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與西相遇
作者:貝約翰(翻譯:潘素行)
原載於《宣訊》180期,2014年12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貝約翰(翻譯:潘素行)原載於《宣訊》180期,2014年12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一九五七年,我仍是個十七歲的小伙子,隨家父貝光道牧師[1]到訪北角堂,見到剛出任堂主任的滕近輝先生。翌年,滕先生按牧;而我離開土生土長的香港,回美國「祖家」升學。十年後我返港,不久加入西差會事奉,七○年按牧,滕牧師代表按牧團致送聖經給我。 七三年我出任西差會主席,開始與滕牧師有緊密的工作關係,很快便察覺到,我是與一位謙卑的屬靈偉人同工。 滕牧師對聖工極有迫切感,對拓展神國的機會──宣教、植堂、神學教育、辦學……,總比人洞燭先機,速戰速決,有企業家的先見和風範。早在香港仍匱乏的年代,他率先推動差傳,一九六○年促成了「宣道會區聯會海外佈道團」,陸續差遣本地宣教士;後來他更以身作則,親赴印尼宣教。 感謝主,我和他在目標及理念上都很合拍,擦出美好的火花。在有些宣教工場,當地的教會領袖不喜甚至拒絕跟西教士合作,但滕牧師看到雙方合作的潛能,極力支持我和其他西教士,成果斐然。七三年我跟美孚新邨的發展商簽得合約,有地方植堂,碰巧美孚也是北宣屬意植堂的地點,滕牧師於是興高采烈,由北角堂承擔經費和牧養,發展美孚堂成為充滿活力的教會。植堂事工有建道神學院畢業生與西教士合作,接著多間教會──黃竹坑堂、愛民堂、麗瑤堂、元朗堂……如雨後春筍成立,繼而開枝散葉。 七十年代,我積極把西差會在港各項事工移交給香港區聯會;滕牧師是區聯會主席,極力配合。但論到建道神學院,多年來我懇請他出任院董會主席,他都謙遜婉拒;往後多年交往,我更多體會他的謙卑。不過最終我説服了他:如果建道歸屬本地的區聯會,會有更大作為。結果,美國宣道總會的會長王路易博士(Dr. Louis King)特地來香港完成這項移交。自此,在滕牧師帶領下,建道蓬勃發展到今天的國際水準,有目共睹。 事奉同時,我們有難忘的趣味時刻。我初出道時,跟他出席大澳堂的獻堂禮,當天他講道。他見我平時講廣東話,便請我上台為獻堂祈禱。我大吃一驚,事先沒有知會我!我還未熟習用廣東話祈禱呀!只好硬著頭皮,用盡我的中文詞彙祈呀祈,該結束時,想來想去總記不起應怎樣結束祈禱,只好繼續祈下去──為到大澳的兒童、大澳的天氣、空中的飛鳥、海中的魚……。滕牧師察覺到我的窘況,挨近我耳邊,低聲説:「奉主耶穌基督嘅名求。」那才救了我!會眾哄堂大笑,因為都聽到滕牧師「提詞」! 他為人極之幽默,經常笑,每次和他「飲茶」、赴婚宴、開董事會、赴國際會議……都是樂事。他是山東人,喜歡吃餃子,一次帶我到他最喜愛的北方館子用膳,叫了三十隻餃子。我以為跟他分半,豈知他轉過來問我:「你叫多少隻?」原來那三十隻全是他的呢! 他是我的福音伙伴兼好友。身為西教士,我在工場遇上滕牧師這位胸襟廣大又極其謙卑的領袖接納和指導,實在超乎所想所求。 [1] 香港九龍塘基督教中華宣道會的創堂牧師
作者:貝約翰(翻譯:潘素行)
原載於《宣訊》180期,2014年12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一九五七年,我仍是個十七歲的小伙子,隨家父貝光道牧師[1]到訪北角堂,見到剛出任堂主任的滕近輝先生。翌年,滕先生按牧;而我離開土生土長的香港,回美國「祖家」升學。十年後我返港,不久加入西差會事奉,七○年按牧,滕牧師代表按牧團致送聖經給我。
七三年我出任西差會主席,開始與滕牧師有緊密的工作關係,很快便察覺到,我是與一位謙卑的屬靈偉人同工。
滕牧師對聖工極有迫切感,對拓展神國的機會──宣教、植堂、神學教育、辦學……,總比人洞燭先機,速戰速決,有企業家的先見和風範。早在香港仍匱乏的年代,他率先推動差傳,一九六○年促成了「宣道會區聯會海外佈道團」,陸續差遣本地宣教士;後來他更以身作則,親赴印尼宣教。
感謝主,我和他在目標及理念上都很合拍,擦出美好的火花。在有些宣教工場,當地的教會領袖不喜甚至拒絕跟西教士合作,但滕牧師看到雙方合作的潛能,極力支持我和其他西教士,成果斐然。七三年我跟美孚新邨的發展商簽得合約,有地方植堂,碰巧美孚也是北宣屬意植堂的地點,滕牧師於是興高采烈,由北角堂承擔經費和牧養,發展美孚堂成為充滿活力的教會。植堂事工有建道神學院畢業生與西教士合作,接著多間教會──黃竹坑堂、愛民堂、麗瑤堂、元朗堂……如雨後春筍成立,繼而開枝散葉。
七十年代,我積極把西差會在港各項事工移交給香港區聯會;滕牧師是區聯會主席,極力配合。但論到建道神學院,多年來我懇請他出任院董會主席,他都謙遜婉拒;往後多年交往,我更多體會他的謙卑。不過最終我説服了他:如果建道歸屬本地的區聯會,會有更大作為。結果,美國宣道總會的會長王路易博士(Dr. Louis King)特地來香港完成這項移交。自此,在滕牧師帶領下,建道蓬勃發展到今天的國際水準,有目共睹。
事奉同時,我們有難忘的趣味時刻。我初出道時,跟他出席大澳堂的獻堂禮,當天他講道。他見我平時講廣東話,便請我上台為獻堂祈禱。我大吃一驚,事先沒有知會我!我還未熟習用廣東話祈禱呀!只好硬著頭皮,用盡我的中文詞彙祈呀祈,該結束時,想來想去總記不起應怎樣結束祈禱,只好繼續祈下去──為到大澳的兒童、大澳的天氣、空中的飛鳥、海中的魚……。滕牧師察覺到我的窘況,挨近我耳邊,低聲説:「奉主耶穌基督嘅名求。」那才救了我!會眾哄堂大笑,因為都聽到滕牧師「提詞」!
他為人極之幽默,經常笑,每次和他「飲茶」、赴婚宴、開董事會、赴國際會議……都是樂事。他是山東人,喜歡吃餃子,一次帶我到他最喜愛的北方館子用膳,叫了三十隻餃子。我以為跟他分半,豈知他轉過來問我:「你叫多少隻?」原來那三十隻全是他的呢!
