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半世紀的恩典(下)──滕近輝牧師、蕭壽華牧師訪談錄
原載於《宣訊》34期,2002年10月,頁5。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原載於《宣訊》34期,2002年10月,頁5。[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日期:2002年6月5日 時間:晚上8:00-9:30 地點:北宣主任牧師室 主持:陳季瑜傳道 記錄:梁敏慧姊妹、王礽福弟兄 交棒與接棒 問:滕牧師為何會選蕭牧師作接班人,在您初認識蕭牧師時,他給您什麼印象? 滕:那時侯我覺得北宣的前途與年輕人有密切的關係,年輕人要帶領、推動北宣的發展。蕭牧師曾是皇仁團契和港大團契的團長,又擔任青少年部部長多年,對教會工作很關切,在同輩中相當突出。我與他相處當中,感受到他的領導能力與奉獻心志,強烈感到神為北宣預備了蕭牧師。於是我就越過許多人找蕭牧師擔任主任牧師。 從容不迫的滕牧師 問:蕭牧師您在與滕牧師相處的過程裡有什麼感受?您最佩服他什麼? 蕭:滕牧師很忙,但每次找他他都樂意安排時間與我溝通。我十四歲已在北宣聚會,感受最深是他那平穩的性情,有時我説了不合宜的説話,他也表現出毫不介懷的態度。 有些晚上見滕牧師在辦公桌前「啦啦啦」的哼著,筆桿在桌上打拍子,反覆推敲後就執筆書寫。原來那時他在翻譯《生命聖詩》。滕牧師是一個很開放的人,什麼都願意做,樂意嘗試做,所以神給他許多恩賜,讓他在各方面的事工都有果效。他總是以playful(遊樂)的心境在工作,好像沒有什麼壓力。 滕:我一生都沒有感覺過工作有壓力,這是恩典。有一段時間每隔兩三個月會depressed(情緒低落)一次,我相信這跟健康有關。後來我跟自己説I refuse to be depressed(我拒絕沮喪!),我依靠恩典用意志力去拒絕它,以後就沒事了。 蕭:但您有沒有試過因許多工作堆在一起而感壓力,譬如第二天要講道,但又有文件、又有教會事務要處理? 滕:我通常很早就預備講章,如果是去外領會,更會有充份的準備。也試過通宵準備,但我會把壓力轉化在準備工作上。 兩張辦公桌,兩種牧養 問:蕭牧師,您覺得自己的牧養模式跟滕牧師有何分別? 蕭:我立時想到以前到滕牧師的辦公桌上都佈滿書,而現在我的辦公桌卻佈滿文件。我很羨慕滕牧師可以不斷充實自己,給信徒許多的餵養。現在堂會大,我必須處理許多事工、計劃、策略;如果兩者能平衡那就最好。 為北宣感恩 問:北宣家五十年的發展,您們最感恩的是什麼? 滕:有兩件事,第一是同工、執事、弟兄姊妹間能保持和諧的關係和氣氛;第二是大家對差傳的重視,北宣的發展速度十分快,這全是神特別的恩典。同時北宣並不會只內耗,將一切資源用於自己本堂,而是整體的關心神的國度,開支有很大的比例用於堂外,事奉多元化。 蕭:我也同樣為到教會的和諧關係感恩,特別是同工隊伍與執事間的和諧關係。小摩擦偶有發生,但二十多位同工能彼此尊重與接納,不堅持己見,這是很難得的。另外就是神奇妙的供應,北宣在二十五週年時就開始考慮擴堂,結果等了十五年才搬進康澤。這裡的地點相當理想,就連平台、天橋都能配合教會的需要,很多弟兄姊妹是在沒有人引薦下自己走入北宣的。 異象的教會 蕭:記得有一個韓國姊妹在北宣搬來康澤前,在現在外牆掛十字架的地方看見異象,看到主耶穌伸出雙手,像在呼籲人到祂那裡去,她就感到這個地方將要成為教會,一直為此祈禱。到北宣遷來後,她就來到我們當中聚會。 滕:回到開始的講話(編按:見上期),玻璃牆的異夢到我退休時還沒有應驗,但後來我來到康澤新北宣時,看見玻璃門牆後有一盆一盆的植物,知道異夢終於在幾十年後應驗了。 (本文將刊於本年10月出版的《宣道會北角堂五十週年堂慶紀念特刊》,蒙北角堂允許轉載。)
原載於《宣訊》34期,2002年10月,頁5。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日期:2002年6月5日
時間:晚上8:00-9:30
地點:北宣主任牧師室
主持:陳季瑜傳道
記錄:梁敏慧姊妹、王礽福弟兄
交棒與接棒
問:滕牧師為何會選蕭牧師作接班人,在您初認識蕭牧師時,他給您什麼印象?
滕:那時侯我覺得北宣的前途與年輕人有密切的關係,年輕人要帶領、推動北宣的發展。蕭牧師曾是皇仁團契和港大團契的團長,又擔任青少年部部長多年,對教會工作很關切,在同輩中相當突出。我與他相處當中,感受到他的領導能力與奉獻心志,強烈感到神為北宣預備了蕭牧師。於是我就越過許多人找蕭牧師擔任主任牧師。
從容不迫的滕牧師
問:蕭牧師您在與滕牧師相處的過程裡有什麼感受?您最佩服他什麼?
蕭:滕牧師很忙,但每次找他他都樂意安排時間與我溝通。我十四歲已在北宣聚會,感受最深是他那平穩的性情,有時我説了不合宜的説話,他也表現出毫不介懷的態度。
有些晚上見滕牧師在辦公桌前「啦啦啦」的哼著,筆桿在桌上打拍子,反覆推敲後就執筆書寫。原來那時他在翻譯《生命聖詩》。滕牧師是一個很開放的人,什麼都願意做,樂意嘗試做,所以神給他許多恩賜,讓他在各方面的事工都有果效。他總是以playful(遊樂)的心境在工作,好像沒有什麼壓力。
滕:我一生都沒有感覺過工作有壓力,這是恩典。有一段時間每隔兩三個月會depressed(情緒低落)一次,我相信這跟健康有關。後來我跟自己説I refuse to be depressed(我拒絕沮喪!),我依靠恩典用意志力去拒絕它,以後就沒事了。
蕭:但您有沒有試過因許多工作堆在一起而感壓力,譬如第二天要講道,但又有文件、又有教會事務要處理?
滕:我通常很早就預備講章,如果是去外領會,更會有充份的準備。也試過通宵準備,但我會把壓力轉化在準備工作上。
兩張辦公桌,兩種牧養
問:蕭牧師,您覺得自己的牧養模式跟滕牧師有何分別?
蕭:我立時想到以前到滕牧師的辦公桌上都佈滿書,而現在我的辦公桌卻佈滿文件。我很羨慕滕牧師可以不斷充實自己,給信徒許多的餵養。現在堂會大,我必須處理許多事工、計劃、策略;如果兩者能平衡那就最好。
為北宣感恩
問:北宣家五十年的發展,您們最感恩的是什麼?
