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牧師,我的兄長與導師
王永信牧師
前美國加州大使命中心會長
前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總幹事
說起來差不多四十年了。六○年代末期與北美多位主內同工推動北美華人事工推進會議(N A C O C E),當擧行了第二屆之後,我們有了一個感動,要將會議擴大至普世華人教會。
王永信牧師
前美國加州大使命中心會長
前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總幹事
說起來差不多四十年了。六○年代末期與北美多位主內同工推動北美華人事工推進會議(N A C O C E),當擧行了第二屆之後,我們有了一個感動,要將會議擴大至普世華人教會。
這是一個很大的夢想,是全球性的規模,談何容易,因此不敢輕擧妄動。當時滕近輝牧師恰好在美,所以首先與他商議,得到他正面的回應。其後又獲得其他地區多位同工們的積極響應。
1974年,藉着七十餘位華人教會領袖獲邀出席葛培理牧師在瑞士洛桑召開的世界佈道大會的機會,大家每日提早一小時到場,一起禱告商討。在大會結束前,大家一致決定於1976年8月,在香港擧行第一屆世界華人福音事工會議(CCCOWE),並公推本人為大會總幹事。
筆者在華福事奉的十年中,經常得滕牧師(滕牧師時為華福董事會主席)的鼓勵、扶持與指導。他是我主內的兄長,因有他掌舵,我得以無後顧之憂的傾力推動、「雲遊四海」地聯絡華福數十地區。有這樣一位經常在旁相助的老大哥,實在是我的福氣。
1989年,神賜我機會開始「大使命中心」的事奉,又得到滕牧師惠允為董事會主席,直到兩年前他因年事高不宜長途跋涉而請退。
四十年來,得有滕牧師為我的兄長、良友與與導師,使我個人、全家及事奉得到鼓勵,教導與扶持,王師母與我對滕牧師懷有無比的感激!
滕牧好榜樣
高雲漢牧師
華人基督傳道聯會(加拿大)創會及顧問牧師
前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總幹事
滕近輝牧師是天父特別賞賜給華人的教會領袖。他為人耿直,恩賜良多,熱心事奉,謙和待人,令我十分敬佩!
高雲漢牧師
華人基督傳道聯會(加拿大)創會及顧問牧師
前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總幹事
滕近輝牧師是天父特別賞賜給華人的教會領袖。他為人耿直,恩賜良多,熱心事奉,謙和待人,令我十分敬佩!
滕牧師著作等身,文筆流暢,書法秀麗,眾人讚賞。翻譯詩詞,優美易唱;講道動聽,佈道培靈;栽培後輩,桃李遍世;領導才能,令人折服。
1952至1953年期間,香港中華傳道會的同工們邀請了老牧師麥可愛博士(D r. M c k o y)講道,並邀請了滕近輝先生作傳譯。當日的主題是「神的聖潔與慈愛」,滕牧師傳譯時心有所感,傷心流淚。他本是嚴肅安靜的人,竟然真情流露,讓我這個青年神學生留下深刻印象,令我一生也經常為神的聖潔慈愛、自己的輭弱,並失喪的靈魂而哀痛流淚。
麥可愛博士精簡有力、感人肺腑的信息深得眾同工的回應。講道完畢後,大家都流着眼淚大聲禱告。
在滕牧師的講道中,他曾數次講到他獻身事主的見證,其中我最難忘的,是他提到一位宣教士所講的故事。他說在華西梯田地區每每遭受旱災,但有奇怪現象出現,其中一塊梯田有泉水湧流,蓋滿全地。當時有個農夫來向田的主人請求,讓他開一條溝引水到他的田中。田主人嚴肅地回答:「不可以!」那個農夫雖然大失所望,仍不斷祈求,最後田的主人說:「開一條溝不可以,但開兩條溝就可以。」我們常自私地只想到自己的需要,若是要開一條溝把水流到自己的田裏,也必須開另一條溝,把水流進別的田裏。我聽了這故事,也願意謹遵主耶穌的應許,活出「施比受更為有福」的人生!