他是我的福音伙伴兼好友。身為西教士,我在工場遇上滕牧師這位胸襟廣大又極其謙卑的領袖接納和指導,實在超乎所想所求。
[1] 香港九龍塘基督教中華宣道會的創堂牧師
在那遙遠的1971年
作者:區伯平
原載於《宣訊》179期,2014年11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區伯平原載於《宣訊》179期,2014年11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在一九七一年,香港只有一條鐵路,那時市民常常進出至今鐘樓仍在的尖沙咀總站,乘搭燃燒柴油的火車,大致每小時才得一班呢。一九七一年,是未有過海隧道的年代。 在一九七一年,香港中文大學僅有三所成員學院;而且崇基學院位於新界馬料水,新亞書院位於九龍馬頭圍,聯合書院位於港島西半山,三院學生各自上課。不過這種分散的情況很快就要結束了,因為將三院集中往現時校址的遷移計劃,已經擺上日程。 一九七○年暑期過後,三院的主內同學一同預見,當大家集中在單一校園之後,新的融合處境將會帶來新的福音見證契機。大家有感動要維繫合一的見證,以至同心承當新階段的校園福音使命。那是強調「一校一團契」合一見證的年代,於是三院的主內同學各邀請兩人,構成籌創「香港中文大學學生福音團契」六人工作組;我是崇基的其中一名。 其實我們只不過是一群初入大學、還未到二十歲的小伙子;即使赤誠獻心,立意侍主,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因此決定邀請幾位長輩作顧問,守護並且導引我們。滕近輝牧師在那數不完的顧問事奉中,卻由籌備階段就擔任我們的顧問,與「中大團契」同行。 一九七○年代的香港教會,彼此溝通的時機不多,而同學來自不同的宗派與堂會;雖然大家意願良好地説合一見證,實際談何容易。籌創「中大團契」工作組在一九七一年暑期先舉辦三院聯合夏令會,讓同學有更好的交流平台。我們邀請滕牧師負責主題講道,講的就是信仰基要,有如為我們講授一次系統神學密集課程,好讓大家確認合一見證的信仰基礎,能夠契合互建。 我是這次夏令會的主席,負責與滕牧師聯絡。在那不容易通電話的年代,很驚喜地每次都能聯絡上他。滕牧師除了問明團契的籌辦進程和夏令會的主旨,也給我們推介書 籍。那是冷氣裝置尚未普及的年代,主題講道卻編排在接近中午的高溫時刻進行;營會第一天見滕牧師穿著典型的牧師西裝到營地來,第二天他就跟我們一群大孩子一般,輕鬆衣著,混在一起。 我跟滕牧師的交往機會一直不多,然而一九七一年的這次首度交往,卻叫我畢生難忘,終生學效;尤其是他那不辭勞苦栽培後學的事奉心懷。 滕牧師身住北角,在那「英雄被困筲箕灣、未知何時到中環」的交通短缺年代,很難想像他用了多少時間才去得到中環天星碼頭,然後渡海到尖沙咀,然後轉乘每小時才得一班的火車,然後柴油火車行走差不多一小時到大埔墟,然後轉乘每半小時一班的巴士往船灣淡水湖走,然後大約三十分鐘車程到洞梓路口,然後走十五分鐘日曬雨淋長路,然後終於才來到夏令會的營地,是現時已經停辦的船灣崇真青年中心。 證道不過一小時之後,滕牧師又需要花上同樣的長時間和大量精力,才可以返回北角去。啊,為了培育一群小伙子,滕牧師未有計算自己的付出,他有不落俗套的、屬天的事奉會計法則! 一年之後,「中大團契」籌備完成,正式成立了。我們邀請滕牧師在成立典禮上證道,又邀請滕牧師為團刊定名。他依據出埃及記第十五章27節,為團刊取名《琳泉》,並且親筆題書。如今再思以琳的水泉,源源滋養苦路眾人;正是滕牧師事奉生命的寫照。
作者:區伯平
原載於《宣訊》179期,2014年11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在一九七一年,香港只有一條鐵路,那時市民常常進出至今鐘樓仍在的尖沙咀總站,乘搭燃燒柴油的火車,大致每小時才得一班呢。一九七一年,是未有過海隧道的年代。
在一九七一年,香港中文大學僅有三所成員學院;而且崇基學院位於新界馬料水,新亞書院位於九龍馬頭圍,聯合書院位於港島西半山,三院學生各自上課。不過這種分散的情況很快就要結束了,因為將三院集中往現時校址的遷移計劃,已經擺上日程。
一九七○年暑期過後,三院的主內同學一同預見,當大家集中在單一校園之後,新的融合處境將會帶來新的福音見證契機。大家有感動要維繫合一的見證,以至同心承當新階段的校園福音使命。那是強調「一校一團契」合一見證的年代,於是三院的主內同學各邀請兩人,構成籌創「香港中文大學學生福音團契」六人工作組;我是崇基的其中一名。
其實我們只不過是一群初入大學、還未到二十歲的小伙子;即使赤誠獻心,立意侍主,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因此決定邀請幾位長輩作顧問,守護並且導引我們。滕近輝牧師在那數不完的顧問事奉中,卻由籌備階段就擔任我們的顧問,與「中大團契」同行。
一九七○年代的香港教會,彼此溝通的時機不多,而同學來自不同的宗派與堂會;雖然大家意願良好地説合一見證,實際談何容易。籌創「中大團契」工作組在一九七一年暑期先舉辦三院聯合夏令會,讓同學有更好的交流平台。我們邀請滕牧師負責主題講道,講的就是信仰基要,有如為我們講授一次系統神學密集課程,好讓大家確認合一見證的信仰基礎,能夠契合互建。
我是這次夏令會的主席,負責與滕牧師聯絡。在那不容易通電話的年代,很驚喜地每次都能聯絡上他。滕牧師除了問明團契的籌辦進程和夏令會的主旨,也給我們推介書
籍。那是冷氣裝置尚未普及的年代,主題講道卻編排在接近中午的高溫時刻進行;營會第一天見滕牧師穿著典型的牧師西裝到營地來,第二天他就跟我們一群大孩子一般,輕鬆衣著,混在一起。
我跟滕牧師的交往機會一直不多,然而一九七一年的這次首度交往,卻叫我畢生難忘,終生學效;尤其是他那不辭勞苦栽培後學的事奉心懷。
滕牧師身住北角,在那「英雄被困筲箕灣、未知何時到中環」的交通短缺年代,很難想像他用了多少時間才去得到中環天星碼頭,然後渡海到尖沙咀,然後轉乘每小時才得一班的火車,然後柴油火車行走差不多一小時到大埔墟,然後轉乘每半小時一班的巴士往船灣淡水湖走,然後大約三十分鐘車程到洞梓路口,然後走十五分鐘日曬雨淋長路,然後終於才來到夏令會的營地,是現時已經停辦的船灣崇真青年中心。
證道不過一小時之後,滕牧師又需要花上同樣的長時間和大量精力,才可以返回北角去。啊,為了培育一群小伙子,滕牧師未有計算自己的付出,他有不落俗套的、屬天的事奉會計法則!
一年之後,「中大團契」籌備完成,正式成立了。我們邀請滕牧師在成立典禮上證道,又邀請滕牧師為團刊定名。他依據出埃及記第十五章27節,為團刊取名《琳泉》,並且親筆題書。如今再思以琳的水泉,源源滋養苦路眾人;正是滕牧師事奉生命的寫照。
謝謝您以生命牧養我!
作者:蔡碧芝
原載於《宣訊》178期,2014年10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蔡碧芝原載於《宣訊》178期,2014年10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十分敬重的牧者,但真正有機會接觸他,是他在北角堂(北宣)退休後的日子。 一九九四年,北宣堂主任蕭壽華牧師放安息年假,其間滕牧師獲邀主領北宣崇拜講壇。因此,有一段較長的日子可以在辦公室看到滕牧師的身影。他常打開房門,坐在書桌前看書、寫文章。當時的印象是滕牧師很和藹、沒有架子。這鼓勵了我放膽去請教他一些聖經難題,想不到他立時給我解答。雖然已記不起所問的問題,但卻記得他那份謙和及對真理重視的心。隨後,滕牧師還親手寫了一張書簽鼓勵我。 這段日子很快過去,神卻讓我在往後的十多年中,有機會與滕牧師再接觸。 有一次,在街上遇見滕牧師。他面帶笑容停下來,慈祥地説:「碧芝,妳最近好嗎?」當時真有點受寵若驚,想不到他仍會記得我這個小輩,並給予親切的問候。 二○○六年,滕牧師陪師母在美國進修後回港定居,我代表教會為他尋找住屋。過程中認識到滕牧師生活簡樸,對住的地方沒有特別要求。教會也預備了一個辦公室,方便他回來閲讀、寫作及接見訪客。自此,同工常笑説,辦公室特別「靈氣逼人」。 每年滕牧師、師母都參加同工聖誕愛筵。在席上,我看到滕牧師幽默風趣的一面。記得有一次,大家知道滕牧師喜歡唱聖詩,便嚷著要他高歌一曲,他卻説要請蕭牧師、師母先唱,他才會唱。當蕭牧師、師母很認真地唱完一首詩歌後,滕牧師卻俏皮地唱出一首兒歌,引得我們哄堂大笑,樂上半天。 後來,滕牧師年事漸高,要以輪椅代步,但仍堅持每主日參加崇拜及與我們一起聚餐。猶記得二○一二年,北宣在機場亞洲國際博覽館舉行六十週年崇拜及晚宴,滕牧師不辭勞苦長途跋涉地到來與北宣家共度這個感恩的日子。由於體力所限,未能參與晚宴,但在離開前仍進入晚宴場地看看,輕聲地説很想參與。在這段日子裡,我認識到滕牧師是一位專一敬畏神,愛教會,也重視與弟兄姊妹相聚團契的好牧者。 二○一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滕牧師安祥地安息主懷。翌日,北宣、區聯會及建道神學院很快組成了一個七人小組的治喪委員會,由蕭壽華牧師帶領,委員有姚添壽牧師、郭瑞榮牧師、梁家麟院長、陳耀鵬牧師、林高勵志師母。我也很榮幸能成為其中一員,參與服侍滕牧師在地上最後的一程,以向他作最後的致敬。 一月十七日大清早,我與滕牧師的家人已齊集教會準備。我看到滕師母、眾兒子們及胡欽牧師走到街上,安靜肅穆地等候滕牧師的靈柩到達,他們要親自迎接所愛的至親,守護他到達教會禮堂。安息禮拜後,有機會聽到他一位兒子細説與父親相處的點滴,面上流露著懷念及幸福。我感受到一份濃濃親情,也認識到滕牧師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及好爺爺! 除了過去從遠處對滕牧師有些點滴的認識,今次眾多的悼念文章及見證,也讓我更全面看到,滕牧師一生始終如一,無論在明處或暗處,都身體力行地活出「他所信,他所講」。他的生命是如此有力地見證著基督,是一篇震撼人心的活講章。 滕牧師留下的其中兩段話,提醒我怎樣作一個感恩快樂的事奉者,以及發自內心的謙卑者: 「如果主給我們機會為祂勞苦,我們要認清這是恩典,這是特權,我們要在這個勞苦裡喜樂和讚美。」 「向後看,都是恩典;向前看,也都是恩典。感謝主,恩待一個不配的人。」 滕牧師,謝謝您以您的生命見證牧養了我!