滕:有兩件事,第一是同工、執事、弟兄姊妹間能保持和諧的關係和氣氛;第二是大家對差傳的重視,北宣的發展速度十分快,這全是神特別的恩典。同時北宣並不會只內耗,將一切資源用於自己本堂,而是整體的關心神的國度,開支有很大的比例用於堂外,事奉多元化。
蕭:我也同樣為到教會的和諧關係感恩,特別是同工隊伍與執事間的和諧關係。小摩擦偶有發生,但二十多位同工能彼此尊重與接納,不堅持己見,這是很難得的。另外就是神奇妙的供應,北宣在二十五週年時就開始考慮擴堂,結果等了十五年才搬進康澤。這裡的地點相當理想,就連平台、天橋都能配合教會的需要,很多弟兄姊妹是在沒有人引薦下自己走入北宣的。
異象的教會
蕭:記得有一個韓國姊妹在北宣搬來康澤前,在現在外牆掛十字架的地方看見異象,看到主耶穌伸出雙手,像在呼籲人到祂那裡去,她就感到這個地方將要成為教會,一直為此祈禱。到北宣遷來後,她就來到我們當中聚會。
滕:回到開始的講話(編按:見上期),玻璃牆的異夢到我退休時還沒有應驗,但後來我來到康澤新北宣時,看見玻璃門牆後有一盆一盆的植物,知道異夢終於在幾十年後應驗了。
(本文將刊於本年10月出版的《宣道會北角堂五十週年堂慶紀念特刊》,蒙北角堂允許轉載。)
回望半世紀的恩典(上)──滕近輝牧師、蕭壽華牧師訪談錄
原載於《宣訊》33期,2002年9月,頁5。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原載於《宣訊》33期,2002年9月,頁5。[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日期:2002年6月5日 時間:晚上8:00-9:30 地點:北宣主任牧師室 主持:陳季瑜傳道 記錄:梁敏慧姊妹、王礽福弟兄 點點滴滴的回憶 問:滕牧師,您是怎樣加入北宣的? 滕:一九五七年有一晚,我夢見自己作了牧師,禮拜堂有一道玻璃門牆,後面是一盆一盆青翠的植物,第二天北宣就派執事來邀請我事奉,當時我覺得是主的預備,就一口答應了;之前有一間新建成的大教堂邀請我,但我沒有感動。這是我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依夢行事。 問:在北宣的事奉中,兩位牧者有甚麼難忘的事件? 滕:我想起以前在北角道舉行佈道會前,手捧一碗漿糊,跟胡欽牧師在路邊的電燈柱上貼街招的情景。 有一次台灣宣道會的美國宣教士諾牧師來探望我們,看見我和胡牧師正拿著掃帚打掃,就脱下外套,跟我們一起打掃。 有一次我早上六點回教會,開了門,看見一位女執事正在洗窗戶。她家境相當富有,有傭人。我知道這是她跟神之間的事,就靜靜的離開。 蕭:北宣常常發生水患。雲華時代有一次凌晨五點鐘,胡牧師打電話給我,説教會淹水,叫我馬上下來一起舀水。當時我也是住在雲華大廈,迷迷糊糊的下來後,看見胡牧師已摺起衣袖在舀水,再看,原來樓上水渠出了問題,污水從廁所湧進辦公室,有兩三吋高,你能想到的污物都有,於是我也跟著舀水。 北宣也曾遭人縱火,幸好只燒了門外的壁報板,沒有波及其他地方。又有一次有人入內爆竊,把所有的奉獻箱撬開,又把書室的門拆了,拿了收銀機的錢,幸好那次損失也不算嚴重,不過滕師母看到書室的門被拆掉很心疼,一直説:「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遷堂軼事 問:北宣數度遷堂,當中有甚麼軼事可與我們分享? 滕:我想起劉福群牧師動用自己的積蓄幫助北宣的情形。當時北宣在北角道一個地舖聚會,可坐八十人,但業主要將房租加倍,我們只好暫時租用渣華街一間三樓的幼稚園,坐在學生的椅子上聚會。後來我們用劉牧師的錢付了首期,買了馬寶道的堂址。 當時教會間為兩間房間,一間九百呎,一間三百五十呎。大的作聚會用途,小的再分為兩間,作為我一家人和黎姑娘(按:當時的女傳道黎金貞姑娘)的居所,我一家人睡在一張碌架床,孩子們睡上層,我和師母睡下層,一開門就是教堂。胡牧師則打斜角的睡在四呎乘五呎的廚房裡。 蕭:北宣為了搬到康澤開過許多次會議,有次僅僅為了討論講台該怎樣建造,開至凌晨一點四十五分,足足談了四個小時!多高、多長、多闊、什麼形狀、與座位的距離等,鉅細無遺。現在回想,當時許多會議都談得太過仔細,不過這也反映了大家對教會的愛護。許多弟兄姊妹主動問教會有什麼事情他們可以幫助,能夠給他們工作他們就很開心。 弟兄姊妹的相處 問:與會友相處的過程中,有甚麼片段令您們留下深刻印象? 滕:我主要牧養青年人,每星期有一天下午會跟弟兄姊妹個別約談,與他們談論團契、青年人的處境、信仰等問題,無所不談。我雖然住在禮拜堂後面,但與會友接觸的機會不多,所以這段時間是十分重要的。 蕭:我在這間房裡跟許多弟兄姊妹處理過紀律問題,我還記得他們當時坐在哪個位置,有什麼表情。在我提出詢問時,有些先是驚訝,不知為何我會知道,他們大多坦承回答問題,甚至泣訴,其實那些罪憋在心裡他們也很難受。多年後我看到他們繼續事奉,知道他們已得到醫治,恢復過來,就很得安慰和感恩。 早期的事奉中,我負責婚前輔導小組,帶領奉獻小組、門訓,很享受與弟兄姊妹相處的時間,常有機會與他們個別會談,深入交往,就像好朋友一樣,毋須顧忌,暢所欲言。我每次帶婚前輔導小組都是與太太一起當輔導員的,當我們談論他們的相處之道時,也給我們很多反省,重溫昔日許多片段。 弟兄姊妹常會以書籤寫幾句感謝的話給我,偶爾也會寫封長信給我。有一次收到一封五頁紙的長信,記下我那三個月講道的撮要,又寫下他怎樣得到領受和幫忙,要感謝我。我看後熱淚盈眶,幾乎哭出來,感到得著很大的鼓勵,其實我也需要別人常常的鼓勵。 (本文將刊於本年10月出版的《宣道會北角堂五十週年堂慶紀念特刊》,蒙北角堂允許轉載。)
原載於《宣訊》33期,2002年9月,頁5。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日期:2002年6月5日
時間:晚上8:00-9:30
地點:北宣主任牧師室
主持:陳季瑜傳道
記錄:梁敏慧姊妹、王礽福弟兄
點點滴滴的回憶
問:滕牧師,您是怎樣加入北宣的?
滕:一九五七年有一晚,我夢見自己作了牧師,禮拜堂有一道玻璃門牆,後面是一盆一盆青翠的植物,第二天北宣就派執事來邀請我事奉,當時我覺得是主的預備,就一口答應了;之前有一間新建成的大教堂邀請我,但我沒有感動。這是我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依夢行事。
問:在北宣的事奉中,兩位牧者有甚麼難忘的事件?
滕:我想起以前在北角道舉行佈道會前,手捧一碗漿糊,跟胡欽牧師在路邊的電燈柱上貼街招的情景。
有一次台灣宣道會的美國宣教士諾牧師來探望我們,看見我和胡牧師正拿著掃帚打掃,就脱下外套,跟我們一起打掃。
有一次我早上六點回教會,開了門,看見一位女執事正在洗窗戶。她家境相當富有,有傭人。我知道這是她跟神之間的事,就靜靜的離開。
蕭:北宣常常發生水患。雲華時代有一次凌晨五點鐘,胡牧師打電話給我,説教會淹水,叫我馬上下來一起舀水。當時我也是住在雲華大廈,迷迷糊糊的下來後,看見胡牧師已摺起衣袖在舀水,再看,原來樓上水渠出了問題,污水從廁所湧進辦公室,有兩三吋高,你能想到的污物都有,於是我也跟著舀水。
北宣也曾遭人縱火,幸好只燒了門外的壁報板,沒有波及其他地方。又有一次有人入內爆竊,把所有的奉獻箱撬開,又把書室的門拆了,拿了收銀機的錢,幸好那次損失也不算嚴重,不過滕師母看到書室的門被拆掉很心疼,一直説:「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遷堂軼事
問:北宣數度遷堂,當中有甚麼軼事可與我們分享?