滕牧師身為北角宣道會主任牧師,教會增長迅速,事奉當然繁忙,但他卻費心參與許多福音機構的事工,誠意協助弱小機構能得眾教會認同而穩步發展;最顯著的,當然要提及他兼任建道神學院院長、中國神學研究院院長,以及在世界華福運動啟肇期間,擔任華福董事會主席共二十五年之久,促進「華人教會,天下一心,廣傳福音,直到主臨」的崇高異象與實踐。
多年來,我與滕牧師一同出任大使命中心的國際董事會董事,他言簡意賅,辦事清晰,一直是我學習的好榜樣。更有進者,滕牧師是國際知名的好講員,英語流利,信息中肯有力,曾在許多國際福音聚會中擔任講員,其中包括青年學生宣教運動的宣教大會、洛桑福音大會等等。
本人事奉的華基教會也是工作繁忙,我也擺上自己為教會以外的福音機構參與事奉,我想多多少少也是受滕牧師的影響。
滕近輝牧師對我生命的影響
梁燕城博士
文化更新研究中心創會院長
第一次見到滕近輝牧師,是在1973年暑假,香港中文大學學生團契第一次聯合三間學院的基督徒擧辦的夏令會。會中,滕牧師在台上講道,其屬靈生命的流露,深深震撼我的靈魂。
梁燕城博士
文化更新研究中心創會院長
第一次見到滕近輝牧師,是在1973年暑假,香港中文大學學生團契第一次聯合三間學院的基督徒擧辦的夏令會。會中,滕牧師在台上講道,其屬靈生命的流露,深深震撼我的靈魂。
那時我的生活形態仍具有儒釋道的氣質,卻在幾個月前向着星空祈禱,求問宇宙終極的主宰,哪一條路才可通向上帝。結果在聖靈感動下,打開聖經,找到答案,耶穌基督是道路、真理和生命。故此心中已相信基督,不過仍有很多掙扎。有基督徒邀請我參加夏令會,於是我拿着幾冊線裝的《朱子大全》,到營地粉嶺宣道園。不過我天天早晨只讀線裝古書,不讀聖經。
當時參加夏令會的年青信徒領袖如溫偉耀、姚世明、余瑞堯、陳惠嫦等,均流露美善和喜樂,對我很有影響。
然後滕牧師分享信息,論到倒空自我,將生命主權獻給神,我在台下很感受到他生命內涵的柔和謙卑,有聖靈住在其中,擧手投足,都是神聖善良。上帝的光輝在他的臉容和內涵中流露,我知道他是上帝掌管其心靈的屬靈人。
由於受到他生命的震撼和啟發,我在夏令會中深深追求上帝在我身上的使命。而聖靈感動我要放下一切,包括自我的高傲和學問知識,一生交託給神,並為中國獻上自己。
在最後一天晚上,我在大樹之下坐着沈思,內心有極大掙扎,因發覺自己內心執著很多,不願放下一切跟從上帝。但又很清楚,自己雖然相信神,但內在未能感通上帝的真實臨在,主因在我內心沒有空間交給上帝,故並不能分享基督徒那種自由喜樂。
靜夜星空下,溫偉耀弟兄跟我講了一句話:「你愈多想自己,就愈少想到神」。真的是一語道破!多年來我對真理的追求,都是為了滿足自己,而沒有想到要為真理放下自己。
想起所見到的滕牧師,其生命能成為流通的管子,主因在他完全倒空,完全委身。我願意以後一生也學習放下自我,使內心透明,上帝才可住在我生命中,與我同在,祂的榮耀美善和喜樂,才可在我身上流露出來。
一剎那,我領悟了基督虛己、釘死十字架的意義,我願意與基督同釘十架,使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着。
第二天清晨,我對着初升的日光,決志放下一切,跟從基督,即時體會上帝臨在的極大喜樂、極大自在。以後一生跟從神的事奉,都由此開始。其間,滕牧師的生命見證,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如今已過了三十多年,每逢有機會聽滕牧師講道,我都在台下靜聽。他沒有用動人的演詞,精采的笑話或故事,他總是平平實實地按聖經分析,卻顯示極大的屬靈深度,紮實地觸動人的靈魂。
記得1994年,我將所辦的《文化中國》學刊寄給滕牧師,他後來告訴我,他從封面讀到封底,因為他禱告了十多年,希望基督教能出版這樣一本有關中國文化的學刊,如今終於看見了,他為此感謝神。十年後再見他,他說四十多期的學刊,他仍是從封面讀到封底,可見他對基督教生根中國文化的深刻關心,這正顯示他的弘識孤懷及胸襟氣度之廣博。
如今滕牧師年事已高,外體漸衰,但內心卻仍日日更新,事主數十年,留下何等多的聖靈果子在地上,為華人教會打下了非常好的根基,願主堅立祂藉滕牧師所作的事工。
我所認識的滕近輝牧師
戴紹曾牧師
前海外基督使團榮譽顧問
我第一次知道滕牧師這人,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他為《青年聖歌》進行校訂。這一系列的聖詩本,為新一代中國教會服事的青年領袖帶來了很大的祝福!