作者:蔡碧芝
原載於《宣訊》178期,2014年10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十分敬重的牧者,但真正有機會接觸他,是他在北角堂(北宣)退休後的日子。
一九九四年,北宣堂主任蕭壽華牧師放安息年假,其間滕牧師獲邀主領北宣崇拜講壇。因此,有一段較長的日子可以在辦公室看到滕牧師的身影。他常打開房門,坐在書桌前看書、寫文章。當時的印象是滕牧師很和藹、沒有架子。這鼓勵了我放膽去請教他一些聖經難題,想不到他立時給我解答。雖然已記不起所問的問題,但卻記得他那份謙和及對真理重視的心。隨後,滕牧師還親手寫了一張書簽鼓勵我。
這段日子很快過去,神卻讓我在往後的十多年中,有機會與滕牧師再接觸。
有一次,在街上遇見滕牧師。他面帶笑容停下來,慈祥地説:「碧芝,妳最近好嗎?」當時真有點受寵若驚,想不到他仍會記得我這個小輩,並給予親切的問候。
二○○六年,滕牧師陪師母在美國進修後回港定居,我代表教會為他尋找住屋。過程中認識到滕牧師生活簡樸,對住的地方沒有特別要求。教會也預備了一個辦公室,方便他回來閲讀、寫作及接見訪客。自此,同工常笑説,辦公室特別「靈氣逼人」。
每年滕牧師、師母都參加同工聖誕愛筵。在席上,我看到滕牧師幽默風趣的一面。記得有一次,大家知道滕牧師喜歡唱聖詩,便嚷著要他高歌一曲,他卻説要請蕭牧師、師母先唱,他才會唱。當蕭牧師、師母很認真地唱完一首詩歌後,滕牧師卻俏皮地唱出一首兒歌,引得我們哄堂大笑,樂上半天。
後來,滕牧師年事漸高,要以輪椅代步,但仍堅持每主日參加崇拜及與我們一起聚餐。猶記得二○一二年,北宣在機場亞洲國際博覽館舉行六十週年崇拜及晚宴,滕牧師不辭勞苦長途跋涉地到來與北宣家共度這個感恩的日子。由於體力所限,未能參與晚宴,但在離開前仍進入晚宴場地看看,輕聲地説很想參與。在這段日子裡,我認識到滕牧師是一位專一敬畏神,愛教會,也重視與弟兄姊妹相聚團契的好牧者。
二○一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滕牧師安祥地安息主懷。翌日,北宣、區聯會及建道神學院很快組成了一個七人小組的治喪委員會,由蕭壽華牧師帶領,委員有姚添壽牧師、郭瑞榮牧師、梁家麟院長、陳耀鵬牧師、林高勵志師母。我也很榮幸能成為其中一員,參與服侍滕牧師在地上最後的一程,以向他作最後的致敬。
一月十七日大清早,我與滕牧師的家人已齊集教會準備。我看到滕師母、眾兒子們及胡欽牧師走到街上,安靜肅穆地等候滕牧師的靈柩到達,他們要親自迎接所愛的至親,守護他到達教會禮堂。安息禮拜後,有機會聽到他一位兒子細説與父親相處的點滴,面上流露著懷念及幸福。我感受到一份濃濃親情,也認識到滕牧師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及好爺爺!
除了過去從遠處對滕牧師有些點滴的認識,今次眾多的悼念文章及見證,也讓我更全面看到,滕牧師一生始終如一,無論在明處或暗處,都身體力行地活出「他所信,他所講」。他的生命是如此有力地見證著基督,是一篇震撼人心的活講章。
滕牧師留下的其中兩段話,提醒我怎樣作一個感恩快樂的事奉者,以及發自內心的謙卑者:
「如果主給我們機會為祂勞苦,我們要認清這是恩典,這是特權,我們要在這個勞苦裡喜樂和讚美。」
「向後看,都是恩典;向前看,也都是恩典。感謝主,恩待一個不配的人。」
滕牧師,謝謝您以您的生命見證牧養了我!
「鸚鵡」眼中的滕牧師
作者:編輯室
原載於《宣訊》177期,2014年9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編輯室原載於《宣訊》177期,2014年9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生長於中國北方,母語不是廣東話,一九五○年來港,以國語在神學院授課或在教會講道。五七年到北角堂(北宣)牧會,會眾多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外省人」,聽國語沒問題;但不久,操廣東話的會眾增多,於是講道時段設粵語傳譯。自此,有好幾位會友特別固定並長期為滕牧師傳譯;其中有的已移民或返天家,今回請得居港的三位,談談他們傳譯中所認識的滕牧師。 君子風度 一九六二年北宣加開早堂,為免原有的傳譯員兼顧得太辛苦,滕牧師透過建道的神學生容保羅(多年後尊主堂堂主任),請他在北宣聚會的妹妹容智美擔任早堂傳譯。容氏一家原籍廣東,但曾長居天津,而且家教是:牧師吩咐的就要做。於是容智美主日便穿得整整齊齊(當年是旗袍),開始這事奉,一做就是十年。 她説「年輕時不識驚,沒想過自己的能力。但滕牧師講道很清楚文雅,容易跟上。我便像鸚鵡,他説一句,我説一句。他博學多才,常引用中國經典,特別是《論語》,我便要回家『刨』《論語》。」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滕牧師常以微笑鼓勵人。「在台上傳譯其實也頗緊張,但從講台下來,滕牧師總溫文地給我微笑,是很大的鼓勵。」六八年,滕牧師到一個大學生夏令會主講,共三個上午,容智美陪同去傳譯。下午她仍要上班,滕牧師用的士送她回去,三天如是。「我受寵若驚!當年坐的土屬高消費,滕牧師自奉儉樸,竟不惜用的士送我,很有紳士風度。」 道在心中 六十年代中期,傳道同工黎金貞姑娘的兒子陳永標也加入「鸚鵡」行列,在晚堂或午堂或培靈會事奉。他説:「為滕牧師傳譯是舒服的,他很懂得『就』傳譯者,句子不會長,思路清晰。我從沒見他有講稿,他拿起聖經就可以講道。偶爾有一張小字條,寫上幾個鑰詞或經文出處,通常有七點。(滕牧師有「七點牧師」之稱。)他對聖經熟到不得了!字條上只寫章節數字,他全不用翻看便朗朗上口,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滕牧師經常在同一主日,早、午、晚堂講不同的道,有會眾三堂都來聽。 熱愛講道 七十年代起,鍾眉伍便是滕牧師的「御用翻譯」(一些老會友給她的雅號)。她注意到滕牧師十年如一日拿同一本聖經上台講道,四吋乘六吋那一款,裡面密密麻麻有他用幾種顏色劃上的符號──圓圈、箭頭、括號、間線、數字……。是他的領會心得?前後互相參考?給自己的提示?只有他知道。 她説:「我感恩在他身上學到很多,尤其欽佩他對聖經的熟練。他的講道多是以經解經,要翻很多經文。他輕易背出,我就要平時熟讀。」 滕牧師八十歲時曾表示,希望能講道到一百歲。八十五歲時(二○○七年),一次回北宣講道,步下講台梯級時失腳,尾隨的鍾眉伍欲扶他,結果兩人齊跌下。她説:「我的心很感動,滕牧師年事已高,仍那麼喜愛宣講神的話,真是主忠心的僕人!我們這些有健康、有精神體力的,不更應事奉嗎?」 滕牧師居港多年後,偶爾到了一些沒有提供傳譯員的聚會,如果會眾中有表示聽不懂國語的,他會用廣東話講。其實聽眾也感受到他講得吃力,但即使為了少數人,他也會盡力而為。這就是滕牧師。