滕:我想起劉福群牧師動用自己的積蓄幫助北宣的情形。當時北宣在北角道一個地舖聚會,可坐八十人,但業主要將房租加倍,我們只好暫時租用渣華街一間三樓的幼稚園,坐在學生的椅子上聚會。後來我們用劉牧師的錢付了首期,買了馬寶道的堂址。
當時教會間為兩間房間,一間九百呎,一間三百五十呎。大的作聚會用途,小的再分為兩間,作為我一家人和黎姑娘(按:當時的女傳道黎金貞姑娘)的居所,我一家人睡在一張碌架床,孩子們睡上層,我和師母睡下層,一開門就是教堂。胡牧師則打斜角的睡在四呎乘五呎的廚房裡。
蕭:北宣為了搬到康澤開過許多次會議,有次僅僅為了討論講台該怎樣建造,開至凌晨一點四十五分,足足談了四個小時!多高、多長、多闊、什麼形狀、與座位的距離等,鉅細無遺。現在回想,當時許多會議都談得太過仔細,不過這也反映了大家對教會的愛護。許多弟兄姊妹主動問教會有什麼事情他們可以幫助,能夠給他們工作他們就很開心。
弟兄姊妹的相處
問:與會友相處的過程中,有甚麼片段令您們留下深刻印象?
滕:我主要牧養青年人,每星期有一天下午會跟弟兄姊妹個別約談,與他們談論團契、青年人的處境、信仰等問題,無所不談。我雖然住在禮拜堂後面,但與會友接觸的機會不多,所以這段時間是十分重要的。
蕭:我在這間房裡跟許多弟兄姊妹處理過紀律問題,我還記得他們當時坐在哪個位置,有什麼表情。在我提出詢問時,有些先是驚訝,不知為何我會知道,他們大多坦承回答問題,甚至泣訴,其實那些罪憋在心裡他們也很難受。多年後我看到他們繼續事奉,知道他們已得到醫治,恢復過來,就很得安慰和感恩。
早期的事奉中,我負責婚前輔導小組,帶領奉獻小組、門訓,很享受與弟兄姊妹相處的時間,常有機會與他們個別會談,深入交往,就像好朋友一樣,毋須顧忌,暢所欲言。我每次帶婚前輔導小組都是與太太一起當輔導員的,當我們談論他們的相處之道時,也給我們很多反省,重溫昔日許多片段。
弟兄姊妹常會以書籤寫幾句感謝的話給我,偶爾也會寫封長信給我。有一次收到一封五頁紙的長信,記下我那三個月講道的撮要,又寫下他怎樣得到領受和幫忙,要感謝我。我看後熱淚盈眶,幾乎哭出來,感到得著很大的鼓勵,其實我也需要別人常常的鼓勵。
(本文將刊於本年10月出版的《宣道會北角堂五十週年堂慶紀念特刊》,蒙北角堂允許轉載。)
被聖靈充滿必須說方言嗎?
原載於《播種人》9期,1964年1月,頁1-4。
當這個問題擺在我面前要我回答的時候,我感覺戰戰兢兢,因為時於這一個問題的答案,其關係是何等大,我身上所負的責任也是何等大。但是我們不能逃避答案;對於如此重要的一個問題,我們必須尋得答案。
原載於《播種人》9期,1964年1月,頁1-4。
當這個問題擺在我面前要我回答的時候,我感覺戰戰兢兢,因為時於這一個問題的答案,其關係是何等大,我身上所負的責任也是何等大。但是我們不能逃避答案;對於如此重要的一個問題,我們必須尋得答案。
我在兩難之間
我在兩難之間:一方面我看見有些在生活上滿有見證,熱心愛主,頭腦清楚的基督徒,在那裏說方言;另一方面有三件事也引起我的注意。
一、在靈恩運動之全面歷史中,產生了許多不良的現象與後果(請注意「全面」二字,不是指一個地區)。
二、在教會歷史中有些最充滿聖靈能力的大奮興運動,決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但是在這些運動中都沒有說方言的表現。例如:
約翰衛斯理所領導的大復興運動。他在一七三九年一月一日的日記中這樣記下:「我們(約六十人)在斐特巷舉行愛筵,當我們繼續禱告的次晨三時的時候,「神的能力強烈的降臨在我們身上……當我們從因神的同在而生出驚畏awe的感覺中稍為恢復時,我們同聲唱出:神阿,我們讚美祢!」但是在這大有能力的復興運動中,沒有說方言的表現。
慕迪有被聖靈充滿的經驗:一八七一年是他一生工作的大轉機,他說:「一種極深的飢渴感動進入我心中,我覺得如果我得不到這一種服事主的能力,寧願死去……我繼續求主以聖靈充滿我,一天……阿,我不能形容它……是過於我的心所能擔受的,我甚至需要求主止住這大能的感動!」但是在他的經驗中沒說方言。
芳尼所領導的復興運動,也是極其奇妙,聖靈能力的表現到了難以思議的地步,但是在他整本的傳記中找不到方言。
杜雷博士Dr. Torrey說:「我被引導去追求聖靈充滿……最後我決定,若不得到聖靈充滿,就再不登台講道……我終於在一個禮拜之內獲得這祝福。」但是他沒有說方言。
在中國教會歷史中,宋尚節博士所領導的復興運動也沒有說方言的事。
總之:在中外的大復興運動中,都沒有方言的表現。
三、在我自己的經驗中,聖靈充滿與說方言也似乎沒有一定的關聯。我曾經在一連幾個禮拜的時間,一直在極度充滿的狀態之下,心靈裏充滿了禱告,常常有一連兩小時的禱告,在鎖住的房間裏,感動的熱淚不斷的在流着,靈裏的高峯與讚美的喜樂,像浪潮一樣一陣一陣的泛濫,禱告是湧出來的,迸出來的,但是室外的人聽不見什麼,最多知道我是在關門安靜禱告。我心靈裏充滿了主的愛與得勝,講道有新的能力,似乎心裏充滿了要傳的信息,湧流出來。我毫無懷疑的相信是被聖靈充滿。這一切的來源只是因為我正在繙譯「祈禱出來的能力」那一本書,書中句句話語在打動着我的心,我就在跪下禱告時,進入了這種充滿的狀態,一連一二月的時間。而我沒有說方言。
上述兩方面的情形,使我覺感處在兩難之中,按照我的感情來講,我巴不得說方言是一條正確的路,讓我全心追求,投身在那無比的興奮與快樂的巨流裏,讓它吞滅一切軟弱。但是,我必須凡事以聖經的話為依循,我必須在主的話語中找出答案。到底聖靈充滿必須說方言麼?說方言是聖靈充滿的唯一標記麼?這不是一個抽象理論的問題,乃是一個實際追求的路綫問題。所以極其重要。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我們都應當追求說方言,或更正確的說,我們都應該按說方言的路綫追求聖靈充滿。
我再一次說,我決不是用一種不關痛癢的態度來作答案,我知道有不少謙卑追求的信徒正在憂焦的向着這一個問題(我從遙遠的星洲接到一封長信詢問答案。)同時,這問題與我自己有密切的關係。
我們在聖經中發現什麼?
