的開拓,而是事奉的生命素質。不少人定義甚麼是領袖,或論説如何領導,這些領導理念都可有不同的見解,但一個領導者除了具備領導應有的能力外,所謂領導,就是他有跟從者,有尊敬他和聽從他指示的人,不是少數,而是多數。
我也可以説是滕牧師的一位跟從者,因自一九八○年從加拿大回港事奉,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他對我生命與事奉的影響,不僅於早年作過我的神學老師,更是我的屬靈導師;當初我決定從加拿大回港事奉,其中一個來自神的確據,是出自滕牧師的口,他對我説:「你應該回香港,香港需要你」。
滕牧師自一九五七年擔任宣道會北角堂(北宣)堂主任共三十年,植堂數目之高,超過其他堂會。他視野廣闊,洞悉普世事工,講道有能力,得到廣大教會敬重。他不會追求自己的利益,也從沒有為一己的想法與人角力;與他共事的人都知道,滕牧師聆聽意見,追求和睦。然而,他關心的不只囿於一間堂會,更對香港宣道會貢獻良多。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堂會的經濟實力普遍不及現今,為鼓勵宣道會的堂會植堂,滕牧師領導區聯會,支援經濟能力弱小的堂會。
回首八十年代初,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那時只有六位左右的委辦,議事內容簡單,議事過程像討論家裡的事,開會地點多在北宣,有時移師到附近餐館,會議總在輕鬆的心情下進行,這只是一點花絮。
令我印象最深刻且見識到滕牧師領導魄力的,是他帶領香港宣道會所作的植堂運動。事緣一九八三年委辦參加秘魯利瑪舉行的世界宣道會團契(Alliance World Fellowship),議會期間聽到菲律賓宣道會有一個堂會增長計劃,一個充滿動力和熱忱推動堂會傳福音的項目,席間打動了我們,回港後由滕牧師草議一份鼓勵堂會訂定增長及植堂目標的計劃,為不同實力的堂會訂定具體的植堂步履,因為這次的推動,香港宣道會傳福音及植堂的意識亦在那段日子提高了。回顧香港宣道會的發展歷史,這是一段值得回憶的紀錄,並不在它是否「成功」,而是在滕牧師領導下,眾堂會都同心以之為增長方向,走過努力耕耘的日子。教會就是如此與我們的領導者同步。 領導者有不同的風格,滕近輝牧師不是一位滿腦子夢想的人,但他對傳福音、植堂、開拓事工都滿有信心,靠主行事;更以他生命的感染力,帶領我們跟隨主的腳蹤行。
滕牧師給我的祝福
作者:高勵志
原載於《宣訊》174期,2014年6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高勵志原載於《宣訊》174期,2014年6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我認識滕近輝牧師是在入讀建道神學院,那時不論在甚麼場合都聽到同學或師長,尤其是劉福群牧師對他讚不絕口。於是我特別留心他的言行,看看他是否名符其實。 當時滕牧師是神學科主任,無論神學、哲學、聖經科都教得很好,講解清晰,條理分明,但最讓我銘記於心的是他在連續兩堂課之間,必準時下課,有時更刻意遲幾分鐘上課,讓我感受到他對學生的體恤,讓學生有多點休息時間。多麼與眾不同的老師。 有一回,我因受一些問題困擾,有同學鼓勵我找滕牧師,並幫忙安排了約談。一見面,滕牧師就説:「我知道你,你考我的科目,成績很好。」我感到很詫異,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學生,他竟然知道我……。而某位老師,因為我要求更正改錯了的試卷,在課堂上用了近半個小時指桑罵槐地指責我讀神學只為求分數。那股久久驅之不散的委屈,就因與滕牧師交談中,我感受到一位良善牧者的關懷、肯定和接納,心結才打開,滕牧師幫助我站了起來。 神學院畢業後,我加入宣道會秀茂坪堂事奉,薪酬來自美國一所華人教會的差傳奉獻,他們委託滕牧師運用這筆錢幫助香港新開展、有需要的教會。在頭三個月,我每個月都要見滕牧師匯報工作。當時初出茅廬的我,對很多事情都意見多多,覺得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滕牧師只聆聽,沒有告訴我應該怎樣。我一直納悶,為甚麼他不回應我的問題?隔了很久,隨著事奉經驗的增加,我終於知道了答案。滕牧師就是這樣教導我──放手讓我自己去摸索成長。 滕牧師不只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我敬重的事奉上司,更是我生命的牧者,自一九七二年轉會加入北角堂,從義務同工到部分時間同工……,有幸與他共事,有機會繼續觀察他的言行。最難忘的一件事是某一年,一位在宗教界頗有名望的人在刊物上詆毀滕牧師沽名釣譽四處做「掛名主席」,連滕師母(傅忠愛女士)都氣憤,有牧者更開腔為他辯護。其間,我在辦公室悄悄觀察滕牧師的表現──他竟平靜地工作,好豁達的胸襟,為神的國度,甘被誤解,為的是全心全力支持同路人。又有一次我去到滕牧師家裡,有人(一位慣常往禮拜堂向滕牧師借錢的人)按門鈴,滕牧師開了鐵閘站在門口與那人對話,只聽到他平和地説:「……我不太喜歡你這樣,你應該去找工作……」,他對不同階層的人都同樣尊重,不經意間我像上了寶貴的一課。 我非常喜歡聽滕牧師講道,因為他的講道帶著聖靈的能力,使我的靈命深得造就,歷史性的一次追憶,是九五年我們(何時鑑牧師夫婦、我與外子林重生牧師)一起去越南宣道會參加青年春令會。滕牧師是主要講員,在那七天中,他證道了十七次,而我也伴隨聽了他每一場的講道,很滿足。我知道滕牧師曾到世界各地證道,但很少順道旅遊,他一生最愛的就是傳講神的道,在他臨終前的日子,只要提到講道,他還是即時振奮起來的。 滕牧師晚年約有半年住在靈實胡平頤養院,一次我去探望他,他用渴求的眼神要求我説:「可以帶我回家嗎?」我用個藉口回答他:「……·你有冇money?冇錢就唔可以搭車返屋企……」他像頓時醒悟自己沒有銀包,滕牧師就是這麼單純,沒有詭詐,不謀算別人。 滕牧師是這個時代獲神大大使用的僕人,他就像昔日的摩西和以利亞,有著人一樣性情的「神人」,是我效法的榜樣。我覺得自己在人生不同階段常常有機會親身接觸滕牧師,生命受到他的薰陶,是神給我極大的福氣。
作者:高勵志
原載於《宣訊》174期,2014年6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我認識滕近輝牧師是在入讀建道神學院,那時不論在甚麼場合都聽到同學或師長,尤其是劉福群牧師對他讚不絕口。於是我特別留心他的言行,看看他是否名符其實。
當時滕牧師是神學科主任,無論神學、哲學、聖經科都教得很好,講解清晰,條理分明,但最讓我銘記於心的是他在連續兩堂課之間,必準時下課,有時更刻意遲幾分鐘上課,讓我感受到他對學生的體恤,讓學生有多點休息時間。多麼與眾不同的老師。
有一回,我因受一些問題困擾,有同學鼓勵我找滕牧師,並幫忙安排了約談。一見面,滕牧師就説:「我知道你,你考我的科目,成績很好。」我感到很詫異,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學生,他竟然知道我……。而某位老師,因為我要求更正改錯了的試卷,在課堂上用了近半個小時指桑罵槐地指責我讀神學只為求分數。那股久久驅之不散的委屈,就因與滕牧師交談中,我感受到一位良善牧者的關懷、肯定和接納,心結才打開,滕牧師幫助我站了起來。
神學院畢業後,我加入宣道會秀茂坪堂事奉,薪酬來自美國一所華人教會的差傳奉獻,他們委託滕牧師運用這筆錢幫助香港新開展、有需要的教會。在頭三個月,我每個月都要見滕牧師匯報工作。當時初出茅廬的我,對很多事情都意見多多,覺得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滕牧師只聆聽,沒有告訴我應該怎樣。我一直納悶,為甚麼他不回應我的問題?隔了很久,隨著事奉經驗的增加,我終於知道了答案。滕牧師就是這樣教導我──放手讓我自己去摸索成長。