作者:編輯室
原載於《宣訊》177期,2014年9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生長於中國北方,母語不是廣東話,一九五○年來港,以國語在神學院授課或在教會講道。五七年到北角堂(北宣)牧會,會眾多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外省人」,聽國語沒問題;但不久,操廣東話的會眾增多,於是講道時段設粵語傳譯。自此,有好幾位會友特別固定並長期為滕牧師傳譯;其中有的已移民或返天家,今回請得居港的三位,談談他們傳譯中所認識的滕牧師。
君子風度
一九六二年北宣加開早堂,為免原有的傳譯員兼顧得太辛苦,滕牧師透過建道的神學生容保羅(多年後尊主堂堂主任),請他在北宣聚會的妹妹容智美擔任早堂傳譯。容氏一家原籍廣東,但曾長居天津,而且家教是:牧師吩咐的就要做。於是容智美主日便穿得整整齊齊(當年是旗袍),開始這事奉,一做就是十年。
她説「年輕時不識驚,沒想過自己的能力。但滕牧師講道很清楚文雅,容易跟上。我便像鸚鵡,他説一句,我説一句。他博學多才,常引用中國經典,特別是《論語》,我便要回家『刨』《論語》。」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滕牧師常以微笑鼓勵人。「在台上傳譯其實也頗緊張,但從講台下來,滕牧師總溫文地給我微笑,是很大的鼓勵。」六八年,滕牧師到一個大學生夏令會主講,共三個上午,容智美陪同去傳譯。下午她仍要上班,滕牧師用的士送她回去,三天如是。「我受寵若驚!當年坐的土屬高消費,滕牧師自奉儉樸,竟不惜用的士送我,很有紳士風度。」
道在心中
六十年代中期,傳道同工黎金貞姑娘的兒子陳永標也加入「鸚鵡」行列,在晚堂或午堂或培靈會事奉。他説:「為滕牧師傳譯是舒服的,他很懂得『就』傳譯者,句子不會長,思路清晰。我從沒見他有講稿,他拿起聖經就可以講道。偶爾有一張小字條,寫上幾個鑰詞或經文出處,通常有七點。(滕牧師有「七點牧師」之稱。)他對聖經熟到不得了!字條上只寫章節數字,他全不用翻看便朗朗上口,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滕牧師經常在同一主日,早、午、晚堂講不同的道,有會眾三堂都來聽。
熱愛講道
七十年代起,鍾眉伍便是滕牧師的「御用翻譯」(一些老會友給她的雅號)。她注意到滕牧師十年如一日拿同一本聖經上台講道,四吋乘六吋那一款,裡面密密麻麻有他用幾種顏色劃上的符號──圓圈、箭頭、括號、間線、數字……。是他的領會心得?前後互相參考?給自己的提示?只有他知道。
她説:「我感恩在他身上學到很多,尤其欽佩他對聖經的熟練。他的講道多是以經解經,要翻很多經文。他輕易背出,我就要平時熟讀。」
滕牧師八十歲時曾表示,希望能講道到一百歲。八十五歲時(二○○七年),一次回北宣講道,步下講台梯級時失腳,尾隨的鍾眉伍欲扶他,結果兩人齊跌下。她説:「我的心很感動,滕牧師年事已高,仍那麼喜愛宣講神的話,真是主忠心的僕人!我們這些有健康、有精神體力的,不更應事奉嗎?」
滕牧師居港多年後,偶爾到了一些沒有提供傳譯員的聚會,如果會眾中有表示聽不懂國語的,他會用廣東話講。其實聽眾也感受到他講得吃力,但即使為了少數人,他也會盡力而為。這就是滕牧師。
他仍然對我們説話
作者:梁貴嫦
原載於《宣訊》176期,2014年8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梁貴嫦原載於《宣訊》176期,2014年8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最敬重的牧者。但我談不上與滕牧師認識,我只是一個因為滕牧師記得自己的名字而樂上半天的小晚輩而已。 一九九三年神學院畢業後,加入了宣道會北角堂負責中學生工作。一九九四年堂主任蕭壽華牧師安息年假,特意請滕牧師回來負責講道職責。就這樣,竟有幸與他同工,這是天父一份特別寶貴的禮物。 滕牧師來了!一如過去聽聞,滕牧師是謙柔並可親的。 滕牧師雖然如此可親,但還是想不到他會跟我們同工去「飲茶」!當時,北宣團隊只得五六人,我們同坐一張中小型的圓桌子,圍著滕牧師「嘆茶」「食點心」,此情此景,叫人懷念!滕牧師不但跟我們「飲茶」,也不時為我們「添茶」。每當我們低下頭吃東西的時候,他就「不經意」地為我們「添茶」。「不經意」地服侍別人,相信就是滕牧師事奉的其中一個特色。 有一次飲茶時,我們正吃得興高采烈,滕牧師卻停了下來。我坐在滕牧師身旁,就問他:「為甚麼不繼續吃?點心好好味呀!」他微笑著並拍拍肚子告訴我,就是他有一個習慣──吃飽了就不再吃。我又笑笑口,拍拍肚子告訴他:「點心真係好好味,雖然我吃飽了,還是要繼續吃。」 每次想起這段對話,就覺得自己「無聊透頂」!總是後悔當時為甚麼不好好地把握機會去問滕牧師一些神學問題及牧會的知識,而説了這些無聊閒話!難得的是,他沒有輕看我,還花氣力回應。滕牧師教曉我一個學問:多麼屬靈的偉人,也得「落地」的回應生命。 一次,滕牧師要入長洲建道神學院講道,有愛主、愛滕牧師的肢體知道此事,特意找來一艘遊艇,送他入長洲,剛巧我也要出席該聚會,於是一行多人浩浩蕩蕩地「坐遊艇入長洲」。 在船上,我們把滕牧師圍著,下船了,我們也圍著滕牧師上山,到達神學院,老師同學們一擁而上,圍著滕牧師,講道完了,人們又把滕牧師團團地圍著。無論上山、落山,總有人在滕牧師左右,而且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然而,滕牧師長時間面對人群,卻能從容以對,臉上從未露出不悦之色,實在「太厲害」!是的,一個人外在的表現,就透露了他內在生命的操練。 與滕牧師同工的日子很快就過去,好多年後,參加一個慶賀滕牧師壽辰晚宴,當日有很多尊貴的嘉賓出席,加上長洲之上山落山的情景印象猶深,因此,覺得不太好走過去跟他握手問安,免得打擾他,只是遠遠地向他點頭微笑。怎料,滕牧師也點頭微笑回應,因為這微笑,我就放膽走去跟他握手,還未開聲,滕牧師先説:「貴嫦,你是否仍然做青少年工作呀?」嘩!沒想到滕牧師還記得我的名字,還記得我負責的事工,我握著他的手,開心得只懂點頭傻笑。雖然只是一句簡單問候,但因為「被記念」教我至今仍感到「被牧養」。原來「牧養」就是「記念」,是很簡單和單純的一份愛心。 滕牧師安息禮拜,我邀請了一位剛從加拿大回港休假的同工參加,當日,這位同工一邊聽著分享,一邊輕拭眼淚。後來,她告訴我:雖然不認識滕牧師,只看過他的書,以及在網絡上聽過他講道,但在安息禮拜中,神將一個全然委身事主的生命呈現眼前,疲倦的心靈就被甦醒了。 為甚麼我會邀請這位不認識滕牧師的同工出席安息禮拜呢?因為我知道滕牧師的生命會繼續不斷地對我們一群事奉者説話。親愛的滕牧師,謝謝您!