在一本宣講「靈浸」的書裏(香港有許多基督徒手中都有這一本書),這樣說:「使徒行傳中有五次提到靈浸,而每次都有說方言的表現。」(見該書第一一四—八頁)。實在是這樣麼?讓我們看下列的各處經文:
一、「那時,彼得被聖靈充滿,對他們說……」(徒四8)。這裏沒有提說方言。
二、「禱告完了,聚會的地方震動,他們就都被聖靈充滿,放膽講論神的道。」(徒四31)。這裏沒有提說方言。
三、「司提反被聖靈充滿,定睛望天……大聲喊着說,不要將這罪歸與他們。」(徒七55,60)。這裏沒有提說方言。
四、「(保羅)被聖靈充滿」(徒九17)。這裏沒有提說方言。
五、「門徒滿心喜樂,又被聖靈充滿。」(徒十三52)。這裏沒有提說方言。
從以上的經文裏,我們看見:
1﹒該書只指出提及說方言的經文,而不提其它關於聖靈充滿的經文。
2﹒按照上述之經文,聖靈充滿的表現是:見證眞道的能力;膽量;定睛望天;充滿主愛饒恕仇敵;為主受苦時充滿喜樂。這些是聖經所告訴我們聖靈充滿的表現。
不錯,使徒行傳中提到聖靈充滿有時有說方言的表現,例如:二4,十46,十九6。但是讓我們注意幾件事:
1﹒當彼得在哥尼流的家裏講道時,聖靈降在「一切聽道的人身上」。請注意:這些人並未追求聖靈充滿與說方言,他們只是剛剛信主。
a﹒這與今天拼命追求說方言的情形正相反:不是求來的。
b﹒這些人未經潔淨的階段,尚未對付個別的罪,可見他們的情形與我們所追求的聖靈充滿不同。當時所發生的乃是一件特殊的事。
2﹒凡是有說方言的表現的經文,都是用「降」字——聖靈降在他們身上。例如:
「保羅經過了上邊一帶地方,就來到以弗所,在那裏遇見了幾個門徒,問他們說,你們信的時候,受了聖靈沒有?他們回答說,沒有。保羅說,這樣,你們受的是什麼洗呢?他們說,是約翰的洗。保羅說……當信那在他以後要來的,就是耶穌,他們……就奉主耶穌的名受洗。保羅按手在他們頭上,聖靈便「降」在他們身上,他們就說方言,又說預言。」(徒十九1-6)
這裏所用的是「降」字,不是聖靈充滿。他們是初次得到聖靈,因為他們是初初信主。請注意:他們沒有追求說方言,也沒有在聖靈的亮光下對付自己的罪。
聖靈也是「降」在那些哥尼流家中聽道信主的人身上。不是說聖靈充滿。
在撒瑪利亞,也是用「降」字(徒八16)。這裏雖然沒有明說方言,但從徒八18可以看出當時有說方言的表現。請注意,他們也沒有求說方言。
一個重要的發現
因此,我們有一個重要的發現:在提到降聖靈與方言相連的四處經文中(僅有四處),都是用「降」字(二3,此處譯為「落」,八16,十44,十九6)。「降」字表明是聖靈初次臨到他們。為了這特別的意義,所以有特殊的表現——說方言。
請記住,這四次聖靈降臨有特殊的意義:一、五旬節是聖靈初次降臨在信徒身上。二、在撒瑪利亞是聖靈初次降在外邦人身上。三、在哥尼流的家中,神特別向彼得作見證,顯明外邦人也是蒙神揀選的。彼得後來根據這一個見證,力爭應該向外邦人傳福音。四、在以弗所,聖靈降臨顯明約翰的洗與奉主名受洗大大不同。所以上述四次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因此神賜下特殊的現象,都不是求來!不,沒有一次是求來的!連五旬節以前的「同心合意的禱告」,也不過「等候」主的應許成就而已。
讓我們再從保羅書信中看方言的問題。我從保羅的教訓中可以歸納出三個要點:
1﹒保羅故意把方言放在各種恩賜的最後。兩次都是這樣(林前十二10,十二28)。
2﹒保羅明顯說,方言是一種恩賜。既是恩賜就是普遍性的。
3﹒保羅明說:「豈都是說方言的麼?」(林前十二30)。這一句話似乎應該結束一切辯論,使那些主張「必須說方言」的閉口無言,但是他們提出一個辯駁的理由。
他們說:就事奉的恩賜說,不一定人人都說方言,但就聖靈充滿說,人人都必須說方言。
又有人說:「說方言的不一定是聖靈充滿,但是聖靈充滿必然說方言。」
上述的兩種說法,意義是一樣。就是把方言分為兩種:恩賜的方言與聖靈充滿的方言。
但是問題的解決在於:是誰作了這個劃分?是人還是主的話?我們在聖經中找不到這種劃分。在理論上與實際上,這個理由都有困難。就實際上說,你怎能分辨那一個人是在說恩賜的方言?那一個是在說聖靈充滿的方言?
結論:我們應該注意的兩件事
一、我們到底應該怎樣決定我們對方言派的態度呢?我們可以說他們是被邪靈充滿麼?不可。因為聖靈可以「隨己意」令人在聖靈充滿的時候說方言。我們只可以說,因為追求的路綫與真理有出入,同時因為「有時」追求的方式是出於「人意」(例如製造身體與精神的極度緊張,興奮,不自知覺的疲倦,與靈裏的眞空等),因此撒但「有時」乘機而入,造成有害的情形。正如許多事實所證明的。有許多時候,那些眞正被聖靈充滿而說方言的人,還不知道在某些時地,實在有人被撒但利用的事實,所以他們很眞誠的勸告那些反對他們所採路綫的人,認為他們是攔阻聖靈。有時,他們不了解那些說過方言的人為什麼反而似乎隱藏這恩賜。這些人的經驗告訴他們不要過於高舉方言,雖然他們自己眞正的說過方言。保羅正是這樣。
但是,讓我加上一句,在神恩典的手中,一件不合眞理的事,也可以被祂使用,完成祂的旨意,成為恩典的出口。教會裏不是多有不合眞理的事麼?但是神仍然使用那些教會,作為祂恩典的出口。
二、我們極其需要追求聖靈充滿!千萬不要為了方言問題而放下了追求聖靈充滿!求主常常提醒我們。
長進
劉國安筆記
原載於《播種人》7期,1963年4月,頁4-5,15。
「全身既然靠着他筋節得以相助聯絡,就因上帝大得長進。」(西二19)
今晚我們特別注意「長進」這兩個字。新的同學必定有一個新的盼望:希望在靈性上有進步;在與主的關係上有長進。舊同學也有他們希望長進的新目標。總之,盼望我們大家在這學期中都成為有長進的學期。
劉國安筆記
原載於《播種人》7期,1963年4月,頁4-5,15。
「全身既然靠着他筋節得以相助聯絡,就因上帝大得長進。」(西二19)
今晚我們特別注意「長進」這兩個字。新的同學必定有一個新的盼望:希望在靈性上有進步;在與主的關係上有長進。舊同學也有他們希望長進的新目標。總之,盼望我們大家在這學期中都成為有長進的學期。
我們要有長進,必須相助聯絡。就是說與主的關係能保持正確的程度,則自然就有長進了。我們盼望在這一個學期內,每一個同學都能與主互相緊密聯絡。好比鎖鏈的環子,每一環都是健全的,才能發揮鎖鏈的力量,換言之,我們每一環是健全的,那麼整個團體才是健全的;才可以有力量要求長進的。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這團體是否被撒但攻進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我們若盼望大家能長進,那更應該特別儆醒。團體中每一個份子得自己檢察,自己小心,免得成了最弱的一環,被撒但所攻破。以前我們也曾發生過不大不小的事,究竟發生的原因是為了甚麼呢?是因為我們當中某一環破損了,以致更多的環相繼損壞,就成了一個缺口。盼望我們同聲求告神,因着我們每環與祂能緊密相助聯絡,使我們這一學期成為有長進的一個學期。
「這些事你要殷勤去作,並要在此專心,使眾人看出你的長進來。」(提前四15)以上是保羅對提摩太所說的一段話。怎樣可以表現出長進來呢?第一,要殷勤;第二,要專心。