戴紹曾牧師
前海外基督使團榮譽顧問
我第一次知道滕牧師這人,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他為《青年聖歌》進行校訂。這一系列的聖詩本,為新一代中國教會服事的青年領袖帶來了很大的祝福!更恩上加恩的是,二十年之後,涵蓋了更多聖詩、適合全教會使用的《生命聖詩》的發行!雖然其中的詩歌絕大多數都譯自西方的聖詩,但它們實在都是神
學、音樂上的經典和無價之寶;滕牧師清楚知道這些詩歌的寶貴。假若我們今日輕忽了這些詩歌的價值,那只會讓我們在敬拜和靈命上受到虧損。
我也特別留意到滕牧師在植堂和差傳方面的委身。我聽說當他從愛丁堡大學畢業回來的時候,婉拒了九龍一間大教會的邀請,而選擇在香港北角開拓、牧養一間新的教會。之後,我在台灣聽到滕牧師在一個聚會上分享,提到當年那間新的教會,即今天的宣道會北角堂,後來北角堂另開拓了十多間分堂,心裏十分受感動。而這只不過是故事的開始。
胸懷普世的滕牧師渴望見到華人教會一同完成神所託付的大使命,早在四十年代初,身為學生團契的領袖,他深深被「遍傳福音團」的見證和他們要把福音傳到中國西北以及更遠的地方的異象所觸動。1967年,滕牧師擔任海外基督使團香港委員會的第一屆委員會主席時,就開始差派香港宣教士出去。
接着在七十年代,他與滕師母本着他們對世界宣教的委身,身體力行,放下一切工作,由教會差派他們到印尼加里曼丹從事為期一年的跨文化宣教。從印尼回來之後,滕牧師率領宣道會北角堂、宣道會香港區聯會,以及許多教會,一起以一個新的視角投身世界宣教。很自然地,自1976年起,他透過華福帶領華人眾
教會一起以主最後的吩咐─大使命,為最首要的關切。
我也一直很佩服滕牧師在發掘人才、培養人才方面的才能。他認真遵從保羅在提摩太後書二章二節的囑咐;無論是在教會、神學院或福音機構,他都是這樣做。今天有多少牧師、宣教士、老師,以及福音機構的領袖,當初他們會踏上服事之路,不能不感謝滕牧師的鼓勵、啟發、意見或栽培?至於到底有多少人曾因他培靈會的信息或所寫的書而得幫助、餧養,信心得建立、堅固,恐怕沒有人數得清!
然而我所認識的滕牧師,最特別之處並不在於他為主做了多少的工作─誠然他參與的事工極其豐盛蒙福─真正最引人注非洲內地會香港區委會主席目的是他個人與主的親密同行:他的禱告生活、他對主話語的愛
慕、他渴望促成基督的身體有更深的合一,以及他的謙卑。為這些,還有許多數算不盡的,我感謝神,也藉此表達我個人對滕牧師的尊敬與感謝。
(編按:戴紹曾牧師於2009年3月20安息主懷,願主堅立他手作的工。)
My Lengthy Memories to a Great LeaderOf World Mission in the Century
Dr. David J. Cho, Ph.D.
General Director of David Cho Missiological Institute
Since the end of the Second World War and in the later part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Dr. Philip Teng was the one of the well-known advocates of the Asian missionary movement, not only to those Chinese citizens abroad but to all Asian nations and countries beyond Asia.
Dr. David J. Cho, Ph.D.
General Director of David Cho Missiological Institute
Since the end of the Second World War and in the later part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Dr. Philip Teng was the one of the well-known advocates of the Asian missionary movement, not only to those Chinese citizens abroad but to all Asian nations and countries beyond Asia.
I am two years younger than Dr. Teng. My first meeting with Dr. Teng was at the first Asian Conference of IFES which was held at the campus of Alliance Bible Seminary, Cheung Chau Island of Hong Kong in 1958. I was the chief delegate of Korean IVF. I do remember that the campus was beautiful and was surrounded by colorful scenery and seascape.