作者:梁貴嫦
原載於《宣訊》176期,2014年8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是我最敬重的牧者。但我談不上與滕牧師認識,我只是一個因為滕牧師記得自己的名字而樂上半天的小晚輩而已。
一九九三年神學院畢業後,加入了宣道會北角堂負責中學生工作。一九九四年堂主任蕭壽華牧師安息年假,特意請滕牧師回來負責講道職責。就這樣,竟有幸與他同工,這是天父一份特別寶貴的禮物。
滕牧師來了!一如過去聽聞,滕牧師是謙柔並可親的。
滕牧師雖然如此可親,但還是想不到他會跟我們同工去「飲茶」!當時,北宣團隊只得五六人,我們同坐一張中小型的圓桌子,圍著滕牧師「嘆茶」「食點心」,此情此景,叫人懷念!滕牧師不但跟我們「飲茶」,也不時為我們「添茶」。每當我們低下頭吃東西的時候,他就「不經意」地為我們「添茶」。「不經意」地服侍別人,相信就是滕牧師事奉的其中一個特色。
有一次飲茶時,我們正吃得興高采烈,滕牧師卻停了下來。我坐在滕牧師身旁,就問他:「為甚麼不繼續吃?點心好好味呀!」他微笑著並拍拍肚子告訴我,就是他有一個習慣──吃飽了就不再吃。我又笑笑口,拍拍肚子告訴他:「點心真係好好味,雖然我吃飽了,還是要繼續吃。」
每次想起這段對話,就覺得自己「無聊透頂」!總是後悔當時為甚麼不好好地把握機會去問滕牧師一些神學問題及牧會的知識,而説了這些無聊閒話!難得的是,他沒有輕看我,還花氣力回應。滕牧師教曉我一個學問:多麼屬靈的偉人,也得「落地」的回應生命。
一次,滕牧師要入長洲建道神學院講道,有愛主、愛滕牧師的肢體知道此事,特意找來一艘遊艇,送他入長洲,剛巧我也要出席該聚會,於是一行多人浩浩蕩蕩地「坐遊艇入長洲」。
在船上,我們把滕牧師圍著,下船了,我們也圍著滕牧師上山,到達神學院,老師同學們一擁而上,圍著滕牧師,講道完了,人們又把滕牧師團團地圍著。無論上山、落山,總有人在滕牧師左右,而且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然而,滕牧師長時間面對人群,卻能從容以對,臉上從未露出不悦之色,實在「太厲害」!是的,一個人外在的表現,就透露了他內在生命的操練。
與滕牧師同工的日子很快就過去,好多年後,參加一個慶賀滕牧師壽辰晚宴,當日有很多尊貴的嘉賓出席,加上長洲之上山落山的情景印象猶深,因此,覺得不太好走過去跟他握手問安,免得打擾他,只是遠遠地向他點頭微笑。怎料,滕牧師也點頭微笑回應,因為這微笑,我就放膽走去跟他握手,還未開聲,滕牧師先説:「貴嫦,你是否仍然做青少年工作呀?」嘩!沒想到滕牧師還記得我的名字,還記得我負責的事工,我握著他的手,開心得只懂點頭傻笑。雖然只是一句簡單問候,但因為「被記念」教我至今仍感到「被牧養」。原來「牧養」就是「記念」,是很簡單和單純的一份愛心。
滕牧師安息禮拜,我邀請了一位剛從加拿大回港休假的同工參加,當日,這位同工一邊聽著分享,一邊輕拭眼淚。後來,她告訴我:雖然不認識滕牧師,只看過他的書,以及在網絡上聽過他講道,但在安息禮拜中,神將一個全然委身事主的生命呈現眼前,疲倦的心靈就被甦醒了。
為甚麼我會邀請這位不認識滕牧師的同工出席安息禮拜呢?因為我知道滕牧師的生命會繼續不斷地對我們一群事奉者説話。親愛的滕牧師,謝謝您!
一位滿有感染力的領袖
作者:朱裕文
原載於《宣訊》175期,2014年7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朱裕文原載於《宣訊》175期,2014年7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當我們不斷添置新書放上書架,自然去舊迎新。不過,如果將滕近輝牧師比喻為一本舊書,一本記錄他生命與事奉的書,我認為它不但不會下架,還要放在一個常供人閲讀的位置,使人閲讀後銘記於心。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區聯會)於六○年代成立時,滕牧師已經領導區聯會,作區聯會主席至八○年代末,《宣訊》開闢「近輝遠照」這個專欄,期望香港宣道會的弟兄姊妹從多角度認識他,實屬明智之舉。滕牧師可以説是本會信心的雲彩,固然有很多值得訴説的地方,不過在這裡,我選擇分享他生命的感染力──一種領袖必需的素質。 對香港以至全球華人教會,滕近輝牧師是近代其中一位最具影響力的領袖,他的影響不僅在於事工的開拓,而是事奉的生命素質。不少人定義甚麼是領袖,或論説如何領導,這些領導理念都可有不同的見解,但一個領導者除了具備領導應有的能力外,所謂領導,就是他有跟從者,有尊敬他和聽從他指示的人,不是少數,而是多數。 我也可以説是滕牧師的一位跟從者,因自一九八○年從加拿大回港事奉,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他對我生命與事奉的影響,不僅於早年作過我的神學老師,更是我的屬靈導師;當初我決定從加拿大回港事奉,其中一個來自神的確據,是出自滕牧師的口,他對我説:「你應該回香港,香港需要你」。 滕牧師自一九五七年擔任宣道會北角堂(北宣)堂主任共三十年,植堂數目之高,超過其他堂會。他視野廣闊,洞悉普世事工,講道有能力,得到廣大教會敬重。他不會追求自己的利益,也從沒有為一己的想法與人角力;與他共事的人都知道,滕牧師聆聽意見,追求和睦。然而,他關心的不只囿於一間堂會,更對香港宣道會貢獻良多。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堂會的經濟實力普遍不及現今,為鼓勵宣道會的堂會植堂,滕牧師領導區聯會,支援經濟能力弱小的堂會。 回首八十年代初,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那時只有六位左右的委辦,議事內容簡單,議事過程像討論家裡的事,開會地點多在北宣,有時移師到附近餐館,會議總在輕鬆的心情下進行,這只是一點花絮。 令我印象最深刻且見識到滕牧師領導魄力的,是他帶領香港宣道會所作的植堂運動。事緣一九八三年委辦參加秘魯利瑪舉行的世界宣道會團契(Alliance World Fellowship),議會期間聽到菲律賓宣道會有一個堂會增長計劃,一個充滿動力和熱忱推動堂會傳福音的項目,席間打動了我們,回港後由滕牧師草議一份鼓勵堂會訂定增長及植堂目標的計劃,為不同實力的堂會訂定具體的植堂步履,因為這次的推動,香港宣道會傳福音及植堂的意識亦在那段日子提高了。回顧香港宣道會的發展歷史,這是一段值得回憶的紀錄,並不在它是否「成功」,而是在滕牧師領導下,眾堂會都同心以之為增長方向,走過努力耕耘的日子。教會就是如此與我們的領導者同步。 領導者有不同的風格,滕近輝牧師不是一位滿腦子夢想的人,但他對傳福音、植堂、開拓事工都滿有信心,靠主行事;更以他生命的感染力,帶領我們跟隨主的腳蹤行。
作者:朱裕文
原載於《宣訊》175期,2014年7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當我們不斷添置新書放上書架,自然去舊迎新。不過,如果將滕近輝牧師比喻為一本舊書,一本記錄他生命與事奉的書,我認為它不但不會下架,還要放在一個常供人閲讀的位置,使人閲讀後銘記於心。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區聯會)於六○年代成立時,滕牧師已經領導區聯會,作區聯會主席至八○年代末,《宣訊》開闢「近輝遠照」這個專欄,期望香港宣道會的弟兄姊妹從多角度認識他,實屬明智之舉。滕牧師可以説是本會信心的雲彩,固然有很多值得訴説的地方,不過在這裡,我選擇分享他生命的感染力──一種領袖必需的素質。
對香港以至全球華人教會,滕近輝牧師是近代其中一位最具影響力的領袖,他的影響不僅在於事工的開拓,而是事奉的生命素質。不少人定義甚麼是領袖,或論説如何領導,這些領導理念都可有不同的見解,但一個領導者除了具備領導應有的能力外,所謂領導,就是他有跟從者,有尊敬他和聽從他指示的人,不是少數,而是多數。
我也可以説是滕牧師的一位跟從者,因自一九八○年從加拿大回港事奉,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他對我生命與事奉的影響,不僅於早年作過我的神學老師,更是我的屬靈導師;當初我決定從加拿大回港事奉,其中一個來自神的確據,是出自滕牧師的口,他對我説:「你應該回香港,香港需要你」。
滕牧師自一九五七年擔任宣道會北角堂(北宣)堂主任共三十年,植堂數目之高,超過其他堂會。他視野廣闊,洞悉普世事工,講道有能力,得到廣大教會敬重。他不會追求自己的利益,也從沒有為一己的想法與人角力;與他共事的人都知道,滕牧師聆聽意見,追求和睦。然而,他關心的不只囿於一間堂會,更對香港宣道會貢獻良多。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堂會的經濟實力普遍不及現今,為鼓勵宣道會的堂會植堂,滕牧師領導區聯會,支援經濟能力弱小的堂會。