假如中國人都沒有別的長處,那麼起碼殷勤是中國人的長處。這一點我在東南亞曾看見華僑眞的在殷勤方面有極好的表現。我在印尼瑪琅神學院,看見有一位已經有十個小孩子的學生,但他的成績卻令人非常滿意。有一位教員對我說:「我想少給他一點分數都不可以。」可見這一位已有家庭負擔的學生之殷勤向學了。他的殷勤是難能可貴的。
其次是專心,專心就是能集中焦點,使努力不致白費。我在日本曾參觀明治天皇的博物館,裏面陳列出明治天皇成功的紀念物。明治天皇是日本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使日本中興,因為他的專心,很快使日本從一個弱小的國家成了一個大國。日本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有着這麼大的改變,全賴明治天皇的專心。
我們在屬靈方面肯專心,雖然受許多痛苦,但假如肯集中所得的經歷,我們很快就得着長進。
「惟用愛心說誠實話,凡事長進,連於元首基督。」(弗四15)一個有愛主的心的人,他會長進得很快。有人信主幾年,已能為主作很有功效的工作,為甚麼有些人卻那樣遲遲沒有表現呢?這是因為有愛與沒有愛的分別。我們有愛主的心,我們的長進就迅速了。
「誠實」不單限於話語,還要有誠實的態度。如能常用眞誠的態度觀看自己,結果就看出自己非往上進不可。用誠實的態度看自己,對自己沒有虛諱。對主也應該沒有虛諱,將自己的本相放在自己眼前,求主光照。我們的長進就是當主的亮光照到我們本相時得着的,所以應常借主的目光看自己。最漂亮的人在X光底下也顯出了不好看的骨頭,各位不要怕神的光將我們顯露,當主顯露我們的弱點,是要使我們蒙福的時候。
「不是說,我已經得着了,已經完全了,我乃是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得着基督耶穌所以得着我的。」(腓三15)
在這一章經文中,保羅提供了五點成功的秘訣,我們試作簡單的討論:
(一)他在十二、十三兩節內曾兩次提到相仿的意思:「不是說我已經得着了」。保羅覺得自己不夠;覺得自己的不足。這謙卑不是一種感覺。有一位小孩,他彈琴遠比他兄姊好,因此他就疏於練習了。有一次去聽一位比他年紀小的小朋友演奏,他發覺人家遠比他好時,他就自動積極練習起來了。有一個小孩對父母說:「今學期我不願升班,因為我留在原班,必定會考第一名。」我們不要自欺,我們要常把自己與最好的比較,就能激發我們要求長進了。我們的靈性要與最高的比較,就發覺自己的不夠,渴慕長進的心就增加了。
(二)「忘記背後」(腓三13):過去我們靈性上的成就,我們要忘記。昨天不是屬於你的;前天也不是屬於你的,祗有今天纔屬於你的。現在你的事奉怎樣?現在你的靈性怎樣?義人昨日所行的義,「都不被記念」(結卅三13),可見以前的好處是不算數的,祗有今天的事纔被神數算,假如我們抓着昨天我們不過是抓着空氣;我們抓着前天,我們不過是抓着泡影,祗有今天的事纔實在是我們的。
(三)「向着標竿直跑」(腓三14):過去我們要得的而還未得着的是甚麼呢?我們應細細想出來,我們再一次認準我們的目標,既有了目標,我們就知道我們不是打空氣了。沒有目標,斷不能有成功的。
(四)愛得獎賞(腓三14):不是過得去就算了,目的就是要得獎賞。我相信保羅時刻抱着得獎賞的心。我們作傳道人要作一個最好的傳道人;作神學生要作最好的神學生。
(五)價值觀念的改變(腓三7-8):為要得基督,看萬事就看作有損的,我們肯負代價決心要得着,主眞是不給也不成。以上五點乃是長進的秘訣。
要長進,我們應該在那幾方面長進呢?
(1)在恩典和智識上長進(彼後三18):恩典加上智識就均衡了,單在智識上長進,就成了屬靈上陋惡的怪物。智識是帶來責任的;恩典卻帶來義務。主將恩典多給誰就向誰多要,這是很公平;也是很均衡的。
(2)對主的愛上長進(約翰十七26):我們常聽主的話,一次又一次,有一天我們猛然醒過來,我們會發抖,因為發覺主的愛在我們身上如此浩大。主向他的門徒講了再講,盼望祂的愛能常在他們心中。我們眞盼望能早日醒覺主在我們身上莫大的愛。
(3)在心志上長進(弗四21-24):穿上新人,脫去舊人的私慾、迷惑等,在心志上改換一新,努力要求像主。
(4)在扎根上長進(西二7):在祂裏面扎根,根在隱藏的地方生長,因此要在隱密處學習長進。在地底的深處是水源的所在,植物的枝葉在烈日下炙曬,但因為它的根有水源的支持,它就更青翠更茂盛了。你有沒有看見有主恩典的人失敗?有、正因為他在隱密處沒有扎根。
(5)在感謝上長進(西二7):感謝是我們生活的基本態度。流淚時你能感謝嗎?有試探來臨時你能感謝嗎?要盼望在感謝的心上增長,這要看我們凡事上有沒有學曉感謝。
「弟兄們,在心志上不要做小孩子。」(林前十四2):我們很多時候心志仍像小孩子,不夠堅強;不夠進取,我們必須有堅強的心志,在心志上改換一新,無論在感謝上、扎根上、對主的愛心和智識上都要要求長進。
當困難重重的時候——談談工作與環境
原載於《播種人》5期,1962年2月,頁14。
「制難」與「制於難」有很大的分別。當一個人遭遇困難的時候,可能有兩種情形:制難,即制勝困難;或制於難,即被困難所制服。制難產於心,制於難亦產於心。所以制難之心與制於難之心,造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與工作。
原載於《播種人》5期,1962年2月,頁14。
「制難」與「制於難」有很大的分別。當一個人遭遇困難的時候,可能有兩種情形:制難,即制勝困難;或制於難,即被困難所制服。制難產於心,制於難亦產於心。所以制難之心與制於難之心,造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與工作。
保羅說:「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林後四8)。當他被困難團團圍住的時候,他的內心仍然保持着勝利。他的信心不被「困住」,因此勝利至終是屬於他的。
舉個例子來說,假設兩個人面對徒步環行地球的艱鉅工作(假如海洋是可以步行而過的話),一個心裏想: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但另一個人想:假如我每日行六小時,三年半的行程就是地球的圓圈。這兩種想法代表了兩種工作的態度,一種引向失敗,一種導致成功。
英國歷史家卡萊爾Carlyle說:「每一樣高貴的工作,起初都是不可能的。」普通人最容易說:「不可能」,但是眞有信心的人常記得主耶穌的話:「你們必因信看見神的榮耀。」當保羅在被困難包圍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遭遇那樣的困難),說:「不是憑眼見,乃是憑信心」。肉眼閉上,信服纔得張開。
每人的工作都有困難,大禮拜堂的牧師辭職,小禮拜堂的傳道搖頭嘆氣。成功的大衣裏面,不曉得隱藏了多少代價與艱難。不過成功以後,一般人就看不見這些了,以為成功是容易的,徼倖的。
多少人羨慕保羅,但是如果眞要他們作保羅的話恐怕作了一個月就後悔了——沒有想到要付這麼大的代價!