滕牧師不只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我敬重的事奉上司,更是我生命的牧者,自一九七二年轉會加入北角堂,從義務同工到部分時間同工……,有幸與他共事,有機會繼續觀察他的言行。最難忘的一件事是某一年,一位在宗教界頗有名望的人在刊物上詆毀滕牧師沽名釣譽四處做「掛名主席」,連滕師母(傅忠愛女士)都氣憤,有牧者更開腔為他辯護。其間,我在辦公室悄悄觀察滕牧師的表現──他竟平靜地工作,好豁達的胸襟,為神的國度,甘被誤解,為的是全心全力支持同路人。又有一次我去到滕牧師家裡,有人(一位慣常往禮拜堂向滕牧師借錢的人)按門鈴,滕牧師開了鐵閘站在門口與那人對話,只聽到他平和地説:「……我不太喜歡你這樣,你應該去找工作……」,他對不同階層的人都同樣尊重,不經意間我像上了寶貴的一課。
我非常喜歡聽滕牧師講道,因為他的講道帶著聖靈的能力,使我的靈命深得造就,歷史性的一次追憶,是九五年我們(何時鑑牧師夫婦、我與外子林重生牧師)一起去越南宣道會參加青年春令會。滕牧師是主要講員,在那七天中,他證道了十七次,而我也伴隨聽了他每一場的講道,很滿足。我知道滕牧師曾到世界各地證道,但很少順道旅遊,他一生最愛的就是傳講神的道,在他臨終前的日子,只要提到講道,他還是即時振奮起來的。
滕牧師晚年約有半年住在靈實胡平頤養院,一次我去探望他,他用渴求的眼神要求我説:「可以帶我回家嗎?」我用個藉口回答他:「……·你有冇money?冇錢就唔可以搭車返屋企……」他像頓時醒悟自己沒有銀包,滕牧師就是這麼單純,沒有詭詐,不謀算別人。
滕牧師是這個時代獲神大大使用的僕人,他就像昔日的摩西和以利亞,有著人一樣性情的「神人」,是我效法的榜樣。我覺得自己在人生不同階段常常有機會親身接觸滕牧師,生命受到他的薰陶,是神給我極大的福氣。
宣教應以拓展天國為重
作者:翁競華
原載於《宣訊》173期,2014年5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翁競華原載於《宣訊》173期,2014年5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曾在泰國基督教福音聯誼會(Evangelical Fellowship of Thailand)的教牧研究會中講道,當時的泰國宣道會西差會主席告訴我們,滕牧師的英語是他聽過所有非西方講員中最流暢、文法完全沒有錯誤的一位,他們從滕牧師的信息中,深得造就,因此再度邀請滕牧師到泰國講道,因為他們對滕牧師的尊敬和信任,當我們夫婦申請到泰國宣教事奉時,要透過基督教福音聯誼會向政府申請入境簽證,有滕牧師寫推薦信,也就方便很多了。 當我們夫婦即將出發到泰國事奉時,筆者有一次與滕牧師閒談,提及將來如果成立新的堂會,應該如何命名呢?滕牧師可能想到筆者是尖沙咀潮人生命堂的會友,又是靈光中文堂全力支持的宣教士,便馬上回應:「你的支持教會有甚麼要求嗎?」我馬上回答:「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要求的。」滕牧師便告訴我們,最好是以堂會所在的地方命名,他沒有提及要稱為宣道會,筆者感受到他的胸襟廣闊,也上了宣教寶貴的一課。宣教事奉應以拓展天國事工為最重要的目的,不要建立自己的宗派。過了數年,香港宣道差會的宣教士在泰國建立了三間堂會之後,我們感到彼此之間應有更多聯繫,更多合作,而成立堂會間的團契或組織聯會,應該是發展的方向,除了在事工上可以有更佳的發展外,亦可在信仰上,彼此提醒,持守忠於聖經的信仰。在泰國,很多堂會都只有數十人,會友可能感到自己教會人數單薄,但組織聯會後,當舉行聯合浸禮、聯合營會時,便會感到我們並不孤單,有很多肢體,分散在不同地方而已。要怎樣稱呼我們這一組的教會呢?既然我們都是宣道會所差派的宣教士,我們建立的堂會很自然也稱為宣道會了。 筆者開始在泰國東北部的孔敬市事奉後不久,滕牧師計劃來訪,教會同工當然趁著這個機會邀請滕牧師講道,又希望可以有佈道聚會,在商討如何讓平日很難到教會的未信主朋友有機會聽到福音信息,結果,大家同意舉辦一場福音聚餐晚會,由滕牧師分享專題「金錢不能買甚麼」,邀請曼谷福音鈴女聲合唱團獻詩,在市內一間著名旅館舉行,出售餐券,這在當時的泰國真是一個創舉,要未信的人購票入場,雖有聚餐,但也有講道,我們不肯定有多少人會來參加。感謝天父,當晚,全場滿座,孔敬省的府尹(省長)也按時出席,聚會結束時才離開;而且他請教會安排隔天與滕牧師一同午餐,我心中十分興奮,期望席間滕牧師可以與省長多多交談,更期望可以有機會介紹福音,引導省長認識耶穌的救恩;沒有想到,午餐時,滕牧師十分沈默,整個聚會沒 有説很多話,當然也沒有談到福音。之後,看見滕牧師分享,他説自己不是一位善於説話的人,讓我們認識到滕牧師性格的另一面。當我們看見滕牧師在講道上被神大大使用,更讓筆者認識到天父的奇妙恩典;當我們忠心傳講神的話語,又謙卑倚靠神的大能,神會願意使用,便能結出奇妙的果子。 從滕牧師的生命裡,我們有很多學習。
作者:翁競華
原載於《宣訊》173期,2014年5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曾在泰國基督教福音聯誼會(Evangelical Fellowship of Thailand)的教牧研究會中講道,當時的泰國宣道會西差會主席告訴我們,滕牧師的英語是他聽過所有非西方講員中最流暢、文法完全沒有錯誤的一位,他們從滕牧師的信息中,深得造就,因此再度邀請滕牧師到泰國講道,因為他們對滕牧師的尊敬和信任,當我們夫婦申請到泰國宣教事奉時,要透過基督教福音聯誼會向政府申請入境簽證,有滕牧師寫推薦信,也就方便很多了。
當我們夫婦即將出發到泰國事奉時,筆者有一次與滕牧師閒談,提及將來如果成立新的堂會,應該如何命名呢?滕牧師可能想到筆者是尖沙咀潮人生命堂的會友,又是靈光中文堂全力支持的宣教士,便馬上回應:「你的支持教會有甚麼要求嗎?」我馬上回答:「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要求的。」滕牧師便告訴我們,最好是以堂會所在的地方命名,他沒有提及要稱為宣道會,筆者感受到他的胸襟廣闊,也上了宣教寶貴的一課。宣教事奉應以拓展天國事工為最重要的目的,不要建立自己的宗派。過了數年,香港宣道差會的宣教士在泰國建立了三間堂會之後,我們感到彼此之間應有更多聯繫,更多合作,而成立堂會間的團契或組織聯會,應該是發展的方向,除了在事工上可以有更佳的發展外,亦可在信仰上,彼此提醒,持守忠於聖經的信仰。在泰國,很多堂會都只有數十人,會友可能感到自己教會人數單薄,但組織聯會後,當舉行聯合浸禮、聯合營會時,便會感到我們並不孤單,有很多肢體,分散在不同地方而已。要怎樣稱呼我們這一組的教會呢?既然我們都是宣道會所差派的宣教士,我們建立的堂會很自然也稱為宣道會了。
筆者開始在泰國東北部的孔敬市事奉後不久,滕牧師計劃來訪,教會同工當然趁著這個機會邀請滕牧師講道,又希望可以有佈道聚會,在商討如何讓平日很難到教會的未信主朋友有機會聽到福音信息,結果,大家同意舉辦一場福音聚餐晚會,由滕牧師分享專題「金錢不能買甚麼」,邀請曼谷福音鈴女聲合唱團獻詩,在市內一間著名旅館舉行,出售餐券,這在當時的泰國真是一個創舉,要未信的人購票入場,雖有聚餐,但也有講道,我們不肯定有多少人會來參加。感謝天父,當晚,全場滿座,孔敬省的府尹(省長)也按時出席,聚會結束時才離開;而且他請教會安排隔天與滕牧師一同午餐,我心中十分興奮,期望席間滕牧師可以與省長多多交談,更期望可以有機會介紹福音,引導省長認識耶穌的救恩;沒有想到,午餐時,滕牧師十分沈默,整個聚會沒
有説很多話,當然也沒有談到福音。之後,看見滕牧師分享,他説自己不是一位善於説話的人,讓我們認識到滕牧師性格的另一面。當我們看見滕牧師在講道上被神大大使用,更讓筆者認識到天父的奇妙恩典;當我們忠心傳講神的話語,又謙卑倚靠神的大能,神會願意使用,便能結出奇妙的果子。
從滕牧師的生命裡,我們有很多學習。
滕牧師生命中的「冇」