回首八十年代初,與滕牧師在區聯會同工的日子,那時只有六位左右的委辦,議事內容簡單,議事過程像討論家裡的事,開會地點多在北宣,有時移師到附近餐館,會議總在輕鬆的心情下進行,這只是一點花絮。
令我印象最深刻且見識到滕牧師領導魄力的,是他帶領香港宣道會所作的植堂運動。事緣一九八三年委辦參加秘魯利瑪舉行的世界宣道會團契(Alliance World Fellowship),議會期間聽到菲律賓宣道會有一個堂會增長計劃,一個充滿動力和熱忱推動堂會傳福音的項目,席間打動了我們,回港後由滕牧師草議一份鼓勵堂會訂定增長及植堂目標的計劃,為不同實力的堂會訂定具體的植堂步履,因為這次的推動,香港宣道會傳福音及植堂的意識亦在那段日子提高了。回顧香港宣道會的發展歷史,這是一段值得回憶的紀錄,並不在它是否「成功」,而是在滕牧師領導下,眾堂會都同心以之為增長方向,走過努力耕耘的日子。教會就是如此與我們的領導者同步。 領導者有不同的風格,滕近輝牧師不是一位滿腦子夢想的人,但他對傳福音、植堂、開拓事工都滿有信心,靠主行事;更以他生命的感染力,帶領我們跟隨主的腳蹤行。
滕牧師給我的祝福
作者:高勵志
原載於《宣訊》174期,2014年6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高勵志原載於《宣訊》174期,2014年6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我認識滕近輝牧師是在入讀建道神學院,那時不論在甚麼場合都聽到同學或師長,尤其是劉福群牧師對他讚不絕口。於是我特別留心他的言行,看看他是否名符其實。 當時滕牧師是神學科主任,無論神學、哲學、聖經科都教得很好,講解清晰,條理分明,但最讓我銘記於心的是他在連續兩堂課之間,必準時下課,有時更刻意遲幾分鐘上課,讓我感受到他對學生的體恤,讓學生有多點休息時間。多麼與眾不同的老師。 有一回,我因受一些問題困擾,有同學鼓勵我找滕牧師,並幫忙安排了約談。一見面,滕牧師就説:「我知道你,你考我的科目,成績很好。」我感到很詫異,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學生,他竟然知道我……。而某位老師,因為我要求更正改錯了的試卷,在課堂上用了近半個小時指桑罵槐地指責我讀神學只為求分數。那股久久驅之不散的委屈,就因與滕牧師交談中,我感受到一位良善牧者的關懷、肯定和接納,心結才打開,滕牧師幫助我站了起來。 神學院畢業後,我加入宣道會秀茂坪堂事奉,薪酬來自美國一所華人教會的差傳奉獻,他們委託滕牧師運用這筆錢幫助香港新開展、有需要的教會。在頭三個月,我每個月都要見滕牧師匯報工作。當時初出茅廬的我,對很多事情都意見多多,覺得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滕牧師只聆聽,沒有告訴我應該怎樣。我一直納悶,為甚麼他不回應我的問題?隔了很久,隨著事奉經驗的增加,我終於知道了答案。滕牧師就是這樣教導我──放手讓我自己去摸索成長。 滕牧師不只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我敬重的事奉上司,更是我生命的牧者,自一九七二年轉會加入北角堂,從義務同工到部分時間同工……,有幸與他共事,有機會繼續觀察他的言行。最難忘的一件事是某一年,一位在宗教界頗有名望的人在刊物上詆毀滕牧師沽名釣譽四處做「掛名主席」,連滕師母(傅忠愛女士)都氣憤,有牧者更開腔為他辯護。其間,我在辦公室悄悄觀察滕牧師的表現──他竟平靜地工作,好豁達的胸襟,為神的國度,甘被誤解,為的是全心全力支持同路人。又有一次我去到滕牧師家裡,有人(一位慣常往禮拜堂向滕牧師借錢的人)按門鈴,滕牧師開了鐵閘站在門口與那人對話,只聽到他平和地説:「……我不太喜歡你這樣,你應該去找工作……」,他對不同階層的人都同樣尊重,不經意間我像上了寶貴的一課。 我非常喜歡聽滕牧師講道,因為他的講道帶著聖靈的能力,使我的靈命深得造就,歷史性的一次追憶,是九五年我們(何時鑑牧師夫婦、我與外子林重生牧師)一起去越南宣道會參加青年春令會。滕牧師是主要講員,在那七天中,他證道了十七次,而我也伴隨聽了他每一場的講道,很滿足。我知道滕牧師曾到世界各地證道,但很少順道旅遊,他一生最愛的就是傳講神的道,在他臨終前的日子,只要提到講道,他還是即時振奮起來的。 滕牧師晚年約有半年住在靈實胡平頤養院,一次我去探望他,他用渴求的眼神要求我説:「可以帶我回家嗎?」我用個藉口回答他:「……·你有冇money?冇錢就唔可以搭車返屋企……」他像頓時醒悟自己沒有銀包,滕牧師就是這麼單純,沒有詭詐,不謀算別人。 滕牧師是這個時代獲神大大使用的僕人,他就像昔日的摩西和以利亞,有著人一樣性情的「神人」,是我效法的榜樣。我覺得自己在人生不同階段常常有機會親身接觸滕牧師,生命受到他的薰陶,是神給我極大的福氣。
作者:高勵志
原載於《宣訊》174期,2014年6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我認識滕近輝牧師是在入讀建道神學院,那時不論在甚麼場合都聽到同學或師長,尤其是劉福群牧師對他讚不絕口。於是我特別留心他的言行,看看他是否名符其實。
當時滕牧師是神學科主任,無論神學、哲學、聖經科都教得很好,講解清晰,條理分明,但最讓我銘記於心的是他在連續兩堂課之間,必準時下課,有時更刻意遲幾分鐘上課,讓我感受到他對學生的體恤,讓學生有多點休息時間。多麼與眾不同的老師。
有一回,我因受一些問題困擾,有同學鼓勵我找滕牧師,並幫忙安排了約談。一見面,滕牧師就説:「我知道你,你考我的科目,成績很好。」我感到很詫異,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學生,他竟然知道我……。而某位老師,因為我要求更正改錯了的試卷,在課堂上用了近半個小時指桑罵槐地指責我讀神學只為求分數。那股久久驅之不散的委屈,就因與滕牧師交談中,我感受到一位良善牧者的關懷、肯定和接納,心結才打開,滕牧師幫助我站了起來。
神學院畢業後,我加入宣道會秀茂坪堂事奉,薪酬來自美國一所華人教會的差傳奉獻,他們委託滕牧師運用這筆錢幫助香港新開展、有需要的教會。在頭三個月,我每個月都要見滕牧師匯報工作。當時初出茅廬的我,對很多事情都意見多多,覺得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滕牧師只聆聽,沒有告訴我應該怎樣。我一直納悶,為甚麼他不回應我的問題?隔了很久,隨著事奉經驗的增加,我終於知道了答案。滕牧師就是這樣教導我──放手讓我自己去摸索成長。
滕牧師不只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我敬重的事奉上司,更是我生命的牧者,自一九七二年轉會加入北角堂,從義務同工到部分時間同工……,有幸與他共事,有機會繼續觀察他的言行。最難忘的一件事是某一年,一位在宗教界頗有名望的人在刊物上詆毀滕牧師沽名釣譽四處做「掛名主席」,連滕師母(傅忠愛女士)都氣憤,有牧者更開腔為他辯護。其間,我在辦公室悄悄觀察滕牧師的表現──他竟平靜地工作,好豁達的胸襟,為神的國度,甘被誤解,為的是全心全力支持同路人。又有一次我去到滕牧師家裡,有人(一位慣常往禮拜堂向滕牧師借錢的人)按門鈴,滕牧師開了鐵閘站在門口與那人對話,只聽到他平和地説:「……我不太喜歡你這樣,你應該去找工作……」,他對不同階層的人都同樣尊重,不經意間我像上了寶貴的一課。
我非常喜歡聽滕牧師講道,因為他的講道帶著聖靈的能力,使我的靈命深得造就,歷史性的一次追憶,是九五年我們(何時鑑牧師夫婦、我與外子林重生牧師)一起去越南宣道會參加青年春令會。滕牧師是主要講員,在那七天中,他證道了十七次,而我也伴隨聽了他每一場的講道,很滿足。我知道滕牧師曾到世界各地證道,但很少順道旅遊,他一生最愛的就是傳講神的道,在他臨終前的日子,只要提到講道,他還是即時振奮起來的。
滕牧師晚年約有半年住在靈實胡平頤養院,一次我去探望他,他用渴求的眼神要求我説:「可以帶我回家嗎?」我用個藉口回答他:「……·你有冇money?冇錢就唔可以搭車返屋企……」他像頓時醒悟自己沒有銀包,滕牧師就是這麼單純,沒有詭詐,不謀算別人。
滕牧師是這個時代獲神大大使用的僕人,他就像昔日的摩西和以利亞,有著人一樣性情的「神人」,是我效法的榜樣。我覺得自己在人生不同階段常常有機會親身接觸滕牧師,生命受到他的薰陶,是神給我極大的福氣。
宣教應以拓展天國為重
作者:翁競華