當我們遭遇困難的時候,讓我們默想聖經中為我們記載的榜樣:
「亞伯拉罕在無可指望的時候,因信仍有指望。」(羅四18)
「我們既然蒙憐憫,受了這職份,就不喪胆。」(林後四1)
「(保羅說)我們從前在亞西亞遭遇苦難,被壓太重,力不能勝」(林後一8)
「他們因着信,軟弱變為剛強,爭戰顯出勇敢」(來十一34)
「存心忍耐,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
「所以你們要把下垂的手發酸的腿挺起來」(來十二12)
「三百人吹角……(敵人)被殺的約有十二萬」(士七22,八10)
迦勒與約書亞並非眼瞎,看不見迦南地居民的可怕,但他的着眼點不同。其他的十個探子是看環境的艱難可怕,而他二人是看神的同在與能力。結果如何?神說:「我就把他領進他所去過的那地(迦南)」(民十四24)
事奉主的弟兄姊妹們,願主在你被困難包圍的時候,安慰你,鼓勵你,使你曉得怎樣運用信心,終能制難而不制於難。
滕近輝師母談婚後生活
作者:曾曼萍
原載於《播種人》2期,1960年3月,頁6-10。
作者:曾曼萍原載於《播種人》2期,1960年3月,頁6-10。 一九五九年除夕前一日,我去訪問傅忠愛姊妹,也就是本文要談到的滕近輝師母。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的工作——「採訪新聞」。 這一次的訪問,真的有些難倒我了。我擔心的是:「到底問些什麼?怎樣問?我怎能在這短短的一兩個鐘頭中,去儘量觀察她的生活呢?」但是這種訪問的新奇、陌生和有趣,漸漸克服了我的驚惶,心情反而寧靜且輕鬆了。 乘電梯升至十一樓,正想推開電梯門,門卻自己呀的一聲開了,你道怎的?原來是滕近輝牧師正好送客出門。在他旁邊,立著一位女士,戴著一副深色的玳瑁眼鏡,手裏織著一件灰色的毛線衣,笑瞇瞇的,跟滕牧師一道送客。她就是滕師母。 他們夫婦倆很客氣的招待我進屋,滕師母招待我進臥房裏去傾談。我的訪問,正式的開始了—— 我道明來意後,接著這樣問她:「請問滕師母是那年進建道,那年畢業的呢?」 「一九四八年進去,一九五一年畢業的。」 「有多少位同班呢?」 「我們一共有二十位同學,男女同學剛巧各佔一半。」 由於這次訪問有一個特別的目的,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問下去:「滕師母,當妳在學院時,曾否想及妳的『終身大事』呢?」她笑了,也許是因為我問得太唐突了吧?但是她沒有拒絕給我答覆: 「在我的記憶裏,似乎從未有這樣想過。」 我再問:「其他與妳同學的姊妹們如何?有否為這些事祈禱?甚至感到煩惱?」回答仍是:「從來沒有。」並且她向我解釋她們之所以對這件事從未想及的原因,是為了她們當時多抱有往海外傳道的志願與熱望,連她自己也是一心以為快要到印尼工作的,所以對這些所謂「大事」也沒心去想了。她一邊說,一邊卻勾起我一個新的思想:「真的,先以父家的事為念、神沒有理由不為祂的兒女計劃與安排的,而且,在學時期,也不是去想這些事的時候。」 我們談到這裏,只如一件剛起了頭的毛線衣,只織了一個衣腳,還有許多話在後頭呢。所以我又問:「滕師母,那麼你什麼時候有這意思的呢?怎樣開始的?」她停了手上的編織工夫,沉思了一會: 「這是一九五二年的事了,何時鑑先生(當時尚未被封立為牧師)向我提及與滕先生的婚事。我未給他一個正面的答覆,只允在禱告中尋求神的旨意。後來,一九五三年我們就結婚了。」我素悉滕師母為人爽朗活潑,態度輕鬆愉快,今天更顯然的可見到她這種特性,但我想她應該多說這麼一句:「這一件終身大事,我感到十分美滿。」 我看到他們在神的帶領下,組織了這一個可愛的家,使我不期然想起以撒與利百加來,深深為他們感謝神。但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本來是有些難為情的,可是這上面一大串問題的趨勢就是向著這路線走,所以我不得不又開口:「滕師母,我懷疑一個像我跟妳這樣奉獻與主的,結了婚,這終身傳道的志願能否達到呢?怎樣可以達到呢?」也許她以為我是故意針對「神學院女生應否結婚」的問題而有此一問,所以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又微微的笑了一笑: 「是的,我覺得多少有點影響,因為有丈夫和孩子們要服侍與照料。雖然如此,我還可以做一些探訪,教主日學和司琴的工作。」從滕師母的回答,使我們知道,即令有影響,也只是外表上的。可不是嗎?她是神賜與其僕人的賢妻,孩子是神託付與他們的產業,服事丈夫與孩子,不也是服事神嗎?何況她還有教會的工作要做呢。 她一直未放開過手上的編織工作,看她如此忙,我不期然想到:「她的靈修與追求有否受影響呢?」所以我又多口了:「滕師母,妳一天之中什麼時候靈修呢?」 「嗯,白天事情多,所以我多在晚間做我的靈修。」我又得了一個答案:「一個結了婚的姊妹,她的靈修與追求,實際上仍可以繼續的。」 我們正談得興緻很濃時,忽然跑來一個嬉皮笑臉,天真活潑的小孩子,邊唱邊說的跑向滕師母這邊來。 「崧華,來,叫『亞姨』啦。」 「亞姨!」多響亮清脆的聲音!那種調皮相怪逗人愛。這孩子是她的次子,今年只四歲大,她並且告訴我這孩子膽子很大,真是什麼都不怕;他六歲的大哥磯華卻在這一點跟他剛相反,很怕惹事,但卻愛讀書;三子礎華卻靜得像個女孩子,也有兩歲多了;最小的潞嘉怎樣呢?他只九個多月大。你若要問我:「這小孩子有什麼特性?」那我希望一年以後再答覆你了,因為現在他的母親也不能斷然的告訴我呢。滕師母共有四個孩子,都是男孩,我故意問她:「為什麼最小的不也叫個什麼『華』?」 她很快的答道:「不要再『華』了。」 我明白她此語何意,再打趣道:「希望妳明年添位千金。」她連聲說:「夠啦,夠啦。」其實,你猜猜她聽了我這一句話,心裏會有什麼反應呢? 我們一直傾談了很久,有些重要的,也有些是瑣碎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夠,我覺得應該站在「播種人」採訪記者的地位,再向她作一個如下的請示:「滕師母,妳是『過來人』,從妳的經驗與觀察,妳覺得有什麼忠告可以帶給那些未結婚的女校與在院的女同學呢?」她很慎重的默然了半晌,只給我一個她本人的經驗作為借鏡。她告訴我,當做介紹人的何牧師向她提及此事之時,她在等候神的旨意中,第二天早上,神給她一句經文作為指示:「當將你的事交托耶和華,並倚靠祂,祂就必成全。」(詩卅七:5)她雖不多說,但我感到很滿意,我深感真不負此行。
作者:曾曼萍
原載於《播種人》2期,1960年3月,頁6-10。
一九五九年除夕前一日,我去訪問傅忠愛姊妹,也就是本文要談到的滕近輝師母。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的工作——「採訪新聞」。
這一次的訪問,真的有些難倒我了。我擔心的是:「到底問些什麼?怎樣問?我怎能在這短短的一兩個鐘頭中,去儘量觀察她的生活呢?」但是這種訪問的新奇、陌生和有趣,漸漸克服了我的驚惶,心情反而寧靜且輕鬆了。
乘電梯升至十一樓,正想推開電梯門,門卻自己呀的一聲開了,你道怎的?原來是滕近輝牧師正好送客出門。在他旁邊,立著一位女士,戴著一副深色的玳瑁眼鏡,手裏織著一件灰色的毛線衣,笑瞇瞇的,跟滕牧師一道送客。她就是滕師母。
他們夫婦倆很客氣的招待我進屋,滕師母招待我進臥房裏去傾談。我的訪問,正式的開始了——