作者:姚添壽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8。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姚添壽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8。[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擔任本會三十年執委會主席的滕近輝牧師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主懷安息後,除了在本港及美國分別舉行了追思會、安息禮及安葬禮外,印尼、加拿大、澳洲地區華人教會亦相繼舉行了追思會,懷念這位被譽為普世華人教會的屬靈「一代宗師」。因他由上世紀五十年代至今世紀,帶動及影響了華人教會的福音運動、神學教育、宣教發展及信徒培育等等。 不少牧長及弟兄姊妹,在滕牧師的追思會、紀念特刊及網頁上有很多懷念分享,當中實在是將滕牧師豐豐富富的生命,立體地呈現出來,成為了教牧及信徒屬靈生命效法的榜樣。 筆者從不同的分享中,亦可以看到滕牧師生命中所「冇」的: 1.親力親為「冇架子」 他的事奉由抄寫蠟紙筆記、聽電話、寫計劃書、執拾清潔、堂會搬檯椅……,都是親力親為。 2.遠近大小「冇計較」 堂會及團契邀請他講道或事奉,無論是人數多少或地點遠近,他有時間,都會不計較地答允。 3.奉獻給主「冇保留」 教會有需要時,他收教會薪津三百元,卻奉獻五百元;退休後仍然再一次將自己的生命奉獻,供主使用。 4.講道七點「冇超時」 他的宣講喜歡用七點來表達信息,點數雖多,時間到他便講完,滿有節制。 5.提拔後進「冇手軟」 尋找及委任建道神學院院長、北角堂堂主任的接班人,他們都是未足四十歲的同工,便信任交棒。 6.宣教參與「冇退縮」 他不僅在世界各地宣講推動普世差傳,擔任差傳機構主席,更在五十六歲時毅然決定與師母前赴印尼加里曼丹,在宣教工場擔任宣教士一年,建立不少教會。 7.熱愛證道「冇停止」 他一生中在香港及世界各地宣講主道,心願是「講道講到一百歲」;就算晚年體力健康衰退,不便出外,仍是繼續預備講章,師母見證他獨自一人時亦會在宣講。 深信滕牧師生命中的「冇」,不止以上的七點,但當我們有不同的追思懷緬時,要如聖經所説:「你們要記念那些領導過你們,把上帝的道傳給你們的人;你們要觀察他們一生的成果,要效法他們的信心。」(來十三7,新譯本)
作者:姚添壽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8。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擔任本會三十年執委會主席的滕近輝牧師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主懷安息後,除了在本港及美國分別舉行了追思會、安息禮及安葬禮外,印尼、加拿大、澳洲地區華人教會亦相繼舉行了追思會,懷念這位被譽為普世華人教會的屬靈「一代宗師」。因他由上世紀五十年代至今世紀,帶動及影響了華人教會的福音運動、神學教育、宣教發展及信徒培育等等。
不少牧長及弟兄姊妹,在滕牧師的追思會、紀念特刊及網頁上有很多懷念分享,當中實在是將滕牧師豐豐富富的生命,立體地呈現出來,成為了教牧及信徒屬靈生命效法的榜樣。
筆者從不同的分享中,亦可以看到滕牧師生命中所「冇」的:
1.親力親為「冇架子」
他的事奉由抄寫蠟紙筆記、聽電話、寫計劃書、執拾清潔、堂會搬檯椅……,都是親力親為。
2.遠近大小「冇計較」
堂會及團契邀請他講道或事奉,無論是人數多少或地點遠近,他有時間,都會不計較地答允。
3.奉獻給主「冇保留」
教會有需要時,他收教會薪津三百元,卻奉獻五百元;退休後仍然再一次將自己的生命奉獻,供主使用。
4.講道七點「冇超時」
他的宣講喜歡用七點來表達信息,點數雖多,時間到他便講完,滿有節制。
5.提拔後進「冇手軟」
尋找及委任建道神學院院長、北角堂堂主任的接班人,他們都是未足四十歲的同工,便信任交棒。
6.宣教參與「冇退縮」
他不僅在世界各地宣講推動普世差傳,擔任差傳機構主席,更在五十六歲時毅然決定與師母前赴印尼加里曼丹,在宣教工場擔任宣教士一年,建立不少教會。
7.熱愛證道「冇停止」
他一生中在香港及世界各地宣講主道,心願是「講道講到一百歲」;就算晚年體力健康衰退,不便出外,仍是繼續預備講章,師母見證他獨自一人時亦會在宣講。
深信滕牧師生命中的「冇」,不止以上的七點,但當我們有不同的追思懷緬時,要如聖經所説:「你們要記念那些領導過你們,把上帝的道傳給你們的人;你們要觀察他們一生的成果,要效法他們的信心。」(來十三7,新譯本)
心思細微,目光遠大──十三屆區聯會主席滕近輝牧師
作者:郭瑞榮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郭瑞榮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一九七六年我加入秀茂坪堂為傳道同工,當時香港宣道會的堂會約三十來間;滕近輝牧師自六○年代便連續當選為區聯會執行委員會(簡稱執委會)主席,每次他來到堂主任會或同工祈禱會,必與出席的二三十位堂會傳道握手談話,關心堂會近況,很慈祥。我們很尊敬他,視他為恩師,有困難都不怕找他傾談,他很接納我們。 當年區聯會沒有辦公室或幹事,所有文書皆由滕牧師親手包辦──記錄、寫年報、寫信、發布消息、通知堂會……。八三年,我自告奮勇做義務幹事,每星期抽兩三個上午,幫手執行區聯會一些文書及聯絡。這時區聯會借用北角堂(北宣)在五洲大廈的一間小房間為辦公室,我更有機會近距離認識滕牧師。 他事務繁多,任兩間神學院院長(中國神學研究院和建道神學院),牧養北宣,又是基督教界的世界知名講員,每年約有三分之一時間在外地講道領會。但在香港的時間,我要找他很容易,打電話到北宣,接聽電話的總是他!(編按:北宣八○年代中期只得幾名同工。) 我拿文件給他簽署時,他會問及堂會的情況,特別關心細小堂會,如果它們有需要,例如遷堂、購堂,他都樂意幫助,發起北宣奉獻支持。我翻閲早年的會議記錄,看到執委會在他領導下,向來關心細小堂會;其中一些無法支付牧師傳道的薪金,滕牧師便代北宣認頭奉獻多少,另外有一兩間堂會也認頭多少,大家湊合奉獻給小堂會支薪。很感恩,彼此關顧成了宣道會的良好傳統。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當時我已正式任區聯會執行幹事),是八六年新界一間堂會因應人數急升和地區發展,舊址不敷應用,欲購買新址,但經濟缺乏;牧者告訴我,準備開執事會時提出請北宣幫助。我不經意向滕牧師提及此事,兩星期後,該堂會很驚訝收到北宣寄來面額不菲的支票,堂會仍未開執事會呢!我體會到,滕牧師聽完一件事,放在心裡,行事迅速。 他八七年退休,之前的四五年,提攜第二梯隊。以往開執委會,多由他提出事項和一些解決方案,執委一般沒異議,事情很快就決定了。在他帶領下的一批新進執委,會從不同角度去討論,開會時間長了,但滕牧師很有耐性地聆聽各方意見,引導作集體決定。對一班較年輕的同工,這是很好的訓練。這階段大家未必做得那麼好,滕牧師仍會維護支持,有責任則由他來背黑鍋!他的胸襟很廣闊。 同期,他在視野和異象的傳遞,給了宣道會清晰的帶領。他親擬「十年植堂增長計劃」,把堂會分為三類,各按其力,按部就班參與植堂,十年內如何由八四年的三十八間堂會增至七十間。指引明確詳細,各堂會大受激勵;接著幾年,分堂成立如雨後春筍,很快已超越時間表!中途提高目標,之後又很快達標!終於在九三年,堂會增至七十五間。 那段時期有中英談判、移民潮,我們開會時也有討論,但沒有讓此阻礙發展,我們純粹考慮神的工作要怎樣做。滕牧師給了我們清晰的方向,穩定軍心。十年植堂計劃為宣道會在香港的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我認為滕牧師對香港宣道會的貢獻,絕不下於宣信博士對美國宣道會的貢獻。