原載於《宣訊》173期,2014年5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翁競華原載於《宣訊》173期,2014年5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曾在泰國基督教福音聯誼會(Evangelical Fellowship of Thailand)的教牧研究會中講道,當時的泰國宣道會西差會主席告訴我們,滕牧師的英語是他聽過所有非西方講員中最流暢、文法完全沒有錯誤的一位,他們從滕牧師的信息中,深得造就,因此再度邀請滕牧師到泰國講道,因為他們對滕牧師的尊敬和信任,當我們夫婦申請到泰國宣教事奉時,要透過基督教福音聯誼會向政府申請入境簽證,有滕牧師寫推薦信,也就方便很多了。 當我們夫婦即將出發到泰國事奉時,筆者有一次與滕牧師閒談,提及將來如果成立新的堂會,應該如何命名呢?滕牧師可能想到筆者是尖沙咀潮人生命堂的會友,又是靈光中文堂全力支持的宣教士,便馬上回應:「你的支持教會有甚麼要求嗎?」我馬上回答:「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要求的。」滕牧師便告訴我們,最好是以堂會所在的地方命名,他沒有提及要稱為宣道會,筆者感受到他的胸襟廣闊,也上了宣教寶貴的一課。宣教事奉應以拓展天國事工為最重要的目的,不要建立自己的宗派。過了數年,香港宣道差會的宣教士在泰國建立了三間堂會之後,我們感到彼此之間應有更多聯繫,更多合作,而成立堂會間的團契或組織聯會,應該是發展的方向,除了在事工上可以有更佳的發展外,亦可在信仰上,彼此提醒,持守忠於聖經的信仰。在泰國,很多堂會都只有數十人,會友可能感到自己教會人數單薄,但組織聯會後,當舉行聯合浸禮、聯合營會時,便會感到我們並不孤單,有很多肢體,分散在不同地方而已。要怎樣稱呼我們這一組的教會呢?既然我們都是宣道會所差派的宣教士,我們建立的堂會很自然也稱為宣道會了。 筆者開始在泰國東北部的孔敬市事奉後不久,滕牧師計劃來訪,教會同工當然趁著這個機會邀請滕牧師講道,又希望可以有佈道聚會,在商討如何讓平日很難到教會的未信主朋友有機會聽到福音信息,結果,大家同意舉辦一場福音聚餐晚會,由滕牧師分享專題「金錢不能買甚麼」,邀請曼谷福音鈴女聲合唱團獻詩,在市內一間著名旅館舉行,出售餐券,這在當時的泰國真是一個創舉,要未信的人購票入場,雖有聚餐,但也有講道,我們不肯定有多少人會來參加。感謝天父,當晚,全場滿座,孔敬省的府尹(省長)也按時出席,聚會結束時才離開;而且他請教會安排隔天與滕牧師一同午餐,我心中十分興奮,期望席間滕牧師可以與省長多多交談,更期望可以有機會介紹福音,引導省長認識耶穌的救恩;沒有想到,午餐時,滕牧師十分沈默,整個聚會沒 有説很多話,當然也沒有談到福音。之後,看見滕牧師分享,他説自己不是一位善於説話的人,讓我們認識到滕牧師性格的另一面。當我們看見滕牧師在講道上被神大大使用,更讓筆者認識到天父的奇妙恩典;當我們忠心傳講神的話語,又謙卑倚靠神的大能,神會願意使用,便能結出奇妙的果子。 從滕牧師的生命裡,我們有很多學習。
作者:翁競華
原載於《宣訊》173期,2014年5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滕近輝牧師曾在泰國基督教福音聯誼會(Evangelical Fellowship of Thailand)的教牧研究會中講道,當時的泰國宣道會西差會主席告訴我們,滕牧師的英語是他聽過所有非西方講員中最流暢、文法完全沒有錯誤的一位,他們從滕牧師的信息中,深得造就,因此再度邀請滕牧師到泰國講道,因為他們對滕牧師的尊敬和信任,當我們夫婦申請到泰國宣教事奉時,要透過基督教福音聯誼會向政府申請入境簽證,有滕牧師寫推薦信,也就方便很多了。
當我們夫婦即將出發到泰國事奉時,筆者有一次與滕牧師閒談,提及將來如果成立新的堂會,應該如何命名呢?滕牧師可能想到筆者是尖沙咀潮人生命堂的會友,又是靈光中文堂全力支持的宣教士,便馬上回應:「你的支持教會有甚麼要求嗎?」我馬上回答:「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要求的。」滕牧師便告訴我們,最好是以堂會所在的地方命名,他沒有提及要稱為宣道會,筆者感受到他的胸襟廣闊,也上了宣教寶貴的一課。宣教事奉應以拓展天國事工為最重要的目的,不要建立自己的宗派。過了數年,香港宣道差會的宣教士在泰國建立了三間堂會之後,我們感到彼此之間應有更多聯繫,更多合作,而成立堂會間的團契或組織聯會,應該是發展的方向,除了在事工上可以有更佳的發展外,亦可在信仰上,彼此提醒,持守忠於聖經的信仰。在泰國,很多堂會都只有數十人,會友可能感到自己教會人數單薄,但組織聯會後,當舉行聯合浸禮、聯合營會時,便會感到我們並不孤單,有很多肢體,分散在不同地方而已。要怎樣稱呼我們這一組的教會呢?既然我們都是宣道會所差派的宣教士,我們建立的堂會很自然也稱為宣道會了。
筆者開始在泰國東北部的孔敬市事奉後不久,滕牧師計劃來訪,教會同工當然趁著這個機會邀請滕牧師講道,又希望可以有佈道聚會,在商討如何讓平日很難到教會的未信主朋友有機會聽到福音信息,結果,大家同意舉辦一場福音聚餐晚會,由滕牧師分享專題「金錢不能買甚麼」,邀請曼谷福音鈴女聲合唱團獻詩,在市內一間著名旅館舉行,出售餐券,這在當時的泰國真是一個創舉,要未信的人購票入場,雖有聚餐,但也有講道,我們不肯定有多少人會來參加。感謝天父,當晚,全場滿座,孔敬省的府尹(省長)也按時出席,聚會結束時才離開;而且他請教會安排隔天與滕牧師一同午餐,我心中十分興奮,期望席間滕牧師可以與省長多多交談,更期望可以有機會介紹福音,引導省長認識耶穌的救恩;沒有想到,午餐時,滕牧師十分沈默,整個聚會沒
有説很多話,當然也沒有談到福音。之後,看見滕牧師分享,他説自己不是一位善於説話的人,讓我們認識到滕牧師性格的另一面。當我們看見滕牧師在講道上被神大大使用,更讓筆者認識到天父的奇妙恩典;當我們忠心傳講神的話語,又謙卑倚靠神的大能,神會願意使用,便能結出奇妙的果子。
從滕牧師的生命裡,我們有很多學習。
滕牧師生命中的「冇」
作者:姚添壽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8。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姚添壽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8。[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擔任本會三十年執委會主席的滕近輝牧師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主懷安息後,除了在本港及美國分別舉行了追思會、安息禮及安葬禮外,印尼、加拿大、澳洲地區華人教會亦相繼舉行了追思會,懷念這位被譽為普世華人教會的屬靈「一代宗師」。因他由上世紀五十年代至今世紀,帶動及影響了華人教會的福音運動、神學教育、宣教發展及信徒培育等等。 不少牧長及弟兄姊妹,在滕牧師的追思會、紀念特刊及網頁上有很多懷念分享,當中實在是將滕牧師豐豐富富的生命,立體地呈現出來,成為了教牧及信徒屬靈生命效法的榜樣。 筆者從不同的分享中,亦可以看到滕牧師生命中所「冇」的: 1.親力親為「冇架子」 他的事奉由抄寫蠟紙筆記、聽電話、寫計劃書、執拾清潔、堂會搬檯椅……,都是親力親為。 2.遠近大小「冇計較」 堂會及團契邀請他講道或事奉,無論是人數多少或地點遠近,他有時間,都會不計較地答允。 3.奉獻給主「冇保留」 教會有需要時,他收教會薪津三百元,卻奉獻五百元;退休後仍然再一次將自己的生命奉獻,供主使用。 4.講道七點「冇超時」 他的宣講喜歡用七點來表達信息,點數雖多,時間到他便講完,滿有節制。 5.提拔後進「冇手軟」 尋找及委任建道神學院院長、北角堂堂主任的接班人,他們都是未足四十歲的同工,便信任交棒。 6.宣教參與「冇退縮」 他不僅在世界各地宣講推動普世差傳,擔任差傳機構主席,更在五十六歲時毅然決定與師母前赴印尼加里曼丹,在宣教工場擔任宣教士一年,建立不少教會。 7.熱愛證道「冇停止」 他一生中在香港及世界各地宣講主道,心願是「講道講到一百歲」;就算晚年體力健康衰退,不便出外,仍是繼續預備講章,師母見證他獨自一人時亦會在宣講。 深信滕牧師生命中的「冇」,不止以上的七點,但當我們有不同的追思懷緬時,要如聖經所説:「你們要記念那些領導過你們,把上帝的道傳給你們的人;你們要觀察他們一生的成果,要效法他們的信心。」(來十三7,新譯本)