我道明來意後,接著這樣問她:「請問滕師母是那年進建道,那年畢業的呢?」
「一九四八年進去,一九五一年畢業的。」
「有多少位同班呢?」
「我們一共有二十位同學,男女同學剛巧各佔一半。」
由於這次訪問有一個特別的目的,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問下去:「滕師母,當妳在學院時,曾否想及妳的『終身大事』呢?」她笑了,也許是因為我問得太唐突了吧?但是她沒有拒絕給我答覆:
「在我的記憶裏,似乎從未有這樣想過。」
我再問:「其他與妳同學的姊妹們如何?有否為這些事祈禱?甚至感到煩惱?」回答仍是:「從來沒有。」並且她向我解釋她們之所以對這件事從未想及的原因,是為了她們當時多抱有往海外傳道的志願與熱望,連她自己也是一心以為快要到印尼工作的,所以對這些所謂「大事」也沒心去想了。她一邊說,一邊卻勾起我一個新的思想:「真的,先以父家的事為念、神沒有理由不為祂的兒女計劃與安排的,而且,在學時期,也不是去想這些事的時候。」
我們談到這裏,只如一件剛起了頭的毛線衣,只織了一個衣腳,還有許多話在後頭呢。所以我又問:「滕師母,那麼你什麼時候有這意思的呢?怎樣開始的?」她停了手上的編織工夫,沉思了一會:
「這是一九五二年的事了,何時鑑先生(當時尚未被封立為牧師)向我提及與滕先生的婚事。我未給他一個正面的答覆,只允在禱告中尋求神的旨意。後來,一九五三年我們就結婚了。」我素悉滕師母為人爽朗活潑,態度輕鬆愉快,今天更顯然的可見到她這種特性,但我想她應該多說這麼一句:「這一件終身大事,我感到十分美滿。」
我看到他們在神的帶領下,組織了這一個可愛的家,使我不期然想起以撒與利百加來,深深為他們感謝神。但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本來是有些難為情的,可是這上面一大串問題的趨勢就是向著這路線走,所以我不得不又開口:「滕師母,我懷疑一個像我跟妳這樣奉獻與主的,結了婚,這終身傳道的志願能否達到呢?怎樣可以達到呢?」也許她以為我是故意針對「神學院女生應否結婚」的問題而有此一問,所以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又微微的笑了一笑:
「是的,我覺得多少有點影響,因為有丈夫和孩子們要服侍與照料。雖然如此,我還可以做一些探訪,教主日學和司琴的工作。」從滕師母的回答,使我們知道,即令有影響,也只是外表上的。可不是嗎?她是神賜與其僕人的賢妻,孩子是神託付與他們的產業,服事丈夫與孩子,不也是服事神嗎?何況她還有教會的工作要做呢。
她一直未放開過手上的編織工作,看她如此忙,我不期然想到:「她的靈修與追求有否受影響呢?」所以我又多口了:「滕師母,妳一天之中什麼時候靈修呢?」
「嗯,白天事情多,所以我多在晚間做我的靈修。」我又得了一個答案:「一個結了婚的姊妹,她的靈修與追求,實際上仍可以繼續的。」
我們正談得興緻很濃時,忽然跑來一個嬉皮笑臉,天真活潑的小孩子,邊唱邊說的跑向滕師母這邊來。
「崧華,來,叫『亞姨』啦。」
「亞姨!」多響亮清脆的聲音!那種調皮相怪逗人愛。這孩子是她的次子,今年只四歲大,她並且告訴我這孩子膽子很大,真是什麼都不怕;他六歲的大哥磯華卻在這一點跟他剛相反,很怕惹事,但卻愛讀書;三子礎華卻靜得像個女孩子,也有兩歲多了;最小的潞嘉怎樣呢?他只九個多月大。你若要問我:「這小孩子有什麼特性?」那我希望一年以後再答覆你了,因為現在他的母親也不能斷然的告訴我呢。滕師母共有四個孩子,都是男孩,我故意問她:「為什麼最小的不也叫個什麼『華』?」
她很快的答道:「不要再『華』了。」
我明白她此語何意,再打趣道:「希望妳明年添位千金。」她連聲說:「夠啦,夠啦。」其實,你猜猜她聽了我這一句話,心裏會有什麼反應呢?
我們一直傾談了很久,有些重要的,也有些是瑣碎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夠,我覺得應該站在「播種人」採訪記者的地位,再向她作一個如下的請示:「滕師母,妳是『過來人』,從妳的經驗與觀察,妳覺得有什麼忠告可以帶給那些未結婚的女校與在院的女同學呢?」她很慎重的默然了半晌,只給我一個她本人的經驗作為借鏡。她告訴我,當做介紹人的何牧師向她提及此事之時,她在等候神的旨意中,第二天早上,神給她一句經文作為指示:「當將你的事交托耶和華,並倚靠祂,祂就必成全。」(詩卅七:5)她雖不多說,但我感到很滿意,我深感真不負此行。
八不
原載於《播種人》2期,1960年3月,頁4-5。
原載於《播種人》2期,1960年3月,頁4-5。 不燬 摩西所見「荊棘不燬」的異象,不但實現於以色列人身上,也實現於他自己身上。在四十年的艱鉅工作中,與如火的試煉中,他的忠心沒有被燒燬,他的愛心沒有被燒燬。四十年而不燬,這是神恩,這是保守,這是神蹟!但是有人剛開始事奉,就被試煉所燒燬了! 不乾 「葉子也不枯乾」(詩一3),因為生命的汁漿時時供應。 一同事奉主的校友們,我們的事奉是否青綠色?我們工作的心情是否青綠色?枯乾的事奉與心情,是很痛苦的。感謝主,祂恩典的「溪水」正是為我們預備的。不乾的秘訣就是「吸取」湧流不息的「溪水」。我們需要繼續學習「吸取」的功課。 不竭 神對以利亞說:「罈內的麵必不減少,瓶裏的油必不缺短」(王上十七14)。 你的講章用完了沒有?還有富源等待你去開發。活水的江河是流不盡的。我曾經站在滔滔河邊驚異的思索:為什麼小的源頭能維持這大河不息的傾流?不管我們的答案怎樣,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神能使我們對信徒的供應,源源不竭,但是我們必須追求,必須開發。 不落 摩西禱告的手舉起不落,直到戰爭完畢的時候(出十七12)。我們的手放下了沒有?摩西的秘訣在那裏?在於有人扶持。我們也需要同心禱告的友伴,彼此扶住舉起的手。 不乏 「他們奔跑卻不困倦,行走卻不疲乏。」(賽四十31) 我們多麼羨慕迦勒!他能說:「現今我八十五歲了,還是強壯……我的力量那時如何,現在還是如何。」我們能否在自己的崗位上說。「我奉獻的時候如何熱心愛主,現在還是如何?」 不息 「愛是永不止息」。「許多人因為……愛心漸漸冷淡?惟有忍耐到底的……」(太廿四12)。 每一個人都可以舉出好些使愛心冷淡的理由,但是最寶貴的是「到底」兩個字。不要再提理由了,求主保守我們的愛,使之「永不止息」。 不老 「他們年老的時候,仍要結果子,要滿了汁漿而常發青」(詩九十二14)。 年齡日老的主僕,不一定靈性日老。年老的身體配上一顆年輕而結果子的心靈,是多麼美麗的一件事!真是靈界裏的「鶴髮童顏」了。 不退 「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記背後的,努力面前的。」「他若退後,我心裏就不喜歡他」(來十38)。前線的兵士一個一個的退下來了。其中有你?有我?看哪,那些奮勇當先,始終不渝的戰士們!其中有你?有我?
原載於《播種人》2期,1960年3月,頁4-5。
不燬
摩西所見「荊棘不燬」的異象,不但實現於以色列人身上,也實現於他自己身上。在四十年的艱鉅工作中,與如火的試煉中,他的忠心沒有被燒燬,他的愛心沒有被燒燬。四十年而不燬,這是神恩,這是保守,這是神蹟!但是有人剛開始事奉,就被試煉所燒燬了!