Dr. Teng was the head of that seminary. I remember his very tall and gentle appearance. I wonder if he remembers that occasion in which we met for the first time.
The next meeting with him was in 1969 when my Korean mission agency opened the Korean Union Church in Hong Kong. The inauguration service was held at Dr. Timothy Zao’s Ling Lyang Dang Church sanctuary in Hong Kong Island. Dr. Teng came to give greeting address for the inauguration of Korean Union Church in Hong Kong. Rev. John Doo-Hyuk Yoon was appointed as the founding pastor of the church and we took a picture together after the service. Through this contact with him, I became acquainted with him very closely.
I invited Dr. Teng to the All-Asia Mission Consultation which was held in Seoul, Korea from August 29 to September Thirty-five delegates from twelve Asian nations and the USA gathered together. Dr. Philip Teng came with three of his colleagues and he was elected as the Chairman of the Continuation Committee to establish the Asia Missions Association. Two years later, at the Inauguration Convention of the Asia Missions Association, Dr. Philip Teng was elected as the Founding Chairman and I was named as the Founding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AMA. Dr. Teng continued his service as the Chairman of AMA until 1986 when AMA’s fourth triennial convention was held in Pasadena, California, USA. He continued his leadership of AMA as the Founder and Honorary Chairman until today.
We went together to the Lausanne Congress on World Evangelization in 1974 (see picture). Since that time we co-labored together for the advancement of Asian missionary movement. Dr. Teng and his wife, Dr. K. Y. Cheung Teng, attended the eighth Triennial Convention of AMA which was held in Moscow, Russia in 2003 and served as the main plenary speaker and presented the Closing Message at the Closing Ceremony. I do remember that Dr. Teng once took a leave of absence from North Point Alliance Church to serve as a missionary to Kalimantan, Indonesia for a year. He pioneered and planted numerous churches in the jungle area of Kalimantan. I do have very much respect on such sacrificial frontier missionary service and demonstration of how the local church leads the congregation to endeavor for missionary service.
Dr. Philip Teng is a great heroic advocate of Asian missions advance who has closely worked with me and all Asian leaders of missions. He has demonstrated his spiritual and intellectual leadership throughout the past twentieth century and beyond until the present day.
我眼中的滕牧師
李盛林牧師
前牧職神學院院長
還記得二十八年前在中國神學研究院第一次上滕牧師的課堂,那是學生的階段,想不到二十年後我開始與他同工。
李盛林牧師
前牧職神學院院長
還記得二十八年前在中國神學研究院第一次上滕牧師的課堂,那是學生的階段,想不到二十年後我開始與他同工。
在早期念神學時,與滕牧師直接相處的機會及時間不多。那時,他給我的印象是一位很慈祥的牧者和學者;作同工的時候,相處多了,更發覺他是一位很能包容同工的長者,他不會與人爭競,就算別人怎樣攻擊他,他也是勇於面對,但絕不會有任何意氣的回應,就好像是清者自清,只要凡事對得起主,問心無愧便是了。
於牧職神學院事奉期間,我看見滕牧師的臉上常掛着笑容,特別是我們同工一起交談時喜悅的聲音,同學們輕鬆創意的活動和聚會,他時常表現出釋放的笑容,並常說事奉這麼多年,這所神學院最多笑聲。
他是我的老師,我屬靈的長輩,也是我的同工,他的謙柔給了我一個很深刻的印象。每當有任何課程或是聚會上的安排,他並沒有因為我是他的學生而凡事放心不下,反而是殷切的接受每一個安排。當然我們也十分尊重及尊敬他,並不時向他請教。他的答案總是沒有多餘的字句,很清楚並且是針對問題或是交談的重心,就像一位屬靈的智者,將畢生的經歷和體驗化成不多的話語,濃縮卻是有內涵的,字字珠璣。
與滕牧師七度相遇
蔡元雲醫生
突破機構榮譽總幹事
每個人的成長歷程中,都與不少人擦身而過,未必留下痕跡,我們稱之為「偶遇」。在我的生命歷程中,七度與滕近輝牧師相遇,絕非偶然─都是恩典!