作者:姚添壽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8。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擔任本會三十年執委會主席的滕近輝牧師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主懷安息後,除了在本港及美國分別舉行了追思會、安息禮及安葬禮外,印尼、加拿大、澳洲地區華人教會亦相繼舉行了追思會,懷念這位被譽為普世華人教會的屬靈「一代宗師」。因他由上世紀五十年代至今世紀,帶動及影響了華人教會的福音運動、神學教育、宣教發展及信徒培育等等。
不少牧長及弟兄姊妹,在滕牧師的追思會、紀念特刊及網頁上有很多懷念分享,當中實在是將滕牧師豐豐富富的生命,立體地呈現出來,成為了教牧及信徒屬靈生命效法的榜樣。
筆者從不同的分享中,亦可以看到滕牧師生命中所「冇」的:
1.親力親為「冇架子」
他的事奉由抄寫蠟紙筆記、聽電話、寫計劃書、執拾清潔、堂會搬檯椅……,都是親力親為。
2.遠近大小「冇計較」
堂會及團契邀請他講道或事奉,無論是人數多少或地點遠近,他有時間,都會不計較地答允。
3.奉獻給主「冇保留」
教會有需要時,他收教會薪津三百元,卻奉獻五百元;退休後仍然再一次將自己的生命奉獻,供主使用。
4.講道七點「冇超時」
他的宣講喜歡用七點來表達信息,點數雖多,時間到他便講完,滿有節制。
5.提拔後進「冇手軟」
尋找及委任建道神學院院長、北角堂堂主任的接班人,他們都是未足四十歲的同工,便信任交棒。
6.宣教參與「冇退縮」
他不僅在世界各地宣講推動普世差傳,擔任差傳機構主席,更在五十六歲時毅然決定與師母前赴印尼加里曼丹,在宣教工場擔任宣教士一年,建立不少教會。
7.熱愛證道「冇停止」
他一生中在香港及世界各地宣講主道,心願是「講道講到一百歲」;就算晚年體力健康衰退,不便出外,仍是繼續預備講章,師母見證他獨自一人時亦會在宣講。
深信滕牧師生命中的「冇」,不止以上的七點,但當我們有不同的追思懷緬時,要如聖經所説:「你們要記念那些領導過你們,把上帝的道傳給你們的人;你們要觀察他們一生的成果,要效法他們的信心。」(來十三7,新譯本)
心思細微,目光遠大──十三屆區聯會主席滕近輝牧師
作者:郭瑞榮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作者:郭瑞榮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3。[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一九七六年我加入秀茂坪堂為傳道同工,當時香港宣道會的堂會約三十來間;滕近輝牧師自六○年代便連續當選為區聯會執行委員會(簡稱執委會)主席,每次他來到堂主任會或同工祈禱會,必與出席的二三十位堂會傳道握手談話,關心堂會近況,很慈祥。我們很尊敬他,視他為恩師,有困難都不怕找他傾談,他很接納我們。 當年區聯會沒有辦公室或幹事,所有文書皆由滕牧師親手包辦──記錄、寫年報、寫信、發布消息、通知堂會……。八三年,我自告奮勇做義務幹事,每星期抽兩三個上午,幫手執行區聯會一些文書及聯絡。這時區聯會借用北角堂(北宣)在五洲大廈的一間小房間為辦公室,我更有機會近距離認識滕牧師。 他事務繁多,任兩間神學院院長(中國神學研究院和建道神學院),牧養北宣,又是基督教界的世界知名講員,每年約有三分之一時間在外地講道領會。但在香港的時間,我要找他很容易,打電話到北宣,接聽電話的總是他!(編按:北宣八○年代中期只得幾名同工。) 我拿文件給他簽署時,他會問及堂會的情況,特別關心細小堂會,如果它們有需要,例如遷堂、購堂,他都樂意幫助,發起北宣奉獻支持。我翻閲早年的會議記錄,看到執委會在他領導下,向來關心細小堂會;其中一些無法支付牧師傳道的薪金,滕牧師便代北宣認頭奉獻多少,另外有一兩間堂會也認頭多少,大家湊合奉獻給小堂會支薪。很感恩,彼此關顧成了宣道會的良好傳統。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當時我已正式任區聯會執行幹事),是八六年新界一間堂會因應人數急升和地區發展,舊址不敷應用,欲購買新址,但經濟缺乏;牧者告訴我,準備開執事會時提出請北宣幫助。我不經意向滕牧師提及此事,兩星期後,該堂會很驚訝收到北宣寄來面額不菲的支票,堂會仍未開執事會呢!我體會到,滕牧師聽完一件事,放在心裡,行事迅速。 他八七年退休,之前的四五年,提攜第二梯隊。以往開執委會,多由他提出事項和一些解決方案,執委一般沒異議,事情很快就決定了。在他帶領下的一批新進執委,會從不同角度去討論,開會時間長了,但滕牧師很有耐性地聆聽各方意見,引導作集體決定。對一班較年輕的同工,這是很好的訓練。這階段大家未必做得那麼好,滕牧師仍會維護支持,有責任則由他來背黑鍋!他的胸襟很廣闊。 同期,他在視野和異象的傳遞,給了宣道會清晰的帶領。他親擬「十年植堂增長計劃」,把堂會分為三類,各按其力,按部就班參與植堂,十年內如何由八四年的三十八間堂會增至七十間。指引明確詳細,各堂會大受激勵;接著幾年,分堂成立如雨後春筍,很快已超越時間表!中途提高目標,之後又很快達標!終於在九三年,堂會增至七十五間。 那段時期有中英談判、移民潮,我們開會時也有討論,但沒有讓此阻礙發展,我們純粹考慮神的工作要怎樣做。滕牧師給了我們清晰的方向,穩定軍心。十年植堂計劃為宣道會在香港的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我認為滕牧師對香港宣道會的貢獻,絕不下於宣信博士對美國宣道會的貢獻。
作者:郭瑞榮
原載於《宣訊》172期,2014年4月,頁3。
[本文獲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授權轉載]
一九七六年我加入秀茂坪堂為傳道同工,當時香港宣道會的堂會約三十來間;滕近輝牧師自六○年代便連續當選為區聯會執行委員會(簡稱執委會)主席,每次他來到堂主任會或同工祈禱會,必與出席的二三十位堂會傳道握手談話,關心堂會近況,很慈祥。我們很尊敬他,視他為恩師,有困難都不怕找他傾談,他很接納我們。
當年區聯會沒有辦公室或幹事,所有文書皆由滕牧師親手包辦──記錄、寫年報、寫信、發布消息、通知堂會……。八三年,我自告奮勇做義務幹事,每星期抽兩三個上午,幫手執行區聯會一些文書及聯絡。這時區聯會借用北角堂(北宣)在五洲大廈的一間小房間為辦公室,我更有機會近距離認識滕牧師。
他事務繁多,任兩間神學院院長(中國神學研究院和建道神學院),牧養北宣,又是基督教界的世界知名講員,每年約有三分之一時間在外地講道領會。但在香港的時間,我要找他很容易,打電話到北宣,接聽電話的總是他!(編按:北宣八○年代中期只得幾名同工。)
我拿文件給他簽署時,他會問及堂會的情況,特別關心細小堂會,如果它們有需要,例如遷堂、購堂,他都樂意幫助,發起北宣奉獻支持。我翻閲早年的會議記錄,看到執委會在他領導下,向來關心細小堂會;其中一些無法支付牧師傳道的薪金,滕牧師便代北宣認頭奉獻多少,另外有一兩間堂會也認頭多少,大家湊合奉獻給小堂會支薪。很感恩,彼此關顧成了宣道會的良好傳統。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當時我已正式任區聯會執行幹事),是八六年新界一間堂會因應人數急升和地區發展,舊址不敷應用,欲購買新址,但經濟缺乏;牧者告訴我,準備開執事會時提出請北宣幫助。我不經意向滕牧師提及此事,兩星期後,該堂會很驚訝收到北宣寄來面額不菲的支票,堂會仍未開執事會呢!我體會到,滕牧師聽完一件事,放在心裡,行事迅速。
他八七年退休,之前的四五年,提攜第二梯隊。以往開執委會,多由他提出事項和一些解決方案,執委一般沒異議,事情很快就決定了。在他帶領下的一批新進執委,會從不同角度去討論,開會時間長了,但滕牧師很有耐性地聆聽各方意見,引導作集體決定。對一班較年輕的同工,這是很好的訓練。這階段大家未必做得那麼好,滕牧師仍會維護支持,有責任則由他來背黑鍋!他的胸襟很廣闊。
同期,他在視野和異象的傳遞,給了宣道會清晰的帶領。他親擬「十年植堂增長計劃」,把堂會分為三類,各按其力,按部就班參與植堂,十年內如何由八四年的三十八間堂會增至七十間。指引明確詳細,各堂會大受激勵;接著幾年,分堂成立如雨後春筍,很快已超越時間表!中途提高目標,之後又很快達標!終於在九三年,堂會增至七十五間。
那段時期有中英談判、移民潮,我們開會時也有討論,但沒有讓此阻礙發展,我們純粹考慮神的工作要怎樣做。滕牧師給了我們清晰的方向,穩定軍心。十年植堂計劃為宣道會在香港的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我認為滕牧師對香港宣道會的貢獻,絕不下於宣信博士對美國宣道會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