不乾
「葉子也不枯乾」(詩一3),因為生命的汁漿時時供應。
一同事奉主的校友們,我們的事奉是否青綠色?我們工作的心情是否青綠色?枯乾的事奉與心情,是很痛苦的。感謝主,祂恩典的「溪水」正是為我們預備的。不乾的秘訣就是「吸取」湧流不息的「溪水」。我們需要繼續學習「吸取」的功課。
不竭
神對以利亞說:「罈內的麵必不減少,瓶裏的油必不缺短」(王上十七14)。
你的講章用完了沒有?還有富源等待你去開發。活水的江河是流不盡的。我曾經站在滔滔河邊驚異的思索:為什麼小的源頭能維持這大河不息的傾流?不管我們的答案怎樣,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神能使我們對信徒的供應,源源不竭,但是我們必須追求,必須開發。
不落
摩西禱告的手舉起不落,直到戰爭完畢的時候(出十七12)。我們的手放下了沒有?摩西的秘訣在那裏?在於有人扶持。我們也需要同心禱告的友伴,彼此扶住舉起的手。
不乏
「他們奔跑卻不困倦,行走卻不疲乏。」(賽四十31)
我們多麼羨慕迦勒!他能說:「現今我八十五歲了,還是強壯……我的力量那時如何,現在還是如何。」我們能否在自己的崗位上說。「我奉獻的時候如何熱心愛主,現在還是如何?」
不息
「愛是永不止息」。「許多人因為……愛心漸漸冷淡?惟有忍耐到底的……」(太廿四12)。
每一個人都可以舉出好些使愛心冷淡的理由,但是最寶貴的是「到底」兩個字。不要再提理由了,求主保守我們的愛,使之「永不止息」。
不老
「他們年老的時候,仍要結果子,要滿了汁漿而常發青」(詩九十二14)。
年齡日老的主僕,不一定靈性日老。年老的身體配上一顆年輕而結果子的心靈,是多麼美麗的一件事!真是靈界裏的「鶴髮童顏」了。
不退
「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記背後的,努力面前的。」「他若退後,我心裏就不喜歡他」(來十38)。前線的兵士一個一個的退下來了。其中有你?有我?看哪,那些奮勇當先,始終不渝的戰士們!其中有你?有我?
祂看見許多人 ,就憐憫他們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八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2年8月,頁3。
「耶穌走遍各城各鄉,宣講天國的福音……祂看見許多人,就憐憫他們,因為他們………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太九章三十五至三十六)。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八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2年8月,頁3。
「耶穌走遍各城各鄉,宣講天國的福音……祂看見許多人,就憐憫他們,因為他們………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太九章三十五至三十六)。
主耶穌的心,是「憐憫」的心,而這憐憫的心是由「看見」產生出來的。若我們想獲得主耶穌的心,就必須先有主的眼。讓我們學習用主的眼光來看一切的事物,然後就會有主的胸懷去憐憫人和關顧人。
差傳的本質就是愛與憐憫。甚麼時候差傳失去了悲憫之心,什麼時候差傳就失去了本質而單留下空殼。
「無所見」就「無所感」,「無所感」就「無所動」。一個未曾看見周圍需要的人,必然不會有任何愛心的關懷行動。但願本年度,每一張信心認獻咭上所寫的數字,都是從「愛心的關懷」發出來的。
主耶穌跟着說:「要收的莊稼多」這一句話是多麼真實!今天世界各地,滿了收莊稼的機會,真是名符其實的「俯拾皆是」。但是物力及人力卻極之缺乏!例如泰國東北部的工場上,宣道會有十五位新宣教士的空額,卻無人補上去。其他地區也何嘗沒有同樣的情況讓我們懇切的「求莊稼的主,打發工人出去,收祂的莊稼」求主在今年的差傳年會中,向我們講話。
施比受更為有福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七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1年8月,頁3。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七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1年8月,頁3。 差傳事工的基本意義之一,就是「施比受更為有福」。每一間從事差傳工作的教會,是走上了「施」的道路,其必然結果就是「有福」,這當然不是說,我們從事差傳的動機,就是追求自己蒙福。當主耶穌說「施比受更爲有福」的時候,並非講論動機問題,乃是直述其結果。並且「有福」二字的基本意義,是指屬靈的福氣,所以並非一種世俗觀念。 本堂從事差傳工作,已近廿年,每年都有所增展,弟兄姊妹的響應,也越來越積極。同時差傳教育已經瀰漫於本堂各部門之中,形成一種基本的觀念型態。這是一種寶貴的進步,也是在打下真正的差傳基礎。 我深深相信,本堂之所以在各方面的靈工上,都有蒙福的現象,正是因另我們走在「施」的路上,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警惕牢牢保守我們的腳步,永遠走在這一條道路上。 「施」量愈大,「福」量也愈大。本堂本年奉獻目標的提升正是本着這一個原則。弟兄姊妹中間仍有一部份尚未在這「施」上有份,願主恩待他們,早早踏上這一條蒙福的道路。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七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1年8月,頁3。
差傳事工的基本意義之一,就是「施比受更為有福」。每一間從事差傳工作的教會,是走上了「施」的道路,其必然結果就是「有福」,這當然不是說,我們從事差傳的動機,就是追求自己蒙福。當主耶穌說「施比受更爲有福」的時候,並非講論動機問題,乃是直述其結果。並且「有福」二字的基本意義,是指屬靈的福氣,所以並非一種世俗觀念。
本堂從事差傳工作,已近廿年,每年都有所增展,弟兄姊妹的響應,也越來越積極。同時差傳教育已經瀰漫於本堂各部門之中,形成一種基本的觀念型態。這是一種寶貴的進步,也是在打下真正的差傳基礎。
我深深相信,本堂之所以在各方面的靈工上,都有蒙福的現象,正是因另我們走在「施」的路上,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警惕牢牢保守我們的腳步,永遠走在這一條道路上。
「施」量愈大,「福」量也愈大。本堂本年奉獻目標的提升正是本着這一個原則。弟兄姊妹中間仍有一部份尚未在這「施」上有份,願主恩待他們,早早踏上這一條蒙福的道路。
三分鐘的異象?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六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0年8月,頁3。
當日使徒保羅所見的「馬其頓異象」,其出現時間可能不超過三分鐘,但是它在保羅心中的作用,却不只三分鐘,乃是一生之久。它對初期教會的影響,也歷久不衰。
原載於《宣道會北角堂第六屆差傳年會大會手冊》,1980年8月,頁3。
當日使徒保羅所見的「馬其頓異象」,其出現時間可能不超過三分鐘,但是它在保羅心中的作用,却不只三分鐘,乃是一生之久。它對初期教會的影響,也歷久不衰。
讓我們自省:我們對差傳事工的熱誠與關心,是否「曇花一現」——「三分鐘熱心」?或是「存心忍耐,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仰望爲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
末世是廣傳福音最後的一段路程,也是「衝線」的一段路程!讓我們以「同心合意興旺福音」來預備等候主的再來!
在啟示錄的末句(最後祝福之前)裡面,有屬主之人的心聲:「主耶穌阿,我願你來!」但是,在這呼聲之前,還有另一個呼聲:「聖靈和新婦都說:來!聽見的人也該說:來!口渴的人也當來!凡願意的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啓廿二17)。這兩個呼聲是不可分割的。每一個說「主阿,我願你來」的人,都應該同時發出福音的召請:自來喝生命水!」
差傳年會的目的,就是讓「新婦」(教會)有機會聽聖靈的呼聲,然後與聖靈一同發出福音的呼聲:「來!喝生命水!」每一個聽見這呼聲的信徒,都應該響應而參與福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