作者:郭瑞榮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一九七六年我加入秀茂坪堂為傳道同工,當時香港宣道會的堂會約三十來間;滕近輝牧師自六○年代便連續當選為區聯會執行委員會(簡稱執委會)主席,每次他來到堂主任會或同工祈禱會,必與出席的二三十位堂會傳道握手談話,關心堂會近況,很慈祥。我們很尊敬他,視他為恩師,有困難都不怕找他傾談,他很接納我們。
當年區聯會沒有辦公室或幹事,所有文書皆由滕牧師親手包辦──記錄、寫年報、寫信、發布消息、通知堂會……。八三年,我自告奮勇做義務幹事,每星期抽兩三個上午,幫手執行區聯會一些文書及聯絡。這時區聯會借用北角堂(北宣)在五洲大廈的一間小房間為辦公室,我更有機會近距離認識滕牧師。
他事務繁多,任兩間神學院院長(中國神學研究院和建道神學院),牧養北宣,又是基督教界的世界知名講員,每年約有三分之一時間在外地講道領會。但在香港的時間,我要找他很容易,打電話到北宣,接聽電話的總是他!(編按:北宣八○年代中期只得幾名同工。)
我拿文件給他簽署時,他會問及堂會的情況,特別關心細小堂會,如果它們有需要,例如遷堂、購堂,他都樂意幫助,發起北宣奉獻支持。我翻閲早年的會議記錄,看到執委會在他領導下,向來關心細小堂會;其中一些無法支付牧師傳道的薪金,滕牧師便代北宣認頭奉獻多少,另外有一兩間堂會也認頭多少,大家湊合奉獻給小堂會支薪。很感恩,彼此關顧成了宣道會的良好傳統。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當時我已正式任區聯會執行幹事),是八六年新界一間堂會因應人數急升和地區發展,舊址不敷應用,欲購買新址,但經濟缺乏;牧者告訴我,準備開執事會時提出請北宣幫助。我不經意向滕牧師提及此事,兩星期後,該堂會很驚訝收到北宣寄來面額不菲的支票,堂會仍未開執事會呢!我體會到,滕牧師聽完一件事,放在心裡,行事迅速。
他八七年退休,之前的四五年,提攜第二梯隊。以往開執委會,多由他提出事項和一些解決方案,執委一般沒異議,事情很快就決定了。在他帶領下的一批新進執委,會從不同角度去討論,開會時間長了,但滕牧師很有耐性地聆聽各方意見,引導作集體決定。對一班較年輕的同工,這是很好的訓練。這階段大家未必做得那麼好,滕牧師仍會維護支持,有責任則由他來背黑鍋!他的胸襟很廣闊。
同期,他在視野和異象的傳遞,給了宣道會清晰的帶領。他親擬「十年植堂增長計劃」,把堂會分為三類,各按其力,按部就班參與植堂,十年內如何由八四年的三十八間堂會增至七十間。指引明確詳細,各堂會大受激勵;接著幾年,分堂成立如雨後春筍,很快已超越時間表!中途提高目標,之後又很快達標!終於在九三年,堂會增至七十五間。
那段時期有中英談判、移民潮,我們開會時也有討論,但沒有讓此阻礙發展,我們純粹考慮神的工作要怎樣做。滕牧師給了我們清晰的方向,穩定軍心。十年植堂計劃為宣道會在香港的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我認為滕牧師對香港宣道會的貢獻,絕不下於宣信博士對美國宣道會的貢獻。
配得我們敬佩和效法的忠僕
作者:袁麗珠
原載於《宣訊》171期,2014年3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袁麗珠原載於《宣訊》171期,2014年3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少年時參加北角堂查經祈禱會,有一晚滕近輝牧師帶領我們為各地禾場需要工人禱告,當時我被聖靈感動,禱告説:「主,我願意,請差遣!」滕牧師即時大聲説:「阿們。」 蒙召愈來愈清晰,但仍感到困惑,於是請教滕牧師:「做傳道人,主要服侍的對象是人,但我怕人,怎辦?」 滕牧師以自己的見證鼓勵我説:「年輕時,有人來我家,我怕到躲入房間;你放心,神會改變妳!」 我在建道神學院讀書時,學院有很多蚊子,同學大都成了拍蚊高手,有一次滕牧師教書,拍蚊之聲此起彼落,他大聲説:「連忍受蚊咬都不能,如何開荒吃苦?」上堂拍蚊之聲消失了。 滕牧師是指導我畢業論文的老師,明知所探討的題目與他的看法可能有出入,怕未必容易得到通過,特意訪問多間教會作佐證,但有一日滕牧師帶了幾本相關的書入建道給我,他胸襟之廣闊,令我佩服。 我神學畢業就獲派到黃竹坑分堂事奉,到任後知道唯一協助的顧問三個月後就返美國,我當時真是驚慌,滕牧師跟我説:「仰望神!有需要來找我。」 我見他除了牧會,還兼任神學院、機構等等很多工作,我問他:「您做這樣多工作,沒有壓力嗎?」 他答:「將工作排好優次,全心做好一件才做第二件。」 我又一次問他:「當我很疲乏,但仍有工作要等著完成,怎辦?」 他教我:「求神給你睡十分鐘。」我有些疑惑,怕睡著醒不過來,但我試著做,禱告説:「主,給我睡十分鐘,十分鐘後,請叫醒我。」主從不誤事,使我重新得力,繼續工作。 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對我這三十多年來的事奉都很有幫助,感謝您!滕牧師。 他退休後十年從美國返港,與滕張佳音師母在牧職神學院事奉,我與友愛堂執事會副主席,請他來友愛堂幫忙,他問我做些甚麼?我答:「講道、培訓、聖禮。」他即回答:「無問題。」當時他們住馬鞍山,師母將地圖給他看,馬鞍山大水坑與屯門友愛堂的距離,他看後説:「無問題。」事就這樣成了! 他在友愛堂的事奉,以真理及生命建立我們,他為我們立下美好的屬靈生命榜樣,得友愛堂上下的愛戴。我請教他,如何與執事、同工合作暢順,他教我有些事,先與他們個別交通,並找機會與他們一齊飲茶。每次與同工飲茶,他等我們吃得差不多,就將結帳卡放在他的西裝內袋,不讓我們結帳。他寫給我勉勵的字句是「彰顯基督.熱誠事主」,我會永記於心。盼能彰顯基督,並能繼續熱誠事主。 他晚年,我探望他時,定意向他報喜不報憂,就説:「中學生工作神如何為我們開出路,差傳工作有甚麼發展等等。」每次他都是拉著我一齊禱告,將這一切交託神。滕牧師,我非常懷念與您一齊事奉、唱詩、禱告、飲茶的日子。我們真是很捨不得您,但見到您現在不再受日漸衰退的身軀限制,您已經自由了,心裡就很安慰。滕牧師,您是我們屬靈的父親,我們永遠懷念您!
作者:袁麗珠
原載於《宣訊》171期,2014年3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少年時參加北角堂查經祈禱會,有一晚滕近輝牧師帶領我們為各地禾場需要工人禱告,當時我被聖靈感動,禱告説:「主,我願意,請差遣!」滕牧師即時大聲説:「阿們。」
蒙召愈來愈清晰,但仍感到困惑,於是請教滕牧師:「做傳道人,主要服侍的對象是人,但我怕人,怎辦?」
滕牧師以自己的見證鼓勵我説:「年輕時,有人來我家,我怕到躲入房間;你放心,神會改變妳!」
我在建道神學院讀書時,學院有很多蚊子,同學大都成了拍蚊高手,有一次滕牧師教書,拍蚊之聲此起彼落,他大聲説:「連忍受蚊咬都不能,如何開荒吃苦?」上堂拍蚊之聲消失了。
滕牧師是指導我畢業論文的老師,明知所探討的題目與他的看法可能有出入,怕未必容易得到通過,特意訪問多間教會作佐證,但有一日滕牧師帶了幾本相關的書入建道給我,他胸襟之廣闊,令我佩服。
我神學畢業就獲派到黃竹坑分堂事奉,到任後知道唯一協助的顧問三個月後就返美國,我當時真是驚慌,滕牧師跟我説:「仰望神!有需要來找我。」
我見他除了牧會,還兼任神學院、機構等等很多工作,我問他:「您做這樣多工作,沒有壓力嗎?」
他答:「將工作排好優次,全心做好一件才做第二件。」
我又一次問他:「當我很疲乏,但仍有工作要等著完成,怎辦?」
他教我:「求神給你睡十分鐘。」我有些疑惑,怕睡著醒不過來,但我試著做,禱告説:「主,給我睡十分鐘,十分鐘後,請叫醒我。」主從不誤事,使我重新得力,繼續工作。
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對我這三十多年來的事奉都很有幫助,感謝您!滕牧師。
他退休後十年從美國返港,與滕張佳音師母在牧職神學院事奉,我與友愛堂執事會副主席,請他來友愛堂幫忙,他問我做些甚麼?我答:「講道、培訓、聖禮。」他即回答:「無問題。」當時他們住馬鞍山,師母將地圖給他看,馬鞍山大水坑與屯門友愛堂的距離,他看後説:「無問題。」事就這樣成了!