蔡元雲醫生
突破機構榮譽總幹事
每個人的成長歷程中,都與不少人擦身而過,未必留下痕跡,我們稱之為「偶遇」。在我的生命歷程中,七度與滕近輝牧師相遇,絕非偶然─都是恩典!
1 信主
那是在1962年年底,我的同班同學邀請我參加「基督徒學生福音團契」主辦的一個「中學生佈道會」。當晚的講員正是滕牧師,經文是約翰一書四章九至十八節,是聖靈讓我看見自己的罪,感受到基督獻上「挽回祭」的愛,我決志信主。
2 受洗
帶領我信主的弟兄介紹我到我住處附近的教會聚會,那就是宣道會北角堂。踏進馬寶道的聚會地點,擧目一看,講道的原來又是滕牧師。我第一次要接受洗禮時被父母攔阻,是滕牧師勸我等待。終於在1963年,我受洗加入教會,成為北宣會友,得到信仰早期的牧養。
3 獻身
1964至1971年,我在加拿大唸醫科,不止一次在培靈會及冬令會中再遇滕牧師;那是我學習甚麼是獻身事主的重要時期。我還記得滕牧師講過一堂道:「獻身、投身、委身」,至今不忘。
4 投身
1971年大學畢業回港,返回北宣敬拜,沒想到滕牧師竟邀請我在北宣主日崇拜講道。當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答應了。後來,因為我任職的醫院及居住的地方都遠在九龍城,滕牧師推薦我到希伯崙堂聚會。我也不知道滕牧師向李非吾牧師講了些甚麼「好話」,李牧師邀請我擔任「高級青年團」的導師,並參與主日講道,稍後更在剛成立的希伯崙差會學習差傳事奉。
自從當年投身希伯崙堂事奉後,我到今天仍在希堂的分堂沙田堂及其分堂事奉,是神給我在事奉上的長期操練。
5 委身
1973年,我與一小組弟兄姊妹祈禱等候中,《突破》雜誌就在那年的年底誕生。在等候過程中,我尋求滕牧師的輔導,他為我禱告。我在1973年6月委身基督、接受召命,加入「突破」福音運動,轉眼三十四年了,今天仍在「突破」服事青少年。
6 裝備
1976年,在「突破」半職事奉三年後,深覺自己的生命與聖經裝備的不足,再與滕牧師分享內心掙扎,探索前面裝備與事奉的路,結果,我放下醫療工作,進入美國三一神學院接受神學訓練,畢業後全職在「突破」事奉,直到今天。
7 「華福」
1976年,是神興起了「世界華人福音聯絡中心」,開始了全球華人教會聯合推動的「華福運動」,承擔基督交託的使命。我再有機會多次與滕牧師一同事奉。最深印象的一次是1986年在台北擧行的那一屆「華福大會」。有一天我親自參與滕牧師主領的五堂聚會,直到晚上的一堂,他仍是中氣十足,靈力充沛。後來我忍不住追問他不倦和得力的祕訣;滕牧師靜思片刻,然後安然地回答:「我講道的時候,也是我休息的時候!」
我後來多番反思這個「高深」的回應,因為我的經歷不一樣:我講道的時候,是有些聽眾休息的時候!我現在稍為明白:原來這是「與神同工」和「得救在乎歸回安息,得力在乎平靜安穩」的真理。
與滕牧師七度相遇,經歷主的愛、主的話、主的靈溫柔有力的牧養─都是恩典!