他在友愛堂的事奉,以真理及生命建立我們,他為我們立下美好的屬靈生命榜樣,得友愛堂上下的愛戴。我請教他,如何與執事、同工合作暢順,他教我有些事,先與他們個別交通,並找機會與他們一齊飲茶。每次與同工飲茶,他等我們吃得差不多,就將結帳卡放在他的西裝內袋,不讓我們結帳。他寫給我勉勵的字句是「彰顯基督.熱誠事主」,我會永記於心。盼能彰顯基督,並能繼續熱誠事主。 他晚年,我探望他時,定意向他報喜不報憂,就説:「中學生工作神如何為我們開出路,差傳工作有甚麼發展等等。」每次他都是拉著我一齊禱告,將這一切交託神。滕牧師,我非常懷念與您一齊事奉、唱詩、禱告、飲茶的日子。我們真是很捨不得您,但見到您現在不再受日漸衰退的身軀限制,您已經自由了,心裡就很安慰。滕牧師,您是我們屬靈的父親,我們永遠懷念您!
內方外圓,八福齊全
作者:胡欽
原載於《宣訊》170期,2014年2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胡欽原載於《宣訊》170期,2014年2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生命中交往最長的良師益友好同工。一九五四年起,在建道聖經學院有三年受教於他。之後在北角堂(北宣),他是我的上司和同工,三十年之久。八七年他退休後,也常有懷舊情義交往,直至他回天家。 別人看滕牧師外表很嚴肅,其實他很隨和,有求必應!不錯,他對自己很嚴,有清教徒的味道,是「內方」;但對人很寬,是「外圓」。我在北宣三十年,處理大大小小、裡裡外外的事務,不可能沒出錯,但滕牧師沒有一次責怪我,或露出無奈、不滿或失望的表情。從來沒有對我大聲一句,沒有!這樣的上司,世上難找第二人吧! 他是「肉身成道」的一位牧者,將主的道活在日常的生活中,我看在眼裡,存在心中,成為我生活的指南。在此略述幾個片段。 五七年滕牧師來北宣上任,兩個月後查問教會存款若干。我管帳目,便告訴他:二百元多一點。他提議每月撥七十元支援偏僻的離島大澳堂的福音事工。這個意念在我腦中打了幾個滾!我每月從教會支生活費六十元,過去一年沒吃過一餐飽飯,現在還要分給人吃?但滕牧師一開始就帶領教會實踐分享。他説:「我們艱難,人家更艱難。」我轉念一想:一碗飯分給兩個人吃,不就兩人都養活了嗎?這就是北宣與人分享的開始,也是差傳的起點。我也從此學會與人分享的福氣。 另外,五九年冬天一個下午,一位難民找上教會門來,向滕牧師要衣服保暖。滕牧師正在寫作,放下手上事工,交談幾句,拿起身邊的大衣,送給來者,送他出門,沒出聲,坐下繼續工作。師母由房間走出來(教會的板間房是同工住所),説:「你將大衣送給人,你每天要早出門到長洲教書,你穿甚麼?」滕牧師淡淡的回應一聲:「我還有一件毛衣可以頂上。」他做了一件美事,捨己為人,也是做在主的身上吧! 滕牧師愛教會,每月從教會支取三百元薪金,轉而獻上五百元。一些同道得悉,以為他有錢,卻不知他在六○年代前後,在三間神學院任教,加上晚間寫作,健康都賠上了,為的是要擔起一頭家和教會。每天給家人五元買菜(一家八口三餐),可知生活清苦。如果他少奉獻一百元,留給家人買菜,我相信全家健康都會有改善!不,他選擇了全獻上! 至於我,他有一句話成了我最大的安慰。六○年代中期,執事會初次提出按立我為牧師。其實按立與否,我都照樣做工。但有人指我「衣衫不整」,穿得不夠體面。滕牧師就為我講了一句:「胡弟兄所作的是盡他所能。」別人就不出聲了。我知道後,哭了一大場,是因為滕牧師知道我的心。我在教會兼雜務、木工、修理,怎會穿得好呢?也沒有餘錢買衣服,只在主日上講台才穿「單吊」一套比較見得人的。可是有滕牧師明白我,我就更用心做工了。 三十年來,我跟他合作愉快,並感謝他有聲無聲的教誨。在我看來,主耶穌登山寶訓所講的「八福」,滕牧師全有,「八禍」(太二十三)全沾不上邊!我深深懷念他。
作者:胡欽
原載於《宣訊》170期,2014年2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生命中交往最長的良師益友好同工。一九五四年起,在建道聖經學院有三年受教於他。之後在北角堂(北宣),他是我的上司和同工,三十年之久。八七年他退休後,也常有懷舊情義交往,直至他回天家。
別人看滕牧師外表很嚴肅,其實他很隨和,有求必應!不錯,他對自己很嚴,有清教徒的味道,是「內方」;但對人很寬,是「外圓」。我在北宣三十年,處理大大小小、裡裡外外的事務,不可能沒出錯,但滕牧師沒有一次責怪我,或露出無奈、不滿或失望的表情。從來沒有對我大聲一句,沒有!這樣的上司,世上難找第二人吧!
他是「肉身成道」的一位牧者,將主的道活在日常的生活中,我看在眼裡,存在心中,成為我生活的指南。在此略述幾個片段。
五七年滕牧師來北宣上任,兩個月後查問教會存款若干。我管帳目,便告訴他:二百元多一點。他提議每月撥七十元支援偏僻的離島大澳堂的福音事工。這個意念在我腦中打了幾個滾!我每月從教會支生活費六十元,過去一年沒吃過一餐飽飯,現在還要分給人吃?但滕牧師一開始就帶領教會實踐分享。他説:「我們艱難,人家更艱難。」我轉念一想:一碗飯分給兩個人吃,不就兩人都養活了嗎?這就是北宣與人分享的開始,也是差傳的起點。我也從此學會與人分享的福氣。
另外,五九年冬天一個下午,一位難民找上教會門來,向滕牧師要衣服保暖。滕牧師正在寫作,放下手上事工,交談幾句,拿起身邊的大衣,送給來者,送他出門,沒出聲,坐下繼續工作。師母由房間走出來(教會的板間房是同工住所),説:「你將大衣送給人,你每天要早出門到長洲教書,你穿甚麼?」滕牧師淡淡的回應一聲:「我還有一件毛衣可以頂上。」他做了一件美事,捨己為人,也是做在主的身上吧!
滕牧師愛教會,每月從教會支取三百元薪金,轉而獻上五百元。一些同道得悉,以為他有錢,卻不知他在六○年代前後,在三間神學院任教,加上晚間寫作,健康都賠上了,為的是要擔起一頭家和教會。每天給家人五元買菜(一家八口三餐),可知生活清苦。如果他少奉獻一百元,留給家人買菜,我相信全家健康都會有改善!不,他選擇了全獻上!
至於我,他有一句話成了我最大的安慰。六○年代中期,執事會初次提出按立我為牧師。其實按立與否,我都照樣做工。但有人指我「衣衫不整」,穿得不夠體面。滕牧師就為我講了一句:「胡弟兄所作的是盡他所能。」別人就不出聲了。我知道後,哭了一大場,是因為滕牧師知道我的心。我在教會兼雜務、木工、修理,怎會穿得好呢?也沒有餘錢買衣服,只在主日上講台才穿「單吊」一套比較見得人的。可是有滕牧師明白我,我就更用心做工了。
三十年來,我跟他合作愉快,並感謝他有聲無聲的教誨。在我看來,主耶穌登山寶訓所講的「八福」,滕牧師全有,「八禍」(太二十三)全沾不上邊!我深深懷念他。
事奉的人生
作者:編輯室
原載於《宣訊》169期,2014年1月,頁1-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編輯室原載於《宣訊》169期,2014年1月,頁1-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在去年十二月十九日安息主懷了。九十二歲的神僕安返天家,接受主人的嘉許,本為美事;但我們難免不捨,因為就此告別一位屬靈父親,一位捨己的牧者,一位燃點了無數生命的良師,一位引導香港宣道會前瞻遠眺的領袖。 滕牧師一九二二年一月十五日生於祖籍的山東,父親是長老會牧師。自幼安靜寡言,青年決志事主,母親擔心他不愛説話怎傳道呢?然而他雖內向,仍熱心佈道,十九歲第一次在主日崇拜講道,多年後更成為福音派國際知名的講員。他自言如摩西拙口笨舌,但蒙神幫助並賜予信息,一生寫下三千篇講章,自己也感不可思議。 他四六年畢業於國立西北大學,主修外文。在一對內地會宣教士幫助下,四七年赴蘇格蘭愛丁堡大學修讀神學。五○年學成,回國途中意外留居香港,在神的恩典下,展開六十年由香港至普世的事奉歷程,其中三十年領導香港宣道會及北角堂(北宣),五十餘年委身神學教育。 善牧恩情 五七年,有主的帶領,他推卻一間大教會的邀聘,到只有數十人的北宣出任堂主任;即使患上肆虐當年的肺結核,仍熬夜至兩三點,寫作翻譯來補貼教會;早上六點前又要出門教學去,在三間神學院任教。北宣每月支薪三百元給他,養家活兒,他倒奉獻回五百,如是者幾年。 自六三年當選為宣道會香港區聯會主席,連任十三屆,他領導宣道會專注建造屬靈生命,承擔福音使命。亦在宣道家凝聚力量關心細小堂會,協助支薪、遷堂或購堂;甚至未待對方開口求助,他已在北宣籌集奉獻寄上。彼此關顧成為宣道會堂會的傳統。 後期他牧會兼任兩間神學院的院長,並經常要到外地領聚會,但在港時總關心堂會傳道人及牧會近況。言語依然不多,但謙和真摯,為主牧養羊群和同工;隱密中資助過不少神學生、新進傳道、有需要的人及福音事工,從沒為自己家庭購置居所。 爲主奔馳 他自言身受普世宣教之恩──祖父從宣教士領受了福音;更深信:「差傳是神的心」,六○年代起在教會推動差傳,促進了「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國外佈道團」差遣出多位香港宣教士;該會後來輾轉合併,組成現今的宣道差會。 六○年代他也開始應邀到海外,在無數中外教會及大型聚會中講道、培靈、研經、培訓、宣講差傳;足跡遍六大洲、四十多個國家。他胸懷世界,不單屬於宣道會或華人教會,是屬於普世教會的。他承擔多項國際事工,參與推動二十世紀多個重要如洛桑運動(Lausanne Movement)的國際宣教運動;共同組織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 多年來他帶領北宣把總奉獻的三分之一用於差傳,更於七七年底與師母傅忠愛赴印尼的加里曼丹(前婆羅洲)宣教一年,走遍各村各鄉,在宣道會的支援下,建立了十間教會,果子纍纍,已有第二代信徒起來事主,眾人都懷念他。 七十歲後,他專以推動差傳為己任,鼓勵更多人──特別是青年人──投身普世宣教,完成神的心意。 靜中睿智 在港牧會同時,他義務擔任多個本地福音機構的顧問、董事會主席,不為名銜,只為扶掖事工發展。身兼多職,但從不忙亂;溫文儒雅,卻柔中帶剛,果敢、開明。議事時,安靜聆聽,在關鍵時刻説一句精簡明智的話,問題就得解決。 八三年,他以對神堅定的信心,寫下香港宣道會由八四至九三年的十年增長計劃,指引如何按部就班由當時的三十八間堂會增至七十間。八○年代香港面臨移民潮,但宣道會有一貫原則:知道是神的工作就去實行,不受時勢動搖。結果,植堂數目提前達標。十年後堂會增至七十五間,崇拜人數由6,012增至12,002人。滕牧師高瞻遠矚。 他提攜第二梯隊,八七年榮休,重返神學院培育工人。晚年靜謐安詳地坐在北宣會眾中接受牧養,好美的一幅畫! 滕牧師有幾個名字,觀其一生,恰如其名。他原名「懷智」,小名「仁和」,取名「近輝」(愛慕接近主的光輝),英文名Philip(徒二十一8:傳福音的腓力)。他説:「我希望做個好的福音使者。」 相信主已面對面告訴他:「又良善又忠心的僕人哪,你作得好!」(太二十五21,新譯本) 近輝遠去,事奉流光 建道神學院院長梁家麟牧師,為滕牧師撰寫生平述史時,形容他是宣道會最重要的華人牧者、普世華人教會的傑出領袖、耶穌基督良善又忠心的僕人。相信無人異議。滕牧師集多項恩賜與職務於一身,厥功甚偉,卻極其謙卑。以下我們可透過一些認識他、曾與他同工的人,一窺他的胸懷和言行。 胸懷天國,竭力承擔 滕牧師二十餘年曾義務擔任世界華福會主席;赴全球四十多個國家領會;亦曾任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十三屆主席,領導香港宣道會超過三十年,任內推動十年增長計劃,為宣道會在香港日後的發展建立了穩固的基礎。 前任華福中心總幹事陳喜謙牧師表示,滕牧師藉著大有能力的聖經教導,在一九五○年代的青少年復興運動擔當了領導和推動的角色。而復興時期的領袖不少亦成了學生工作的領袖,他的影響順延到學生福音工作。身為一九六○至七四年香港學生福音團契的幹事和總幹事的陳牧師,見證滕牧師對這事工的鼎力支持和所起的作用。 美國華人宣道會聯會主席潘熙宇牧師分享:「滕牧師自八○年代末居美期間,一直致力於神學教育及普世差傳事工,在紐約宣道會神學院開創華人神學課程及差傳基金,至今仍不斷訓練華人牧者及宣教士在北美及世界各地事奉。」 過去與滕牧師有緊密接觸的區聯會副總幹事郭瑞榮牧師説:「在區聯會事奉,讓我更看到他為人謙厚、關心同工。他擔任兩間神學院的院長,很多機構的主席等,但他仍然承擔著區聯會主席一職,事事親力親為……他以身作則的榜樣,給我們認識甚麼是僕人服侍。我認為滕牧師對香港宣道會的貢獻,絕不下於宣信博士對美國宣道會的貢獻,他實在是我們偉大的屬靈領袖。」 忠誠實踐,身體力行 滕牧師認為大使命是教會擴展的觀念性基礎,是普世傳道的憲章,是傳福音的房角石,是基督的教會基本的取向。每一位教會領袖和信徒,故必須熟習大使命。他不單言教,更身教實踐,在一九七八年,當時在任北角堂堂主任,到印尼作一年的宣教事奉。 北角堂會友何盛華姊妹説:「滕牧師的言行和決定,往往反映了他不高舉個人,也沒有『大北宣』的觀念,他心中坦然,沒有榮辱得失的負累與牽掛。他樂於把個人和教會的錢財慷慨地分出去,真真正正相信一切財富乃神所有,自己只是神諸般財富的管家。他積極支持形形式式的宣教工作,心中沒有山頭主義、沒有個人崇拜。他的口頭禪是『天國是很寬敞的』,意即歡迎人人來參與,絕不是『只此一家』。這種『天國無疆界』的觀念,已深植我心,不斷提醒我,神僕人的胸襟和品格非常重要。」 工業福音團契總幹事余妙雲女士述説滕牧師與工福同行四十載,自工福成立以來,他已經是顧問,他關心當時社會和教會所忽略的勞工群體。「工福會秉承他的教導:『要同心合意興旺福音,福音不是一個空洞的理想,而是實在的見證。』」 盡心牧養,扶掖工人 滕牧師在宣道會北角堂牧養信徒達三十年之久,奠下美好的屬靈根基,結果纍纍。曾於北角堂受滕牧師施洗、牧養的蔡元雲醫生分享:「滕牧師的釋經講道及以聖經為根據的著作,成為我生命成長中的事奉路標。