我們都是祂的工作
蕭壽華牧師
前宣道會北角堂主任牧師
我自十四歲開始參與宣道會北角堂(北宣)的聚會,多年來
受教於滕牧師的言教與身教,成為我事奉人生中極其重要的教導
與榜樣。1985至1987年間,我有機會近距離與滕牧師在北宣同
工,進一步體會如何實踐忠誠事主之道。
蕭壽華牧師
前宣道會北角堂主任牧師
我自十四歲開始參與宣道會北角堂(北宣)的聚會,多年來受教於滕牧師的言教與身教,成為我事奉人生中極其重要的教導與榜樣。1985至1987年間,我有機會近距離與滕牧師在北宣同工,進一步體會如何實踐忠誠事主之道。
主權性的恩典(sovereign grace)
滕牧師口中常常提及主權性的恩典。神曾經在各個事奉的領域大大地使用滕牧師,他不單建立起宣道會北角堂,為她奠定了美好的屬靈根基,他也曾是宣道會香港區聯會七任的主席。在牧會之餘,有一段日子他同時兼任建道神學院及中國神學研究院的院長,並且曾在全球四十四個國家領會、多年擔任華福會主席等。然而他並不以這些誇口,只常常說是神奇妙的工作。四○年代中日戰爭,他從山東逃往西北,神奇妙地引領他在陝西的西北大學繼續學業,主修外文。畢業後得到一位宣教士的鼓勵與經濟上的支持,前往英國愛丁堡大學攻讀神學。在當時的中國處境,能夠得到如此難能可貴的教育機會,實在是神「主權性的恩典」成全一切。
神學畢業後,他本打算回國事奉,正準備經港回國,但五○年初中國政局混亂,大量難民湧進香港,滕牧師難於回國,便詢問當時有關官員是否可以暫時留港,官員回覆可以。數年後,滕牧師已經開始了在香港的宣道會及神學院事奉,一次偶然的翻查中,滕牧師才驚見自己護照上有「不准留港」的規定!神竟然在過去蒙蔽了他及有關官員的眼睛,看不見這規限而留港(隨後才正式申請留下),他表示若當時知道有這限制,縱使是多麼艱辛也必會回國。而神便是以祂奇妙掌權的手,施恩讓他留在香港事奉。因此,他深感到日後一切領導性及海外事奉的機會,都是恩典。
承擔與犧牲
在我多年與滕牧師的接觸中,發覺滕牧師有一顆不畏勞苦、敢於承擔的心。當香港宣道會西差會感到時機成熟,要把神學教育託付本地的華人宣道會時,便邀請當時任區聯會主席的滕牧師兼任建道院長一職。滕牧師經過考慮後,深感是義不容辭的歷史任務,便憑信心承擔。事實上,滕牧師不多推辭各項服事的職任,他總是放膽去承擔。在我們今天的角度看之,便會認為他是不知取捨,過多承擔。然而正因為當時有他的承擔,華人教會開拓了眾多重要的屬靈領域,而他自己也經歷了神各方面奇妙的保守:他在海外講道,少有時差問題,下飛機不久便可踏上講台;他本有肺病,但其後在繁忙工作中反而康復過來。神賜恩予他能力,使他能成就超過一個人所能承擔的大量工作。我想他是不斷向神求力量,神也賜下信心讓他放膽去承擔責任,也領受力量完成責任。並且按他所言,他不斷經歷在工作中的得力與安息,他常說:「我講道時便是休息。」
神也在滕牧師的內心賜下一顆願意為別人犧牲、放下自己需要的心。多年來我聽過不少的故事,都是一些曾經從滕牧師那裏得到幫助的人,其後主動地講述出來的:神學生在經濟拮据時收到滕牧師寄來的錢、青年人無經濟能力讀大學而得滕牧師的長期資助、傳道人在開荒植堂時得滕牧師每月定期支持經費而逐步建立起教會⋯⋯滕牧師似乎從不擔心自己的將來,也從未為自己購置物業,他好像忘記了自己的需要,卻仍能安然面對未來,以至他可以繼續不斷地供應他人的需要。
和平之子
滕牧師曾在多個機構擔任董事的工作,常要處理很多教會內外的人事問題,我也曾親見他多次調解一些破裂了的關係。在過程中有不少人都會表示:謠言會止於滕牧師─他雖然知道很多人生命的問題,但仍然不會隨便輕信別人的不是,更不會傳播出去。有些人的錯失他會默默地包容了去;有些同工的糾紛他寧願自己吃虧,拿出自己的一份,化解了雙方的爭執;有些信徒對同工的誤會,他會為同工辯解,不願別人受批評。
對於我自己來說,青年時期教會要委任我作主任牧師,我感到難於接受,我怎能承擔這麼重大的職任?然而滕牧師當時不斷鼓勵我,他對我的信任較我對自己的信任更大,因而我便放膽踏步上前,學習承擔。作為一位資深的牧者,滕牧師從不擺架子、弄權威,他對我及其他的同工、執事們,誠實地表達尊重,是我們清楚體會到的。
年青時我在他面前表達過一些無知、不成熟的觀點,他從不表示輕視,只是溫柔地提出另外的看法。有些時候他不會即時指出我的錯誤,但我會在他一些講道中聽到適切的提醒─不是指名道姓的責備,而是在聖經真理原則的教導中指出當有的信念。
有一次我曾對滕牧師領導制定的區聯會十年發展計畫,其中三倍人數增長的目標表達疑問,我說連韓國這麼興旺的教會,信徒人數的增長也要十年才可達三倍,我們宣道會是否可以像韓國教會般?滕牧師沒有回應甚麼。然而不久我在他一次講道中,他談及世界有一些我不知的地區在十年內有十倍甚或百倍人數增長;他並且說:在中東地區曾經在赤貧中發現地下油井,一夜之間成為暴發戶國家,而主耶穌的豐盛正是教會的「油井」,其豐富的資源未完全被發現,人若憑信心去探索、支取,也可以收成百倍,經歷靈裏的豐盛!我聽後為自己的小信難過,認罪祈禱。1992年,北宣遷入三萬呎的新堂,約十年間,人數增長三倍,我在驚歎中說:「主啊!離開我這個罪人。」
我感謝神把滕牧師賜給華人教會,特別是宣道會北角堂。是的,一切都是恩典,願主的名被尊崇!