他講解聖經時一絲不苟、脈絡鮮明,並且以生命的內涵傳遞生命之道。大學期間,我在事奉中曾遇挫折,更領悟到跟隨基督一定要在神的話語上扎根,遵行主道,這成為我一生的祝福。」 滕牧師一生重視神學教育,認為若神學教育的素質不好,培養出來的傳道人一定會對教會產生負面的影響。他曾任教中外六間神學院,先後擔任建道神學院與中國神學研究院的院長。 建道神學院院長梁家麟牧師説:「滕牧師對建道由西差會移交華人教會、教師團隊本地化,以及學院轉型等,奠下重要基礎。滕牧師對建道另一個重要貢獻,是親自從加拿大邀請張慕皚博士回港,接任建道院長,開始長達二十五年的服侍,全面推動學院的轉型。翻查院史紀錄,無論是全職抑或兼職,在建道服侍超過一個甲子的,只有滕牧師一人。」 前中國神學研究院院長余達心牧師分享:「從異象到創校,中神屢歷艱困。鋭意發起大學生獻身運動,堅持提高神學訓練的學術水平,強調福音的表述、敬虔的操練必須與嚴謹的釋經和縝密的信仰思辯結合起來,這樣的理想與取向受到不少質疑,甚至抗拒。要不是滕牧師挺身而出,把自己的信譽押上去,肯定中神的路向,更毅然擔負起院長之職,以扶立這學院的開展與成長,中神大抵沒有今日。我們對他感激之深,不能言喻。」 以文明道,以歌潤靈 前環球聖經公會總幹事容保羅牧師指出:「滕牧師是基督教文壇上的一位健將。他能寫,在各基督教報刊上開闢專欄證道,回答信仰問題。著作了《路標》、《靈力剖視》等書;他能翻譯,譯了《祈禱出來的能力》……;他能編,葛培理佈道團出版的《抉擇》月刊,他是主編。像這樣全能的文宣戰將,實在不可多得。」 《生命聖詩》總編輯何統雄先生緬懷滕牧師時説:「他是《生命聖詩》的審訂者,全部歌詞都是由他審訂,主要是審核歌詞是否都符合聖經真理,其次是文字的潤飾。」他更在百忙中審訂《青年聖歌》,這兩本詩歌集至今仍然滋養不少弟兄姊妹的屬靈生命。 滕牧師勇於承擔、扶掖後進、造就別人,委實值得我們學習。誠如容保羅牧師所説,他人雖已離去,風範卻深藏在我們心中,他的影響力還會延續後代。 告別我們敬愛的滕近輝牧師 滕近輝牧師的安息禮拜在一月十七日下午一時正舉行。喪禮執行委員會想到滕牧師參與的事奉,包括教會、神學教育和佈道宣教機構工作的推動,而且遍及海內外,期望向滕牧師懷念和道別的人為數必然眾多,因此決定以宣道會北角堂作為場地以應需求;感謝神,有關政府部門的申請程序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並最終為靈柩送進禮堂定出理想的方法。 除了安息禮拜外,還在十六日晚上和十七日早上安排了兩場追思會,分別供北角堂、區聯會各堂會、友好堂會,以及眾神學院、機構團體的教牧同道和弟兄姊妹表達對滕牧師的懷念。參與聚會的人數如預計的超越主禮堂座位,還要開放其他禮堂;感謝神,過程中各堂點的同步轉播十分順暢。 滕牧師安返天家的消息發出之後,不少本地與海外的牧長領袖都十分關心,紛紛表示悼念。要特別多謝答允撰寫悼文的主內牧長們,感激他們在十分緊迫的時間內送交悼文,使滕牧師的紀念特刊能夠完成;尤其在外地的牧長們,由於正值節日和假期,聯絡不太容易,部分接到邀請時,距離截稿日只一兩天,但仍然全力協助,趕及供稿。 三個聚會,得到了多位主內牧長領袖襄禮與協助,其中更有專程來港的。在聚會中緬懷分享的,不論是事奉夥伴,學生晚輩,無不以滕牧師為學習的屬靈榜樣,都因為滕牧師忠主託付、甘願承擔、胸懷廣闊、正直謙遜、積極向前、扶助後輩、慎言慎行、生活簡樸、樂於助人等品格而心悦誠服。還有家人的緬懷分享,又讓大家認識到滕牧師的溫情、細心、活潑和風趣的一面。 滕牧師遺體,按照其生前所立意願,於安息禮拜完畢後隨即火化,骨灰將帶到美國已安排好的墓園,與滕傅忠愛師母葬在一起。另外,香港的安息禮拜結束後,分別在美國、加拿大和澳洲繼續有追思聚會。 滕近輝牧師紀念特刊《恩典懷清輝》由宣道會北角堂製作出版,派發與會者留念。內裡記載了滕牧師生平簡述、著作資料;滕師母、兒孫、親屬,以及從各方各界收集得到的悼文。從中讓大家體會到神如何透過祂所重用的僕人,把恩典如沛雨甘霖降在華人教會,特別在香港宣道會之中。滕牧師雖然已離開我們,但深信他所行所言仍舊説話。
作者:編輯室
原載於《宣訊》169期,2014年1月,頁1-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在去年十二月十九日安息主懷了。九十二歲的神僕安返天家,接受主人的嘉許,本為美事;但我們難免不捨,因為就此告別一位屬靈父親,一位捨己的牧者,一位燃點了無數生命的良師,一位引導香港宣道會前瞻遠眺的領袖。
滕牧師一九二二年一月十五日生於祖籍的山東,父親是長老會牧師。自幼安靜寡言,青年決志事主,母親擔心他不愛説話怎傳道呢?然而他雖內向,仍熱心佈道,十九歲第一次在主日崇拜講道,多年後更成為福音派國際知名的講員。他自言如摩西拙口笨舌,但蒙神幫助並賜予信息,一生寫下三千篇講章,自己也感不可思議。
他四六年畢業於國立西北大學,主修外文。在一對內地會宣教士幫助下,四七年赴蘇格蘭愛丁堡大學修讀神學。五○年學成,回國途中意外留居香港,在神的恩典下,展開六十年由香港至普世的事奉歷程,其中三十年領導香港宣道會及北角堂(北宣),五十餘年委身神學教育。
善牧恩情
五七年,有主的帶領,他推卻一間大教會的邀聘,到只有數十人的北宣出任堂主任;即使患上肆虐當年的肺結核,仍熬夜至兩三點,寫作翻譯來補貼教會;早上六點前又要出門教學去,在三間神學院任教。北宣每月支薪三百元給他,養家活兒,他倒奉獻回五百,如是者幾年。
自六三年當選為宣道會香港區聯會主席,連任十三屆,他領導宣道會專注建造屬靈生命,承擔福音使命。亦在宣道家凝聚力量關心細小堂會,協助支薪、遷堂或購堂;甚至未待對方開口求助,他已在北宣籌集奉獻寄上。彼此關顧成為宣道會堂會的傳統。
後期他牧會兼任兩間神學院的院長,並經常要到外地領聚會,但在港時總關心堂會傳道人及牧會近況。言語依然不多,但謙和真摯,為主牧養羊群和同工;隱密中資助過不少神學生、新進傳道、有需要的人及福音事工,從沒為自己家庭購置居所。
爲主奔馳
他自言身受普世宣教之恩──祖父從宣教士領受了福音;更深信:「差傳是神的心」,六○年代起在教會推動差傳,促進了「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國外佈道團」差遣出多位香港宣教士;該會後來輾轉合併,組成現今的宣道差會。
六○年代他也開始應邀到海外,在無數中外教會及大型聚會中講道、培靈、研經、培訓、宣講差傳;足跡遍六大洲、四十多個國家。他胸懷世界,不單屬於宣道會或華人教會,是屬於普世教會的。他承擔多項國際事工,參與推動二十世紀多個重要如洛桑運動(Lausanne Movement)的國際宣教運動;共同組織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
多年來他帶領北宣把總奉獻的三分之一用於差傳,更於七七年底與師母傅忠愛赴印尼的加里曼丹(前婆羅洲)宣教一年,走遍各村各鄉,在宣道會的支援下,建立了十間教會,果子纍纍,已有第二代信徒起來事主,眾人都懷念他。
七十歲後,他專以推動差傳為己任,鼓勵更多人──特別是青年人──投身普世宣教,完成神的心意。
靜中睿智
在港牧會同時,他義務擔任多個本地福音機構的顧問、董事會主席,不為名銜,只為扶掖事工發展。身兼多職,但從不忙亂;溫文儒雅,卻柔中帶剛,果敢、開明。議事時,安靜聆聽,在關鍵時刻説一句精簡明智的話,問題就得解決。
八三年,他以對神堅定的信心,寫下香港宣道會由八四至九三年的十年增長計劃,指引如何按部就班由當時的三十八間堂會增至七十間。八○年代香港面臨移民潮,但宣道會有一貫原則:知道是神的工作就去實行,不受時勢動搖。結果,植堂數目提前達標。十年後堂會增至七十五間,崇拜人數由6,012增至12,002人。滕牧師高瞻遠矚。
他提攜第二梯隊,八七年榮休,重返神學院培育工人。晚年靜謐安詳地坐在北宣會眾中接受牧養,好美的一幅畫!
滕牧師有幾個名字,觀其一生,恰如其名。他原名「懷智」,小名「仁和」,取名「近輝」(愛慕接近主的光輝),英文名Philip(徒二十一8:傳福音的腓力)。他説:「我希望做個好的福音使者。」
相信主已面對面告訴他:「又良善又忠心的僕人哪,你作得好!」(太二十五21,新譯本)
近輝遠去,事奉流光
建道神學院院長梁家麟牧師,為滕牧師撰寫生平述史時,形容他是宣道會最重要的華人牧者、普世華人教會的傑出領袖、耶穌基督良善又忠心的僕人。相信無人異議。滕牧師集多項恩賜與職務於一身,厥功甚偉,卻極其謙卑。以下我們可透過一些認識他、曾與他同工的人,一窺他的胸懷和言行。
胸懷天國,竭力承擔
滕牧師二十餘年曾義務擔任世界華福會主席;赴全球四十多個國家領會;亦曾任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十三屆主席,領導香港宣道會超過三十年,任內推動十年增長計劃,為宣道會在香港日後的發展建立了穩固的基礎。
前任華福中心總幹事陳喜謙牧師表示,滕牧師藉著大有能力的聖經教導,在一九五○年代的青少年復興運動擔當了領導和推動的角色。而復興時期的領袖不少亦成了學生工作的領袖,他的影響順延到學生福音工作。身為一九六○至七四年香港學生福音團契的幹事和總幹事的陳牧師,見證滕牧師對這事工的鼎力支持和所起的作用。
美國華人宣道會聯會主席潘熙宇牧師分享:「滕牧師自八○年代末居美期間,一直致力於神學教育及普世差傳事工,在紐約宣道會神學院開創華人神學課程及差傳基金,至今仍不斷訓練華人牧者及宣教士在北美及世界各地事奉。」
過去與滕牧師有緊密接觸的區聯會副總幹事郭瑞榮牧師説:「在區聯會事奉,讓我更看到他為人謙厚、關心同工。他擔任兩間神學院的院長,很多機構的主席等,但他仍然承擔著區聯會主席一職,事事親力親為……他以身作則的榜樣,給我們認識甚麼是僕人服侍。我認為滕牧師對香港宣道會的貢獻,絕不下於宣信博士對美國宣道會的貢獻,他實在是我們偉大的屬靈領袖。」
忠誠實踐,身體力行
滕牧師認為大使命是教會擴展的觀念性基礎,是普世傳道的憲章,是傳福音的房角石,是基督的教會基本的取向。每一位教會領袖和信徒,故必須熟習大使命。他不單言教,更身教實踐,在一九七八年,當時在任北角堂堂主任,到印尼作一年的宣教事奉。
北角堂會友何盛華姊妹説:「滕牧師的言行和決定,往往反映了他不高舉個人,也沒有『大北宣』的觀念,他心中坦然,沒有榮辱得失的負累與牽掛。他樂於把個人和教會的錢財慷慨地分出去,真真正正相信一切財富乃神所有,自己只是神諸般財富的管家。他積極支持形形式式的宣教工作,心中沒有山頭主義、沒有個人崇拜。他的口頭禪是『天國是很寬敞的』,意即歡迎人人來參與,絕不是『只此一家』。這種『天國無疆界』的觀念,已深植我心,不斷提醒我,神僕人的胸襟和品格非常重要。」
工業福音團契總幹事余妙雲女士述説滕牧師與工福同行四十載,自工福成立以來,他已經是顧問,他關心當時社會和教會所忽略的勞工群體。「工福會秉承他的教導:『要同心合意興旺福音,福音不是一個空洞的理想,而是實在的見證。』」
盡心牧養,扶掖工人
滕牧師在宣道會北角堂牧養信徒達三十年之久,奠下美好的屬靈根基,結果纍纍。曾於北角堂受滕牧師施洗、牧養的蔡元雲醫生分享:「滕牧師的釋經講道及以聖經為根據的著作,成為我生命成長中的事奉路標。他講解聖經時一絲不苟、脈絡鮮明,並且以生命的內涵傳遞生命之道。大學期間,我在事奉中曾遇挫折,更領悟到跟隨基督一定要在神的話語上扎根,遵行主道,這成為我一生的祝福。」
滕牧師一生重視神學教育,認為若神學教育的素質不好,培養出來的傳道人一定會對教會產生負面的影響。他曾任教中外六間神學院,先後擔任建道神學院與中國神學研究院的院長。
建道神學院院長梁家麟牧師説:「滕牧師對建道由西差會移交華人教會、教師團隊本地化,以及學院轉型等,奠下重要基礎。滕牧師對建道另一個重要貢獻,是親自從加拿大邀請張慕皚博士回港,接任建道院長,開始長達二十五年的服侍,全面推動學院的轉型。翻查院史紀錄,無論是全職抑或兼職,在建道服侍超過一個甲子的,只有滕牧師一人。」
前中國神學研究院院長余達心牧師分享:「從異象到創校,中神屢歷艱困。鋭意發起大學生獻身運動,堅持提高神學訓練的學術水平,強調福音的表述、敬虔的操練必須與嚴謹的釋經和縝密的信仰思辯結合起來,這樣的理想與取向受到不少質疑,甚至抗拒。要不是滕牧師挺身而出,把自己的信譽押上去,肯定中神的路向,更毅然擔負起院長之職,以扶立這學院的開展與成長,中神大抵沒有今日。我們對他感激之深,不能言喻。」
以文明道,以歌潤靈
前環球聖經公會總幹事容保羅牧師指出:「滕牧師是基督教文壇上的一位健將。他能寫,在各基督教報刊上開闢專欄證道,回答信仰問題。著作了《路標》、《靈力剖視》等書;他能翻譯,譯了《祈禱出來的能力》……;他能編,葛培理佈道團出版的《抉擇》月刊,他是主編。像這樣全能的文宣戰將,實在不可多得。」
《生命聖詩》總編輯何統雄先生緬懷滕牧師時説:「他是《生命聖詩》的審訂者,全部歌詞都是由他審訂,主要是審核歌詞是否都符合聖經真理,其次是文字的潤飾。」他更在百忙中審訂《青年聖歌》,這兩本詩歌集至今仍然滋養不少弟兄姊妹的屬靈生命。
滕牧師勇於承擔、扶掖後進、造就別人,委實值得我們學習。誠如容保羅牧師所説,他人雖已離去,風範卻深藏在我們心中,他的影響力還會延續後代。
告別我們敬愛的滕近輝牧師
滕近輝牧師的安息禮拜在一月十七日下午一時正舉行。喪禮執行委員會想到滕牧師參與的事奉,包括教會、神學教育和佈道宣教機構工作的推動,而且遍及海內外,期望向滕牧師懷念和道別的人為數必然眾多,因此決定以宣道會北角堂作為場地以應需求;感謝神,有關政府部門的申請程序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並最終為靈柩送進禮堂定出理想的方法。
除了安息禮拜外,還在十六日晚上和十七日早上安排了兩場追思會,分別供北角堂、區聯會各堂會、友好堂會,以及眾神學院、機構團體的教牧同道和弟兄姊妹表達對滕牧師的懷念。參與聚會的人數如預計的超越主禮堂座位,還要開放其他禮堂;感謝神,過程中各堂點的同步轉播十分順暢。
滕牧師安返天家的消息發出之後,不少本地與海外的牧長領袖都十分關心,紛紛表示悼念。要特別多謝答允撰寫悼文的主內牧長們,感激他們在十分緊迫的時間內送交悼文,使滕牧師的紀念特刊能夠完成;尤其在外地的牧長們,由於正值節日和假期,聯絡不太容易,部分接到邀請時,距離截稿日只一兩天,但仍然全力協助,趕及供稿。
三個聚會,得到了多位主內牧長領袖襄禮與協助,其中更有專程來港的。在聚會中緬懷分享的,不論是事奉夥伴,學生晚輩,無不以滕牧師為學習的屬靈榜樣,都因為滕牧師忠主託付、甘願承擔、胸懷廣闊、正直謙遜、積極向前、扶助後輩、慎言慎行、生活簡樸、樂於助人等品格而心悦誠服。還有家人的緬懷分享,又讓大家認識到滕牧師的溫情、細心、活潑和風趣的一面。
滕牧師遺體,按照其生前所立意願,於安息禮拜完畢後隨即火化,骨灰將帶到美國已安排好的墓園,與滕傅忠愛師母葬在一起。另外,香港的安息禮拜結束後,分別在美國、加拿大和澳洲繼續有追思聚會。
滕近輝牧師紀念特刊《恩典懷清輝》由宣道會北角堂製作出版,派發與會者留念。內裡記載了滕牧師生平簡述、著作資料;滕師母、兒孫、親屬,以及從各方各界收集得到的悼文。從中讓大家體會到神如何透過祂所重用的僕人,把恩典如沛雨甘霖降在華人教會,特別在香港宣道會之中。滕牧師雖然已離開我們,但深信他所行所言仍舊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