我的老師滕牧師
鄺炳釗牧師
建道神學院榮休教授
感謝神,讓我有機會在建道神學院成為滕近輝老師的學生四年,後又在中國神學研究院跟他學習事奉十年,以下是他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
鄺炳釗牧師
建道神學院榮休教授
感謝神,讓我有機會在建道神學院成為滕近輝老師的學生四年,後又在中國神學研究院跟他學習事奉十年,以下是他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
1 上課講道。滕牧師教授的科目多為經科,從創世記到啟示錄無一不教。他上課時着重聖經的內容和實際的應用,聽他講書就像聽他講道,常感扎心,不會只是獲得一點知識。這對當今神學教育有時候只探討有關聖經的問題而忽略其內容是很好的提醒。
2 樂意助人。滕牧師常是身兼多職,因香港(甚至全世界的華人)不少教會、機構及神學院都希望得他參與;只要是對神的工作有好處,他都儘量幫忙。他對學生也是這樣的,我在建道讀二年級時,寫了一篇有關處境倫理的文章,請他修改,他一口答應並細心批閱。兩年後我請他擔任論文的導師,他又樂允,並用他娟好的字寫上評語。
3 淡定從容。無論有多少工作要完成,滕牧師永遠都是斯文淡定、從容不迫,他的字典好像沒有「壓力」這個詞語。達此境界因他對神有極大的信心及不過分介懷別人的評價。不感到壓力應是滕牧師長壽健康其中一個祕訣。
4 溫柔有力。當年在建道學習講道,不少同學喜歡大聲喊叫,要喚醒「猶推古式」的聽眾。教希臘文的孫名世老師一聽見大叫式的試講,便苦口婆心的勸勉我們:「你們要學效滕牧師講道,溫柔卻有力,令聽眾畢生難忘。」
5 兩次義怒。我目睹溫文爾雅的滕牧師發怒兩次。第一次是四十年前他任建道代院長,部分同學(包括我)反對學院規定成績好的同學才可任佈道團職員,我們覺得這是「屬肉體」的要求,滕牧師很嚴厲的回應:「不接受這規則,便不要留在建道讀書。」第二次是有神學院董事開會時說話極之不當,滕牧師直斥
其非,說「這樣講話是無恥的。」這叫我想起道成肉身的主被稱為神的羔羊及猶大的獅子。
6 信靠順服。滕牧師極重視順從神的帶領。例如1950年滕牧師開始事奉,月薪是港幣五十三元,不久主的靈感動他,要他把收入的四分之一奉獻。五十三元月薪奉獻十分之一已不容易,何況是四分之一!滕牧師卻順從聖靈的感動照着做。他一生都是信靠順服,讓別人蒙福。
7 全是恩典。1999年9月全體建道老師和滕牧師及師母閒談,有人問:「滕牧師,甚麼是你得神大大使用的祕訣?」他簡潔回答:「全是恩典,mere grace, mere grace。」這也是滕牧師不喜歡多提自己的原因,他的好處不在神以外。他謙卑,只要高擧賜恩的神。
學生不能高過先生,滕牧師喜歡象徵完全的「七」,我寫了七點,必須停筆,只想對老師說:「願你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
滕傅忠愛師母家人
滕傅忠愛師母家人
滕傅忠愛師母家人



